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颜玉皎被放 在锦被上,抬眸便看到楚宥敛身着亵衣,浑身染着丝丝缕缕的水汽,发丝如流水般倾泻而下,苍白的指骨提着一盏灯。 这副墨发白面的模样,倒有些像话本里形容的莲花妖了。 颜玉皎噗嗤一声,被自己的想象逗乐了,笑了起来。 楚宥敛似是习惯她这般,慢条斯理地撩开她的纱裙,往里面看了看。 颜玉皎:“……” 她瞬间羞红了脸,合起腿不让楚宥敛看,又实在太害羞,翻身往床里面滚了一圈。 楚宥敛也不急,把玉盒打开,探入其中勾出一丝药膏:“我瞧着只是微微红肿,只消今晚涂上,明早定能恢复如常。” 颜玉皎躲在床里面,死死地埋进被子里,一声也不吭。 楚宥敛轻叹,只得上床,和颜玉皎争夺被子:“娘子乖一些。” 颜玉皎才不肯,用尽所有力气,死死压住被子,不让楚宥敛掀开。 楚宥敛没抢几下,就放弃了,转而从被子的末尾探进去,握住一只细瘦伶仃的脚踝。 这下子,颜玉皎再也不能装死,掀开被子:“你等等!” 楚宥敛手指在她脚踝打着圈,眼尾扫过来:“叫我什么?” 颜玉皎一顿,眼尾的红潮更甚:“夫君……” 楚宥敛“嗯”了一声,握着颜玉皎脚踝,将其放在身两侧,也正好把颜玉皎堵在床的最里面。 “乖一点,上了药,明日便能好彻底,我想带你去羽龙卫的官署,让你了解我的日常。” 颜玉皎一怔,内心顿时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不知该高兴楚宥敛愿意带着她走入他的工作和生活,还是该忐忑羽龙卫官署这等森严的地方,她进去参观是否合适…… 思绪翻滚时,楚宥敛已然勾出药膏,探入其中,仔细抹起来。 冰凉的异样,也于顷刻间,冰住了颜玉皎的脑袋。 她什么想法都烟消云散了。 像只被压住命门的兔子,老老实实地缩在床榻内,任人施为。 楚宥敛瞧了颜玉皎好几眼,见她睁着水色的大眼睛,迷茫呆滞地抱着被子,实在乖巧可爱,心中微动,药也抹得不规矩起来。 …… 夜雨下得更急了,风也呜呜。 楚宥敛自床榻红纱帐内,面色淡然地走出来。 他提着一盏灯,将打湿的锦被随手扔在地上,又熟门熟路地从衣柜里翻出全新的锦被,半抱着回了床榻。 红纱帐缓缓合拢,遮住里面玉体横陈的旖旎风光。 …… 次日,天大亮。 楚宥敛早起练武归来,一撩开红纱帐,颜玉皎正趴在枕头上,眼皮困倦地掩着。 她白皙般的面容,还残留几道愉悦至极时流下的泪痕。 楚宥敛默了默,缓缓掀开被子,瞧了一眼,也不由惊了下。 颜玉皎见他神色不明,轻声道:“怎么了?” 楚宥敛回眸望着她,眼神有种难以形容的复杂,许久才道:“娘子着实天赋异禀。” 颜玉皎:? 楚宥敛回身躺在床上,枕在颜玉皎的枕头上,和颜玉皎面对面,轻声道:“其实昨夜我骗了娘子。” 颜玉皎心道,那确实,哄着她用她的腿满足他,真不要脸。 她沉着脸,不想理楚宥敛。 “就算抹了药膏,今日也不全然消肿,可是……”他轻笑了笑,眸中异彩连连,“娘子全然恢复了。” 颜玉皎:“……” 他凑近颜玉皎,盯着她的眼睛:“娘子的体质,让我想起了前朝的一位贵妃,据说也是恢复极快,让灵帝流连忘返,与之夜夜笙歌。” 颜玉皎抬手捂住耳朵,根本没在意楚宥敛都说了什么,反正自己耳朵肯定遭了罪,恼怒地道:“再胡说,我就把你踢下床!” 楚宥敛便收了笑意,故作讨饶:“别气,为夫向娘子道歉!” 颜玉皎捂住耳朵不想听,翻身又滚进床榻里面了。 也是昨夜,她终于发现了大床的好处,若是楚宥敛做的过分,她就踢开楚宥敛,滚到床里面,然后不等楚宥敛捉住她,再翻滚到床外面。 虽然搞的楚宥敛心里不爽,捉住她后狠狠收拾了她一番,但她确实也借此避开了不少折腾。 闹了好一会儿,颜玉皎困得实在睁不开眼,又埋进被子里睡觉了。 寝房内终于安静下来。 侧耳倾听,只能听到扰人烦的更漏声和门外淅沥沥的雨声。 楚宥敛静静抱着颜玉皎。 他盯着床纱帐,面容沉肃,浑身的气势也冰冷锋利起来,全然没了面对颜玉皎时的小意温柔。 过了好一会儿,发觉颜玉皎已经睡沉了,楚宥敛才收回胳膊,缓缓地从床塌上起身。 他推开门。 满院风雨中,跪着数十个身披甲胄的羽龙卫。 包括胳膊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