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阵寒风袭来,才将帷幕掀开一个角,其中一名修士便立马掐着诀,从指尖释出一道清光,将帷幕压下,重新将马车遮得密不透风。
道路两旁的行人只来得及看清马车内坐着的那人,有着一头全白的须发。
城楼之上,一名披着狐裘的年轻男子目睹了这一幕,对着身边人称赞道:“此番将仙师请出山,掌门功不可没。”
被唤作“掌门”的是一名中年男子,身量气度亦是不凡。闻言,他淡淡一笑,拱手谦虚道:“邢二公子才是后生可畏,我不过是略微点拨而已,这一切,全是公子之功。”
这话说的,倒是把责任全都推卸得一干二净了。
邢夙明白,这人是不想担上欺师灭祖的罪名,便没和他推辞。
但人性真的挺可笑的,倾囊相授的弟子,到头来竟然还没一只畜生护主。
邢夙摸了摸自己的虎口,那里原本被一条通体雪白的小蛇咬了两个血洞,现在虽然已经完全大好,但那畜生咬过来的凶狠劲,他仍旧记得。
这时又有人登上城楼,手上端来一个条形的木盒,呈到邢夙面前。
木盒里正静静地躺着一把胡琴,一般胡琴的琴筒都是蒙的蟒皮,这把琴特殊一点,鞔制在上的蛇皮竟是雪白莹润,泛着漂亮的清光。
“公子,”制琴的匠人说道,“这琴才制好,还未开音,音色可能入不了公子的耳。”
邢夙伸出手,摸了摸琴筒上的蛇皮,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
“无妨,”他笑着问道道,“肖姑娘在哪里跳舞?带我过去,正好我拿这把琴开开音。”
第66章 就当我是在求偶吧
塞外飞雪连天时,位于极东的落星神宫为了适应节气,也用阵法将草木染上了一层霜色。
元虚舟吩咐人去置办的衣裙首饰已经赶制出来第一批,送到了元汐桐的手里,琳琅满目。
不止如此,每日的瓜果零嘴都是早上就送过来,新鲜的,带着露珠,一日三餐则完全根据她的口味来布膳。
两个手巧的白面星傀专门负责替她傅粉贴花和梳头,她想要什么妆面和发饰都能弄出来。
只是过不了多久又会被元虚舟拆散,弄乱……
他的书房里有许多外面找不到的藏书,元汐桐就算是一整日消磨在那里,也不会觉得无聊。她不能出院门,为了防止她被憋坏,元虚舟还把藏书阁那几只最吵的书精唤了过来,专门陪她说话解闷。
这些其实都很合她的心意。
元虚舟本就了解她的喜好,如今虽是强行将她给留住,但仍旧是花了百倍的心思,要让这份强留变得心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