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优侧着脸看他,脸颊感受着贡缎床单的经纬交织……感觉有点太久了,李执可真磨蹭。
第40章 一场鏖战。 坐电梯vs滑滑梯……
李执走到没关严的房门漏出的那道光亮里, 前后翻看着什么。然后才细致地为自己戴上。
t有什么好看的,比你床上的老婆还有吸引力?犯得着这么研究
狗男人存心不良,又在故意熬她。
吴优置气地在床单上踢了下小腿, 转头望向窗外一侧。
突如其来,李执从背后攥紧她的脚腕, 欺身上去。一切如此凶狠,纵使水意润泽, 依然刀劈斧砍。
寂静无声的暗室里, 墙上有斑驳破碎的残影。如黑白水墨画中,山川的重叠形势一般。
黑暗中感官格外灵敏, 仿佛脑海里传来的遥远歌声。
吴优被钳制着, 李执像是给她布了一座牢。却是她主动伸出双手,让他戴上镣铐的。也只能是她自己, 他是她选中之人。
脊。背绷紧若被挑起的琴弦, 悬而未决、虚空无涯……
像是无助地奔跑在暴雨里, 情绪崩溃掉。
她把脸趴在枕头里,压抑自己的反应。仿佛在较劲,李执偏偏要她出声。
这是一场鏖战。
他是一张弯曲的弓,蓄势待发的箭矢在等待。
李执在等她求饶,就像船只盼望泊岸, 车马期待驿站。他等着她, 像昨晚酒醉时那样,泄露出一点点天真模样。月光洒进室内,她却将面颊深埋, 看不清情绪。
他也是个不肯罢休的人,将躲避的她调转位势,掀开了所有开关。
吴优仰头看着无数光线射下, 夹杂着眼前男人的目光。如处在烈日灼烧下,无处躲藏。
她却将沉默继续……牙齿咬紧嘴唇。
两人将较量带到床上,誓要一决高下。一次次浪潮中失去意识、失去理智。李执的背。上是指甲划出的一道道血痕,一如她被留下的斑斑点点若沃雪红梅。
最终都忘了开始的由头,山火借着风势,呼啦啦漫野覆盖。这样不出声也挺好,宛若两头野兽,本就没有语言功能。一切爱意都在肢体间游走,如此倒也没了负担。话语会曲解,动作却是真实的。
他的肌群近在咫尺,绷紧或是颤动,带着力量的胁迫。她则如狂风中翻飞的叶,浮沉中失去方向。
感知也是真实的,坚硬和炙热,温暖或紧致,旋转着、包裹着。反应骗不了人,他的呼吸越来越急重,节奏开始变得狂乱,像不得章法的剑客,顾不上任何技巧,只剩手搏的意识。
前路愈加地纵深。黑暗中逼仄推拒、或是猛然倏忽迎上,也把他逼到绝境。有什么湿哒哒的东西淋下,是青草上的露水,还是早晨的一缕薄雾?
床单的布料被她的手来回揪着,吃力地去抓,给自己最后一点倚仗。又在被高高抛起,失去意志时松开,好像一切重力都不存在了。她浮在遥远的云端,而他却在很幽深的另一端。
眼中是刺目的白光,她脸颊的潮红涌出若鲜血不止。李执恍惚间懂得了吴优最隐秘的那处,就着那里狠狠石展摩。吴优没有办法,只有一个出路,只能共同沉沦。
幽深、狭窄的小径,她要带他一起走,两侧荆棘遍布、脚下步履跌撞、头顶电闪雷鸣。两人的手紧握,看不清来路、不知道归途,只有彼此。
他是她的解药,含住他的嘴唇,把尖叫喂到他的嘴中,同时品尝他的喘。息。越来越快的频率里,瞳仁相交,攀上高峰的那一刻,彼此把对方印入心底。
声息终于平静,两人一同坠落,沉入浩渺的湖底……
吴优掉了线一般。感觉自己好像一个穿越者,在某个时空的缝隙里。
天色已全然暗沉。耳旁是细碎的声响,像隔岸的浆声一样遥远。脑子仔细回转了一下,那不过是李执在外面为她做菜。
这又是一个怪异的场景,明明昨天还在老死不相往来。现在她却躺在李执的床上,身上是被碾过后的酸疼,以及欲。望满足后的餍足。
空气中似乎还有刚刚那场情爱的气息,凌乱的衣物已然被收起,撤掉蹂躏地不成样子的旧床单,却总似乎还有痕迹。
阳台门开着一道窄缝,夜风清凉,人从昏昏沉沉中抽离,神情渐渐开始明晰。
触到手边的毛巾,那是李执给她擦发用的。摸了摸身上的睡衣,也是李执给她换过的。床品不错,内外兼修,把人伺候得服服帖帖。
摸过床头一侧的手机,摁亮屏幕,
居然八点多了……折腾了两个来小时。
划拉下各种未接信息,下班时兔姐居然还来了条关照:“差不多了就给个好脸色,男人也需要台阶下的。”
……嗯,吴优气笑了。李执哪里是下台阶,人家直接坐电梯到下一层了。
掀开薄被坐起身,肚子咕噜一声。消耗太多,她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