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它们都不是稻妻。
人都会死的,别为我担心。青年翘起嘴角,语气欢快的安慰外面来安慰自己的人。
我听到了,笼罩在稻妻上空哀切的啼哭声。哭得好伤心呀,哭得我心都要跟着一起碎了。
他打开每天只有两餐的食盒,看到今日份的晚餐立刻惊喜道:哇!今天居然有烤鱼耶!
你!朋友一口气噎在喉咙口上不去下不来,最后只能化作一声叹息:唉
不同于多摩吃得香睡得香,九条家主度过了难熬的一天。
虽说养女裟罗接下了御前决斗的麻烦事,但她既没有找到送战贴的那个人,也没挖出勘定奉行府二小姐的黑料。
不光她没找到,奉行大人派出的私兵也未能建功。
废物!饭桶!全都是些酒囊饭袋!
摆放着精致碗碟的金泥黑漆木案被掀翻在地,丰腴甘美的海鱼刺身随意泼溅,酱汁洒在跪伏在地的心腹身上。
家主,兄弟们不眠不休查了三天了确实一点眉目也没有啊!
亲兵就像人偶一样,上前拖起尚在抽搐的人拉出去。血渍在地毯上蔓延开来,混合着山葵与酱汁的清新香气,凝聚出一股古怪的馨香。
勉强出了一口气的九条家主坐在主位上,默然看着年轻侍女们低眉顺眼手脚伶俐的打扫地面更换地毯。不多会儿连翻倒的桌子也换了,连带着端上全新的晚餐。
一个年龄较小的侍女大约刚被换来干这份活计,动作慢了些许,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用力擦拭酱汁与血渍。
家主大人起身从刀架上取了把刀,毫无征兆的走下来一刀砍在她脖子上。
拖下去,应该是个想要行刺的刺客吧。
他随手抓起桌案上的丝绸细细擦拭沾了血的刀身,对自己的力气很是满意。
他还能轻易斩落刺客的首级,生命与力量并没有远去。
终于平静下来的奉行大人淡淡吩咐左右:清理干净,不要让裟罗撞见。
另外从旁支子弟里挑选几个生得好看的,安排他们想法子接触那孩子。他的表情逐渐软化,像是个慈父那样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真是为这些小东西操碎了心呐!
左右迅速从哑巴人偶变成会应声的人偶,纷纷夸赞家主慈爱。
同样被人夸赞慈爱的还有社奉行大人,神里绫人眼下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因为对面坐着勘定奉行的二小姐,他那只见过两次的绯闻对象。
奉行大人实在是慈爱呐!
二百声情并茂,感情与演技并重的擦了擦眼角。站在和室外看门儿的托马像只岔了气的青蛙,两只手一块捂紧嘴巴,生怕弄出什么不合时宜的声音。
呱。我不会轻易笑场,我受过训练除非忍不住。
年轻的奉行大人借着喝茶的动作捂住半张脸,茶盏端起来停了好一会儿。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完全不敢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多谢柊二小姐夸赞,您也,嗯冰雪聪明。请问有什么事可以帮到您吗?
如果不是她带来了愚人众内部的相关情报,社奉行何至于坐在这里憋出内伤!
铺垫得差不多了,气氛也正是轻松的时候,二百单刀直入撕开自己努力营造出的诙谐场景。
关于御前决斗,发起者是谁?
能将天领奉行逼得被迫应战,这里面必然有社奉行的手笔。神里绫人或许没有站到台前挽起袖子收拾上了年龄老迈不堪的同僚,但是背后这家伙不下手的概率基本为零。
神里绫人举在面前的茶盏终于放下了。
他淡笑着为二百添了一回茶。
正襟危坐的青年端底是风雅,神里家的家纹随着他的动作在纺织物上来回轻摆。
这件事,暂时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