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哥,我以为……我以为……你好几年没有回家,也没有消息,族中你的长明灯都熄了……我好怕……哥——”
本来还对秦政带来小妖女有些不满的亓官殊,面对在自己怀中哭得,像个失去了一切的孩子样的小妖女,心中也忍不住一酸,什么精明理智全部都在小妖女的那一声声“哥”中,化为了心疼和歉意。
伸手抚摸上小妖女的头发,和幼时一样,安抚地拍了拍小妖女的后背后,哑声开口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别怕,哥哥回来了。”
秦政非常懂事地给亓官殊和小妖女留出空间来缓和一下见到亲人的情绪,等二人情绪都稳定了后,才从侧室走出来,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准备说事。
小妖女应该是哭累了,也是见到亓官殊后,精神压力瞬间解崩,此刻正闭眼把头搭在亓官殊的腿上,身子躺在沙发上休息,只是她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亓官殊的左手,紧紧握着,像是握着什么救命的稻草。
秦政给亓官殊递过去一张浸湿过的手帕,亓官殊接过手帕,低头轻柔地为小妖女擦拭脸上的泪痕。
“不是说,现在还不是时候吗?”
亓官殊放低了声音,小声问道。
秦政叹了口气,又望了一眼小睡中都还在皱着眉的小妖女,才无奈开口:“但她精神会崩溃的,亓官,小妖女顶着压力帮你接担子时,她才只有十四岁,我们或许可以算计新界余孽,为肃清玄门委屈自己,可我们都忘了,小妖女还是个孩子。”
亓官殊的突然“死亡”,为了不让整个秩序大乱,也是为了支撑整个族,小妖女在只有十四岁的花样年纪,就接过了所有的担子,用自己那瘦弱的肩膀,帮亓官殊扛起了这个“顶梁”的担子,这一抗,就是五年。
可小妖女,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
甚至在所有的线索和证据,都指向了亓官殊已经“死亡”的时候,她还坚持不懈地查找着亓官殊,连带著明知道自己不是新界的对手,也要帮亓官殊报仇,对上新界。
她做的这一切看似都非常勇敢果断,却没有人知道她报了多大的害怕和委屈。
抛去这一切不谈,她今年,也不过是一位刚成年没多久,才十九岁的少女而已。
听着秦政的这段话,亓官殊也忍不住用手帮小妖女的头发,重新勾回耳后,再次说了一遍:“委屈你了,对不起,铃儿。”
邬铃儿眼睫一颤,咬死自己的下唇,握着亓官殊的手越发用力,掩耳盗铃般把自己的脸埋了起来,她不想让哥哥因为自己而放弃他本来该有的计画,她不想成为哥哥的累赘。
她虽然在这五年间,有过委屈,有过茫然,有过痛苦,也有过怨恨,但这一切,都在看到亓官殊安然无恙的那一刻,全部都化作了依恋和酸涩。
在听到亓官殊的一句“委屈你了”后,更是将自己这五年间的所有情绪都击溃爆发了出来。
“你答应我,以后不管做什么,都要好好的,不准再拿自己的命做赌注了,不管怎样,你至少要告诉我,你还平安……好不好?”
邬铃儿带着苗音的塑普,满是关切和理解,原本清亮的声音,也因为情绪的压制而有些低沉沙哑,但是却依旧带着最浓厚的亲情,毕竟,亓官殊,可是她最亲的亲人了。
“好。”
第49章 对方拒绝了你的聊天邀请
“现在你有什么计画?”
秦政开口问道,既然现在话都已经说开了,那么也该进行下一步的计画了。
虽然过程中加入了邬铃儿这个变卦,可不管怎么说,最终的目的,是不能改变的。
邬铃儿其实对秦政和亓官殊的计画知道得并不多,她除了知道二人的目的是对上新界,其他的一概不知。
她能够在这个时间见到亓官殊,也是因为秦政的恻隐之心,但她并不想因此让亓官殊二人感到麻烦,她一向是一个明事理的姑娘。
所以在看出了亓官殊神色的稍微迟疑后,主动开口道:“哥哥,你把我的记忆清除吧,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能够见到你安全,铃儿已经很满足了,其他的,铃儿也不想知道,也怕被其他人知道,所以以绝后患,哥哥把我的记忆清除吧。”
亓官殊本来并没有将邬铃儿的记忆修改的意向,但是邬铃儿主动提出来的,他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和秦政对视一眼,便赞同了这个做法。
他和邬铃儿的感情深厚,远不会因为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而产生隔阂。
不过既然邬铃儿的记忆注定要被清除,那么现在听一下计画,也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