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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0(1 / 1)

如惊弓之鸟般各自逃离。 恐其有诈,纪宁四下巡视了几圈,见周围确实没有埋伏,方才捂着胸口,顺着石壁滑坐在地。 这波贼人来势汹汹,却只与他交手一回便离去,不像是来取他性命的。 不待他想明白这波贼人的用意,竹林后一阵足音引起了他的警惕。 他屏息凝神,死死盯住声源处。 几息后,萧元君带着一件裘衣走了出来。 绷紧的神经松了下去,纪宁靠住石壁,提着一口气道:“陛下……” 萧元君抬眼望向他这一方,旋即便是一阵惊慌失措,“纪宁!” 他疾奔上前,扶着人的肩膀肃色道:“这是怎么回事?” 胸口疼得厉害,纪宁简言道:“有刺客。” 萧元君面色一凝,前后不过一炷香,他去借了件裘衣的功夫,这人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中伤。 愧疚和怒意同时涌上心头,他展开裘衣为纪宁披上,随后迅速掏出腰间的烟火弹。 见状,纪宁忙阻拦,“陛下不可!山中人员众……” 不等他说完,萧元君点燃烟火弹。 耀白的光团直冲云霄,纪宁昂头瞧着,无可奈何地道出后半截话,“山中人员众多,不易惊起动乱。” 烟火弹燃尽,山下的御前卫接到信号,用不了多久就会上来。 萧元君扔掉手中空壳,回头急道:“在我这里唯一的‘不可’,是你绝不可有性命之忧。” 对上前方视线,纪宁耳根陡然一热,他垂眸,低低咳了几声道:“那些人,不像是来取我性命的。” 这几声咳嗽,咳得萧元君心惊肉跳,他无暇追问细节,背过身道:“我先背你下山,等查验了伤势,再追究此事。” 说罢,他将手递去身后。 纪宁推辞道:“臣伤得不重,可以自行下山。” 萧元君本就因他受伤而心急,此时哪儿还有好脾气和他拉扯。他一声不吭拽住人的手搭到自己肩上,背着人站了起来。 突然的失重感叫纪宁本能地收紧了手,他抓住萧元君的肩膀,与此同时,掌心覆盖下的那分寸肌肉也随着他的用力而绷紧。 青年特有的强壮身躯,似乎因为这一阵紧绷,一览无余地展露在了他眼前。 终究是和少年时不一样了,挣不动他了。 纪宁暗中叹了一句,便再没了松手的念头。 萧元君一路走得极快,走出一里路时,前来护驾的御前卫赶了过来,其中冲在最前面的当属侯远庭。 侯远庭跪地,先是看了眼被帝王背在身后的纪宁,面上闪过一丝古怪,之后才请罪,“属下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萧元君言简意赅,“有刺客混入山中袭击右相,想办法给朕找出来。” 侯远庭闻言,抬眼窥探纪宁伤势,“请问陛下,贼子共有几人?” 萧元君顿住,纪宁代为作答:“共有七人,黑衣黑帽,未带兵刃。” 侯远庭明白,当即招上身后人马,入山搜寻。 此后回程的路上,萧元君背着纪宁上的马车,又背着人进了纪府。 因这些日子总不太平,纪府内便随时候着两位医师供纪宁召见。 入了后院卧房,医师前来会诊,一人上手解开纪宁的衣带,衣襟大敞下,是一片乌紫色的淤青。 萧元君倒抽一口寒气,顿觉怒不可遏。 半刻钟后,医师诊完了脉,跪地回禀,“禀陛下,右相乃皮肉淤伤,内息紊乱,虽无大碍,但稳妥起见还需卧床静养半月。” 萧元君不放心,“尔等确定无大碍?” 医师慎重应答,“从脉象上来看,的确如此。” 纪宁亦道:“陛下不必忧心,除了略感疼痛,臣并无不适。” 如此,萧元君稍宽了心,他命医师下去取药,待人走后,他坐上床榻,盯着纪宁胸口那处淤青仔细查探。 纪宁被他盯得不好意思,轻轻咳了咳。 萧元君回过神,叹出一口气,“今日是我的错,没看顾好你。” 都是有手有脚的男儿,何需看顾? 纪宁淡笑,“陛下安然无恙就好。” 萧元君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他想起之前纪宁所言,问道:“你为什么说,那群贼人不是来取你性命的?” 纪宁眼睫低垂,缓声道:“我与其中领头的人只交手了一个回合,他便带人撤退。当时我远不敌他,可他并没有下死手。由此可见,他们此程用意不在杀我。” 远不敌他? 听见这四个字从纪宁口中说出,萧元君唯余心疼。 从前纪宁身子健硕时,乃启国最厉害的武将,谁能敌得过他?如今随便一贼子都能让他说出“远不敌他”这种话。 似是想到了一处,纪宁眼中多了一丝落寂。 他一面合拢衣裳,一面强颜笑道:“也幸好他们意不在取我性命,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萧元君勉强扬了扬嘴角,无半点笑意。他生怕纪宁多想,紧着岔开话道: “在你看来,他们此程目的何在?” 回来的路上纪宁想了一路,他漆瞳流转,声音往下沉了一个调,“意在,试探。” 萧元君眉头蹙得愈发紧,“你的意思是,他们在借机试探你的武力?” 纪宁点头,“我旧疾复发一事,大抵已经泄露。” 有人知道了他隐瞒的真相,且这人……是敌非友。 第57章 了如指掌 “侯家。”不消多想,萧元君脱口而出。 纪宁同样不假思索,“不会是侯家。” 对上萧元君吃味的眼神,他耐心解释,“我与侯家的确结怨,但陛下你也应当知道,以侯严武的秉性,他要除掉我,只会想办法找出我的把柄,光明正大地杀。” 尽管介怀纪宁对侯家的这份“信任”,萧元君却也无话可说。毕竟从前世种种来看,侯家除了愚莽以外,确无坏心。 他道:“既不是侯家,那便只有南王叔。” 论起纪宁的仇家,除开侯府确实只有南王最有嫌疑,但细细一盘算,纪宁惑道:“也不应该是南王。” 能知道他旧疾之事的人不多,除非是从前世回来的重生者。 目前已能确定的几位重生者,均是在他死后才回来,可前世南王早在伐北大战前就因谋反被处死,他没有重生的契机。 萧元君沉眸,缓缓道出另一猜测,“如果,有重生的敌对者与南王携手呢?” 经此提醒,纪宁豁然想起一人,“陛下可记得金阿瞒?” “金阿瞒?”萧元君想了半天,才在脑海中搜罗出了点印象,“北狄的皇子,那个小孩,他怎么了?” 纪宁半低着头,有些请罪的意思,“有一事因为始终不确定,臣一直未向陛下禀明。” 萧元君道:“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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