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璃缓缓转头看向灵砂，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她记忆中的好姐姐。
再联系一下她刚才的那些危险发言。
云璃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跟着一同崩塌了。
灵砂也是满脸震惊，她的呼吸急促了几分，她确实不知道她师父都做了什么，但……若说一点察觉都没有，也不可能。
她只知师父被人陷害，却不知师父究竟做了什么——幼小的孩子善恶分明，只知道是景元错判，冤枉了她的师父。
长大后，她确实也从师父避而不谈，甚至有几分愧疚的态度中产生过疑惑，但终究没有得到什么结果。
于是她坚定了认知。
其实自幼生长在罗浮的灵砂，对景元没有罗浮第一爱抖露滤镜，呸，敬仰，那是不可能的。
在还是小孩子的她心里，景元一定会明察秋毫——所以她才会对景元流放她师父如此失望，她最终选择了如师如母的云华，改变了对景元的认知。
如今想来，景元真的不知道内情吗？
想起自己曾经有意无意知晓的那些事迹，灵砂无数次做过挣扎，但一次一次的，终究相信了这个从小便种下的种子。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是什么让景元都不能保住她师父的司鼎之位？是什么让神策将军明明知晓内情，却依旧选择将她师父流放？
酿成大错，果真是酿成大错。
就算是被人算计，当了刀子——可这善心的刀，到底见了血。
这么说来，我是连怨恨都不能有的。
灵砂刚挤出点比哭还难看的笑，几度张嘴想说出这句话，却被元帅接下来的话震慑在了原地。
“是那件事啊。”元帅也想了起来，“虽然确有内情，云华自己得知真相后也认罪伏诛，自愿受罚——我以为神策你已经做的够多了吧？”
“流放朱明，当年你和那群老家伙拍桌子吵了多久，才硬生生把云华从重罪处刑吵成流放，还给烛渊将军打招呼让帮忙照顾些，这哪是流放，根本是保护吧？”元帅摇摇头，“司鼎都能被利用，可见她不适合这个职位，你倒是好心，只可惜她们未必领情。”
“能让那个小徒弟——叫灵砂对吧。”元帅的目光落在灵砂身上，“犯下大错的云华，哪里来的什么人脉关系，能把她引荐给炎庭君。”
持明族虽然七拐八拐都是亲戚，可罗浮的持明能拐到人家朱明持明龙尊炎庭君的关系上，还是一介犯下大错，被流放朱明的罪人——未免也太离谱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