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清不信男人的话,苏赫也不信她的话,可他们都心照不宣的默认了。
空旷的墓园深处,几人穿着深沉的颜色,注视着沉睡的灵魂,天空飘下几朵雪花,落在眼角,有些冰凉。
在一年中的最后几天,徐志州最终还是没能等到明年的春。
“我们家小志是笑着走的,他临走前还说他这一辈子一点都怨,因为他很幸福……”徐母说着说着就哭了。
徐父满脸悲痛的扶着宋母,说:“别哭,小志说希望咱们为他高兴,他感觉不到痛苦了,以后他可以尽管开心了……”
“叔叔阿姨,节哀。”宋知清和他们一伙老同学说。
年底王文涛的公司不给批假,他本来想不告而别,直接闯回来的,“老徐都不在了,连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什么破公司,老子大不了不干了!”
朋友们劝了半天,辛辛苦苦干了一年,不能白白便宜了公司,最后还是徐父徐母给拦下了,文文到底也没参加上葬礼。
仪式结束之后,宋知清一个人离开了,她来到了一块墓碑前。
这是她第一次正眼看这块墓碑,上面的字好像有些落灰了,她俯下身用手轻轻扶落上面的尘埃,“沈亦休,好久不见。”
“我攒了几个月的勇气,才终于敢来见你,我本来要去西藏找你的,听说那里是离天堂最近的地方……”宋知清喉间一种紧迫感直逼而上,让她说不出话。
她忍着酸楚咽了下去,接着说:“我离开临津了,这座有你的城市,你一个人还好吗?”
“我可再也不是那个只会跟在你屁 股后面哭的臭小孩了,我现在可是一名人民教师,所以你不许再训我了……我现在过着我想要的生活,还遇到了很多很好的人,总之我一切都好,如你所愿。”
“叔叔阿姨也很好,我每次回来都会去看他们,有我在,你可以安心了……你写的信我看了,或许你说的对,不该只有我一个人停留在原地,年复一年,生活不会为了任何一个掉队的人而停滞不前,所以这次我真的不等你了,我要向前走了……”
宋知清微微屈膝身体向前倾,好像将什么东西放在了碑前,空中的雪花越下越大,大到覆盖了石阶,封存了过往。
“新年快乐,沈亦休。”
宋知清走了,墓碑前多了几封陈旧的信和一支白玫瑰。
宋知清从未一口气和沈亦休说过这么多话,她回到车上深深舒了一口气。
“你还好吧。”韩薇坐在驾驶位问。
“没事了。”宋知清笑了笑,答道。
“你在我这儿就别强颜欢笑了。”韩薇说。
“哪有~我真没事了,你看我笑的多自然。”宋知清咧着嘴转身看向韩薇,说。
“我开车呢,你能不能别逗我笑。”韩薇终于也笑了,说。
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宋知清对韩薇说:“薇薇,我先不回家,你把我送到前面那个酒店就行。”
“你去酒店干嘛?”韩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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