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第九书屋 > > 愿君世世安 > 分卷阅读67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设置X

分卷阅读67(1 / 1)

波南地流民即将入京。流民入京必携隐患,为防患于未然,朕和右相这才出此下策。” 南面,南王的封地。南王一贯与侯家、王家交好,而纪宁与侯家又结怨已久,如此一来…… 赵禄生稍稍整理了头绪,便猜出这波流民大概来者不善。 虽不知帝王和纪宁的具体计划,但此事关乎一国民生,他身为左相不能置之不理。 他问:“请问,陛下认为‘隐患’具体在何处?” 萧元君提醒道:“南地多瘴气,每逢夏冬时分,疫病猖獗。” 赵禄生心下骇然。 若当真有人因一己私怨行害国伤民之事,其心可诛。 心知今日是帝王的“请君入瓮局”,他如今也甘愿入局,“兹事体大,请陛下明示。” 萧元君释笑,“那就有劳相父全权负责安顿流民一事,定要维护好京都稳定。” 赵禄生低首,“老臣在所不辞。” 萧元君扭头看向纪宁,赵禄生身为两朝重臣,朝中半数老臣都在他的麾下,论起势力不比侯家差。如今这局势唯有拉他入局,方可互相压制,维系表面太平。 一事了,纪宁放下杯盏,缓缓开口,“陛下,臣另有一事想要商议。” 说罢,他欲言又止地看向赵禄生。 不等赵禄生反应,萧元君紧忙接话,“有什么事直说就是,相父不是旁人,我相信他与你我是一条心。” 这话傻子都能听出三分不对劲,赵禄生心下连连叫苦,暗道这还有完没完,今日这是一局连一局,非得将他算计干净? 纪宁掩下笑意,一本正经道:“眼看已经过了新年,新法一事是否应当早日确定?” 萧元君装作恍然,“你不说我真忘了。” 他瞧住对面的赵禄生,“相父,这朝中对新法一事意见颇多,朕和右相的想法大致相同,如今想听听你的意见。” 方才都说了是“一条心”,赵禄生哪儿能说出点别的意见。 网?址?F?a?布?页?ì????ū???€?n?②??????5???c???? 他双掌搓着膝盖,一阵为难后反问:“陛下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萧元君只答:“相父的心里话。” 言至于此,赵禄生索性豁出去了,“好。老臣今日就说点心里话。要变法可以,但绝不是一句话的事,更何况是要撼动祖宗之法。” 他起身,“立法容易,一道圣旨即可,但真正重要的是要有人服法,法不服众,必生惑乱。” 纪宁缓缓起身,“依赵大人所言,如何才能让法服众?” 赵禄生端手,“想要服众,最简单的方法便是顺民意。民心之所向,即是新法确立之根本。” 纪宁噙笑,似懂非懂的模样,“赵大人的意思是,只要是民心所向,即可推行新法?” 赵禄生摇头,“获取民心只是第一步,到这一步最多只能提出新法。关乎其能否顺利推行,最关键的一步是说服各方势力。古往今来,多少变革都是毁在了这一步。” 他停顿一息,直言不讳道:“若皇权集中,大可不必这般忌惮,偏生启国如今的困境是兵权分散,世家鼎盛,稍有不慎就不是变法的事了。” 语罢,纪宁看了赵禄生好一会儿,未吭一声。 那日密谈时萧元君便同他说过,赵禄生并非不愿变法,只是不赞成他激进的做法。 那时想起前世这位“政敌”与自己的种种矛盾,他还不大相信,如今看来,赵禄生对新法的态度似乎并不反对。 该说的已说完,赵禄生朝萧元君俯了俯身,“陛下,老臣的话说完了。” 萧元君迎上前,扶他站直,“相父所言,也是我和纪宁的考量。变法从不是易事,难做,但不可不做。今日叫相父前来只是想问一句,您愿不愿意与我二人同心同行?” 话音落,帝王与纪宁的目光齐齐定在了赵禄生的身上。 后者思忖良久,只回答:“凡是对启国有利的,老臣在所不辞。” 尽管不是肯定的答复,但这个回答也已出乎萧元君和纪宁的预料。 说到底不论新法怎么变,他们的本意都是为了启国。 纪宁而今也知道了赵禄生的想法,他垂眸,姿态多了些许恭敬,“眼下不是没有民声,只是我们久居朝堂听不到而已。我知道一处可以听取民意的地方,赵大人可否愿意一同前往?” 赵禄生问:“何处?” 纪宁答:“本月立春时分,民间墨客汇聚云顶山举办春宴,届时群英荟萃,定有所获。” 春宴此等民间雅事赵禄生早有耳闻,不过听说归听说,他确实不曾接触过,他一口应允,“好,届时我随纪大人一同前去。” 入夜,一只信鸽越过瓦墙,飞入侯府。 书房内,侯远庭立在案前,盯着手拿信纸不说话的侯严武,紧张道:“父亲,怎么样了?” 侯严武阴沉着脸,将掌中两指宽的纸页拍到桌上,“好他个纪宁!铁了心要弄死我侯家!” 一听这话,侯远庭越发着急,“父亲,信上说了什么?” 侯严武拾起信纸丢给他,“你自己看!你我都被这纪宁算计透了!” 侯远庭捡起信纸展开,便见信上只有短短一句话——纪宁乃旧疾复发,切勿上当。 他登觉匪夷,“这,怎么可能?” 侯严武瞪他一眼,“南王送来的情报还能有假?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侯远庭连忙否决,“没有,不是的父亲,我只是,只是疑惑,纪宁什么时候有的旧疾?” 这是早年发生的事,侯严武倒没怪他不记得。他道:“早年纪宁就是因为伤重才从北疆回京,那时只说他的伤养好了,但现在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好一出栽赃嫁祸! 侯严武攥拳,“他纪宁不依不饶,拿我侯家开刀,也别怪我对他下手!” 侯远庭唰地抬起头,“父亲要做什么?” 侯严武冷哼一气,快步折回桌前抽出一张白纸,抬笔疾书。 夜深时分,信鸽隐没在暗色中,向着远方飞去。 第55章 春宴 “春宴”当日恰逢休沐,云顶山远在城外,需得赶早出发,因此用过早膳后,纪宁换了身儒衫,带着一名家仆便出门乘车。 到了府门前,一辆装潢素朴的马车拦住了二人的去路,马车门帘掀开,探出头的是同样一身儒衫的萧元君。 纪宁一愣,既是没料到他会来,亦是没见过他这身打扮。 “参见陛下。” 他一个弯腰抬头的功夫,萧元君已走下马车,站在了他面前。 “先上车。”萧元君朝他伸出手。 纪宁错开身,不偏不倚避开那只手,转而道:“陛下先行。” 对于他的疏离,萧元君早已习以为常,他识趣的没有多言,转身踏上马车。 二人入内,前后脚落座。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