了什么,她立即意识到,这是个为自己取得父女俩信任的好机会。 于是,她的双眼立即泛起微红,沧桑的脸上迅速被一种悲凉填满。 妇人抱着小露西痛哭了起来,父女俩人有些不知所措。 “我的父亲……” 玛德琳将自己身上的事情添油加醋,捏造了些谎言,没一会儿便惹得这对单纯愚蠢的父女俩双眼通红,看起来比她还要悲伤。 “米勒夫人……”艾伯纳不知所措地说着安抚的话,被玛德琳紧紧抱着的小露西也学着父亲安慰自己的模样轻轻抚摸着对方的脑袋。 屋里一片真情流露,而漆黑狭小的卧室里,被喂入过量药物的老人双手无力地在床边摸索,在无人听见的微弱呜咽声逐渐没了生息。 —————— 八爪鱼正在看奥狄赛手中那把银制匕首,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他看着匕首被奥狄赛握在手上,眼神恋恋不舍——一把在恐怖游戏中能够轻易杀死“恶灵”的武器,对于目前还没摸清楚游戏剧情的八爪鱼来说,简直就是一件神器。 奥狄赛轻飘飘地瞥了眼他,将那把杀死“恶灵”的匕首收了起来,而后看向阿诺,眼中写着担忧。 “夫人,你还好吗?那只恶灵没伤害到你吧?” 阿诺略微失魂地摇了摇头,思绪还在那道“恶灵”身上。 直觉告诉他那是他的尤莱亚,可眼前的丈夫却告诉他那是害人性命的“恶灵”。 阿诺揪着奥狄赛的衣袖,忍不住再次问了一遍:“那真的是恶灵吗……” 奥狄赛眼神微暗,面色不变:“当然,只有恶灵才会惧怕被神父附过魔的匕首。” 男人肯定地给出回答。 阿诺神情失落,缓缓松手想要离开丈夫的怀抱,但下一秒却被丈夫搂紧。 身后的走廊传来平稳的脚步声,是老仆。 他恭敬地来到先生与夫人面前,向他们汇报屋外的黑雾出现消散的趋势,大约半小时后便会彻底散去。 阿诺愣愣地看向玻璃花房外,才发觉此时屋外的能见度相较于之前有了细微的变化。 天……要亮了? 脸颊处传来一丝微凉,阿诺回过神,身旁的丈夫抹去了他脸颊上不知何时沾染的一点灰,眉眼柔和温情。 —— 天亮了,时间却已来到了傍晚。 而当镇上的所有人发现黑雾散去时,一声凄厉的哭喊从玛德琳的家中传来。 玛德琳的父亲老约翰死了。 他唯一的家人玛德琳给出的解释是癔症病发。 没人能证实玛德琳的话,而镇上唯一会看病的,是个手抖眼花的老牧师,平时最多看看发烧咳嗽。 老牧师只是看了一眼,便断定了死者的结局,镇上的人决定将其尸体烧掉——这也是黑雾镇的“习俗”之一。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页?不?是??????????ē?n?2?????????????????则?为?山?寨?佔?点 “习俗?有什么讲究吗?”艾伯纳好奇地问道。 此时的他站在小镇的广场上,周围人忙碌且娴熟,准备着尸体火化前的各项事宜。 看样子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这么做。 周围的镇民没有一个搭理他,甚至有些漠视和微妙的恶意,而唯一一个相对来说比较熟悉友善的玛德琳却在为了父亲尸体的火化做准备。 最后,是一个与露西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告诉了他。 “尸体是污秽的,没有及时火化的尸体会被恶灵侵蚀。就像做了错事的恶人一样,会变成恶灵伤害镇上的叔叔婶婶。” 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尖声尖气地解释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闪烁着天真无邪的光芒,然而她口中的话语却让小镇上的外来者不寒而栗。 “叔叔,你可不能做坏事哦,不然是会被烧死的……” 艾伯纳从眼前可爱的小女孩身上感受到了些许寒意,直到一个妇人急匆匆赶来拉走了女孩,才似回神般缓缓站起身。 手中露西的手掌微凉,现场的镇民对这对父女俩如视若无物般,男人周身几米的范围仿佛化作了无形的屏障,无人靠近这对父女俩。 艾伯纳的心底泛起了毛骨悚然的寒意,数十年的冒险经历在告诉他,这座看似平常的小镇,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男人不由攥紧了女儿的小手,惹得小露西痛呼一声:“爸爸……” 艾伯纳回过神来,慌乱地蹲下身连忙道歉。 “不好意思爸爸捏痛你了是吗……” 艾伯纳吹了吹露西被他无意间捏红的手,眼神不自觉瞥向逐渐搭好的火架,思绪不由飘远——他想起了年轻时穿越一座荒凉丛林遇到的古老部落,他们信奉着一个不知名的神明,同样有着将死者火葬的“习俗”。 而玩家看着那处一米多高的火架,在犹如血色的夕阳下,这座一次性的火葬架逐步搭建完成,火架的木桩在余晖中映出深沉的暗影。 同样,丰富的游戏经验告诉他,今晚之后将会发生大事—— —————— “奥狄赛!” 在瓦尔德的带领下,阿梅丽一眼便看到了奥狄赛身边的“女人”。 即使阿梅丽很讨厌对方,也不得不承认,她弟弟的这位新婚妻子确实很美丽。 阿梅丽极力忽视对方看来的明亮目光,在从奥狄赛的口中得知对方记忆出现问题,把她当作关系亲密的家人后,心中的憋屈与恶意愈发强烈。 阿诺热情地朝着阿梅丽招了招手,在注意到对方似乎有话要与奥狄赛讲述时,非常“贤惠”地站在了一边没有打扰。 对于妻子的演绎方式,阿诺有一番自己独特的见解——丈夫需要负责对外的一切,而妻子只需要保持美好的外貌与心情。 完美的见解。 阿诺面上装着欣赏花草,实际上正悄咪咪竖起耳朵倾听他们的谈话。 “……那黑雾扩散得快,散去得也快,好在不会涌入屋里……我问过镇上的镇民,那黑雾没有伤人,大部分镇民在黑雾来时都在外边,只有镇东边的裁缝暂时还没找到……” 两人的声音刻意压低,奥狄赛眉头紧皱,他并不在意失踪的裁缝,大概率是死了,只是担心死去的尤莱亚会随着黑雾的降临再次出现。 奥狄赛惧怕美好的家庭会被破坏。 若是阿诺的精神状态没有发生混乱,记忆没有出现错乱,妻子温情脉脉的一面从未在他面前展示——他或许会坦然地面对谎言被揭露的可能,如贪婪的蟒蛇般紧紧缠绕着他的妻子。 但此刻,他的妻子无比深爱着他——这让奥狄赛无法再接受阿诺任何厌恶躲闪的目光,哪怕只是一点想象,都能令他的心如坠冰窟。 男人的视线注视着妻子背对着他的身影,薄绿色的眼眸在偏暗色天色下显得愈发深沉。 阿诺,他的妻子,他的挚爱…… 奥狄赛微微低垂眼睑,掩下眼中浓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