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敌:……不带人身攻击的吧。不能叫学长吗? 小满:???做梦呢想这么美?你是年纪比我大,我俩都是准高三牲,懂吗? 死敌:。 电脑屏幕亮着,夏小满又在看鬼风的游戏重播,是今天大地磁暴和(卷积云)战队约的友谊赛。 在大赛期间,每个队伍打完一场后后可能会有几天空暇,如果时间太长,有的队伍彼此间就会约友谊赛维持游戏手感。 鬼风今天的操作不太稳,预判不到位,躲避也有失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论坛上说鬼风现在一心想去美联赛区,现在就是在摆烂。 从流出的视频看,鬼风今天的脸色确实不太好。虽然面对采访时依旧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但一人坐着的时候就显得过于淡漠。 手机屏幕再度亮起,夏小满盯着那个句号,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嘴角扬起了。 他怎么就那么喜欢怼亓霁,那么喜欢把亓霁怼到哑口无言的样子呢? 但作为爸爸,还是要尽一下爸爸的责任的。 小满:明天具体几点?爸爸我大发慈悲陪你去一趟。 死敌:九点要到校。 第7章 回忆 “没哭完就继续哭。” 书桌上的闹钟叮铃叮铃地响,夏小满睡眼惺忪地一巴掌关掉。头发乱糟糟地搭在额前,他坐起身,静静地打坐了几分钟。 昨晚睡前他琢磨着亓霁和他说的话。 二十岁的亓霁不后悔。 那就不后悔吧。 夏小满穿上拖鞋拉开窗帘,日头如金色的瀑布倾泻而下,夏小满眯了眯眼。窗外的榕树长得茂盛,枝桠抽长,绿叶繁茂。 聒噪的蝉一声叫得比一声大,这天也一天比一天热了起来。 他洗漱完换了身干净透气的薄荷绿衬衫搭配卡其色短裤,转悠着钥匙到院子开车。 经由亓霁家的时候他摁了摁喇叭,调了个头在院子口停下。 亓霁拉开窗户朝人挥挥手,不到片刻便背着书包出来。这一身显得真是少年气满满,错边的白色条纹衬衫,渐变色牛仔裤,波浪鞋,搭配简约的一条银色项链。 夏小满:…… “你是准备去相亲吗?” 亓霁伸手挡着额头,他的手骨节均匀,净白修长,指腹还未褪去的红痂如同一剪红梅,在金灿灿的光照下显得过分地耀眼。 亓霁递给他一个精致的小袋子,三明治和一瓶牛奶:“还是要稍微穿正式点的,早餐。” 他轻车熟路地从车头取下另一个头盔带上,手撑在后坐的铁把手。晒了太阳的缘故,把手发着烫,人的手也捂着发烫。 夏小满今天就充当学校一日导游的身份,毕竟能在亓霁面前显摆的机会着实不多,不得好好抓紧。 一进校门,就是广场。平时升旗开会的常驻地。往前就是a栋教学楼,多媒体室,阶梯教室,校史室,校长办公室等等都在这栋楼。 楼栋的大厅挂着展示墙,上次期中考试各年级排名前十的荣誉墙,各种竞赛荣誉,还有大型活动的照片都在这陈列。 “夏小满。” “嗯?”夏小满回过头。 亓霁正笑容明媚地指着展示墙上的一栏:“校园十大歌手第一名。” 元旦时候的事了,没想到现在还挂着。其实那张照片占据的角落非常小,愣是夏小满自己如果不刻意去找都不能发现。 这人眼睛装了雷达的吧,看东西那么细。 夏小满清清嗓子,叉腰得意洋洋道:“就是这么厉害,别忘了你小时候哭鼻子还是我唱歌哄的。” 这话不假,陈封的记忆一点点被打开。 那年亓霁十六岁,意外发现父亲母亲离婚了,而且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二人默契地选择继续同居,约定给孩子一个好的成长环境,一切等到孩子成年再说。 可他就是快要成年了。 这事对亓霁的冲击不亚于一场森立火灾,明明他的家那么幸福,温柔的母亲,慈爱的父亲,良好的经济条件,有条不紊的梦想实施计划。 那晚亓霁赌气地没回家,他也没有戳破父母为他精心设计的避风港,只是一个人闷闷地坐在一家废弃的酒吧门口,闷闷地吹着冷风,大口大口惯着冰冻的气泡水。 好像把神经全部都冻麻痹了这事就会过去。 隆冬的新雪簌簌地往下掉落,暗淡的路灯大发慈悲地照亮凄凉的一角,雪白的地面落下一个圆。 亓霁坐在那个圆里,看着对街人来人往,听着隔着潮水般传来的欢声笑语,他神经猛地被挑起。 亓霁的家不再完整了。 记不清在那片破旧的街道呆了多久,只记得当时全身都冷得颤抖。他闭上眼睛想睡觉,结果眼皮刚阖上,眼泪就泄洪般往下掉,滴答滴答的,差点把雪都浇化了。 哭声从无到有最后渐渐放大,与身后巷子里传来的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