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纳拉留下了一只面包,在德尼亚同众人闲谈时,坐在了那维莱特身边,“给!”
那维莱特先是轻蹙眉头,拒绝的话刚到嘴边,就听到希纳拉说。“大家都有,当然不能少了那维莱特大人。虽然我知道对你来说,这种面包会很干。”
他迟疑了几秒,伸出手接过希纳拉手中的小面包,撕下了一块放在嘴中。
希纳拉脸上写满了期待,一双赤色的眼睛眨啊眨,就等着他说出夸耀的话语。
那维莱特无奈,“很好吃。”
几乎是同一时间,希纳拉手里举起了一瓶干净的水,她眯起眼睛,笑得格外灿烂。“感谢那维莱特大人的夸奖!这是为您准备的水!”
当下那维莱特唇边残余着的笑意,映在希纳拉的眼底,她的脑袋里莫名浮现出了一个特殊的画面。
银发少年嘴边残余着食物的残渣,眼中满是嫌弃,却又口是心非的将碗中犹如浆糊的食物吃进肚子里。
【好吃吗那维莱特?】
【恩……很好吃。】
“希纳拉小姐?”那维莱特近在咫尺的声音,将她从发怔中唤醒。
奇怪,刚才的是什么?
从枫丹研究院回来时,天色已经沉了下去,德尼亚同他们告别,往反方向走去。
寒冷的傍晚,街道上仅有他们两人一重一轻的脚步声,那维莱特将她送到住所便转身打算前往沫芒宫,希纳拉喊住了他,“那维莱特大人,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微弱的风声从巷道内吹出,轻轻撩动着他们两人的发丝,那维莱特侧过身,“什么事?”
希纳拉纠结了许久,还是决定将那些记忆的事情全盘脱出,她磕磕绊绊的组织着语言,一边观察着那维莱特的神情。
“我记得您说,那些力量来自深渊,所以那位女士和坎瑞亚或者是深渊有关系吗?”
漆黑的夜空在她说完不久,毫无预兆的下起小雨。
那维莱特站在雨中,面上没有展露出丝毫情绪。“抱歉,我没有预料到这些记忆会夹杂在力量中影响到你,我会尽快找到解决方法。”
希纳拉长长的舒了口气,“所以,她还活着吗?”
那维莱特竖瞳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色泽,隐隐透着一丝炫彩的光亮,“我不知道。”
“枫丹遭受坎瑞亚的魔物袭击后,她便消失了,或许是逃亡更远的国家。”仿佛在讲述无关紧要的话题,那维莱特声音沉稳又平静。“还有别的事情吗?”
希纳拉摇了摇头,目送他的背影越来越远,心底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奇怪…怎么这么难受。”
翌日,希纳拉照常来到甜品店工作。
因为临近庆典,枫丹廷内的建筑也换上了一层新衣服,就连路灯上都悬挂起了亮色的彩带与花环。
商业街上来往的人流量明显多了几倍,希纳拉和安娜坐在店门口的凳子上,手里捧着刚研究出来的花茶,新奇的听着知识渊博的德尼亚侃侃而谈。
“每个国家的饰品还有信仰都不同,你们猜站在花店门口的人来自哪个国家?”
“须弥?”
“错了!在书店旁的那位男士才是来自须弥,而且很好认,他身上穿着的是教令院的衣服。”
“那——蒙德的衣服是什么样的呀?”安娜好奇的扫过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好奇的问。
“书上说蒙德绝大多数的人都是马甲与束腰,因为方便骑马战斗。不过也有的书籍上记载,蒙德是自由之都,风神巴巴托斯比较随性,因而没有太多的服饰讲究。”
“记得小时候有幸看到过父亲从蒙德带回来过一些特产,生长在高处的塞西莉亚花,还有随风飘散的蒲公英。”德尼亚闭着眼睛回想着记忆里的味道。“恩…就是一股淡淡的花香,对了就是这股味道。”
“哎嘿?你们在说塞西莉亚花吗?”陌生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德尼亚睁开眼就就看到了一名穿着绿衣的陌生少年,少年衣服的款式与他刚才描述中的很是相似,白色的衬衣,深色的束腰,最重要的是耳边那一朵绽放的塞西莉亚花。
少年此时正趴在店铺前的护栏上,嗅了嗅周围的空气。“这是蒲公英种子的味道,你们居然拿来泡茶?”
希纳拉早就发现了他在附近徘徊,于是干脆发出了邀请,“要喝一杯吗?除了蒲公英我还加了一些其他的花草。”
少年麻溜的从护栏上翻了进来,拍了拍白色连裤袜上面的灰尘,“刚跟着车队来到枫丹,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就不小心迷路了。”
“恩?你是从蒙德来的?”
“是呀,这种盛大的庆典节日怎么可能少得了邀请我,我可是蒙德最好的吟游诗人!”少年一口气喝了一杯水,用手背擦了擦嘴上的水渍,笑意盈盈。“呼,蒲公英、荞麦还有枫丹特殊的长在水边的那个什么草?”
希纳拉刚想夸耀他能够通过品尝得知其中使用的材料,结果就听到了少年继续说道,“不过,这些蒲公英种子不拿来泡酒简直暴殄天物,你酿的蒲公英酒我还记得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