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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1 / 1)

萧元君一手搭在龙椅扶手上,目如寒冰,“诸位认为应当如何定罪?” 鸦雀无声。 按照例法,侯贺死罪难逃。但纪宁清楚,萧元君并不想治侯贺死罪。他现在的大动肝火只是因为此案激起民怒,如果就这么轻罚了侯贺,君威难立。 所以,萧元君在等一个台阶。 果不其然,侯严武出声道:“陛下——” 他将头重磕在地,“子不教父之过,臣有罪,愿担责罚,自请五十大板。” 萧元君不言,听他继续说完。 “逆子犯下滔天大罪,臣不求陛下宽恕。但请看在他也曾立过功的份上,免去他的死罪。哪怕打断他的另一条腿,将他扔去边塞,怎么样都行,老臣求陛下了——” 赵禄生接上侯严武的话说道:“陛下,侯贺犯滔天大罪理应诛之。但,他也曾立过功,虽功不抵过,但可免死罪。臣以为,应将其贬为庶人,废其一身经络,流放北疆。” 台上,肉眼可见的萧元君的怒气消弭大半,他沉眸思忖良久,就在他即将开口将此事拍案定论时,纪宁站了出来。 “臣有事要奏。”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或惊诧,或疑惑,唯独萧元君眼底的情绪变化最为激烈,是满眼的不解。 纪宁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状纸,“陛下,臣认为应判侯贺死罪。” 萧元君表情骤变,张嘴就想问纪宁现在是在做什么? 不是商量好由他…… 纪宁自顾自的道:“昨夜一女子造访我府,说她是听雨楼的一名艺伎,曾亲口听侯贺说过,其在城郊庄园内藏有甲胄。私藏甲胄,等同谋反,谋反之罪,罪无可恕。” “你胡说!”旁人未出声,侯严武先嚷道:“纪宁!我侯家世代忠烈,岂容你羞辱?” 他睚眦怒目道:“我侯严武忠心耿耿,要是真有谋反之意,九族当诛!” 纪宁道:“侯大将军,你真的了解自己的儿子吗?若不信,陛下现在就可派人去查。” 众人望向台上的君王,却见君王死死盯着纪宁,神情可怖。 谋逆之罪不同于其它罪名,不可不查。 萧元君终是不得不接受什么似的,挥手施令,“来人。去查。” 御前军快马加鞭地去,却迟迟无人归。 外面风一重雪一重,纪宁始终维持着躬身低首的姿态。 他感觉头顶那束目光变得越来越沉,越来越冷。 他清楚,萧元君此刻定是恨他的。 一个时辰后御前军统领回宫。 不需多问,只看见他手中捧着的一摞铠甲,众人已将结果猜了个大半。 未等萧元君定夺,侯严武便一口鲜血喷出,晕死在了殿堂之上。赵禄生忙去扶人,殿中登时乱做一团。 萧元君和纪宁于混乱中对立相视,听见御前军统领复命。 “启禀陛下,末将在侯贺城郊府邸内搜出铠甲共十六套,其中两套为北狄戎装。” 眼前的时间仿佛无限拉长,得以让纪宁将萧元君脸上细微的情绪看清楚。他看见萧元君皱紧了眉,猩红的眼睛里是对他的审视和怀疑。 “你说的那名女子,”萧元君声音些许阴沉,“现在在哪里?” 纪宁答:“臣把她安顿在了府中。” 萧元君甩袖,“御前军听令。” “末将在!” “送侯严武回府。另,速去右相府缉拿证人,移交京都府台审问,若侯贺私藏甲胄属实,非人为栽赃……” 他蓦地停住,众人同时屏住呼吸。 “即、刻、诛、杀。” … 万岁殿内,纪宁跪在地上,萧元君站在书案前,拾起桌上的一本奏折扔到他面前。 纪宁垂眸,奏折上赫然写着南王萧恒的名字。 “这是南王昨夜派人快马送来的。”萧元君冷眸,“奏折上说南越海域倭寇入侵,要侯严武出兵御敌。” 这个节骨眼南王送来这封奏折,无非是想借故提醒他们侯家的重要性。 若要侯严武出面御敌,就不能判侯贺死罪。 纪宁目视奏折,一声不吭。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布?Y?e?不?是?ǐ????????é?n?????????5?﹒???o???则?为????寨?佔?点 见状,萧元君眸色愈沉,“纪宁。” 他没有再叫他“先生”,而是以君王的威严唤他“纪宁”。 “你跟朕解释解释,今日在前朝,为何要置侯贺于死地?” 喉咙痒意复起,纪宁轻咳一声,答:“不是臣要置他于死地,而是他本该死罪。” 萧元君怒道:“他是该死罪!但朕也跟你说过,不必急于这一时,朕有安排。想让他死有的是办法,你何必当这个出头鸟,成为众矢之的?” 纪宁抬头,“那敢问陛下想到的办法是什么?” 萧元君答:“想要侯贺死,大可等他流放到北地后找个时机将其除掉,再随便编个理由,就说是病故。这样既让他罪有应得,又不会引得朝中动荡,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闻言,纪宁苦笑,“不,这不是罪有应得。” 他驳斥道:“你我知道侯贺因何而死,但启国的百姓们不会知道,因为侯贺家破人亡的难者们不知道。” 他的语速越说越快,呼吸也越发短促,“他们只知道,哪怕侯贺罪恶滔天,也能因为家世显赫逃脱死罪!他们只知道!我朝的法,只责平民,不问权贵!”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被他嘶吼出的,说完,他俯身猛咳起来。 第14章 禁足 “那你呢?”看着伏地久咳不起的人,萧元君许久才问出口:“你想过自己的处境吗?想过公然于百家为敌,会将自己置于什么样的危险境地吗?” 衣襟被揪出褶皱,纪宁抬头,“臣不惧。” 什么样的危险境地他没经历过? 还不是让他一条残命走到了最后? 萧元君不禁失笑,头一次对纪宁流露出了失望,“纪宁。” 他笑,“你有大义,你胸怀天下,为了实现你的大业,不惜将朕也算计进了你的抱负里。” 萧元君想不明白,究竟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样? 变成了,他居然需要去揣测纪宁说的话哪句真哪句假? 他眼中的失望刺得纪宁心脏生疼,“陛下认为臣是贪功。” 萧元君不语。 可这样的沉默反而是一种回答。 如梦乍醒,纪宁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姿势有多狼狈。 他一手撑地,尝试将腰身挺直,可胸口的疼连带了脊椎,他反复试了几次都不曾成功。 终于,他强忍疼痛直起腰,这才将萧元君的神色看清楚——是失望,更是堤防。 他哑然失笑,直到萧元君的表情明显变得愠怒,他才道: “陛下,你要变法,要迂回,要不犯天下大不韪,要瞻前顾后,要用五年十年去完成,可臣想问你,你们等得了五年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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