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围观的吃瓜路人纷纷向后急退,硬是把整个码头空出好大一片地方。
你干什么!搬运工的首领向前迈步很快又停下,不敢再动。
稻妻姑娘腰间那振精巧华美的长刀露出银白色刀刃,血槽折射出凛冽寒光,比切在皮肤上的风更冷。
双方就这么僵持在这里,一边占据地利之便,另一边纯纯靠着能打的硬实力,谁也不肯低头让步。二百无奈的且笑且摇头,她不怕在这里和人动手,只要没出人命外交使节身上挂着的豁免权不是摆着好看的装饰品。她敢僵持是在等风纪官赶来,不知道搬运工们的底气又是从何而来。
看来他们遇到了不小的麻烦,否则也不会破着声名尽毁的风险为难异乡人。这是之前那些贤者们留给小吉祥草神的难题,她不置可否如果不是稻妻商人受了委屈她根本不会管这等别人家的闲事。稻妻自己还满身虱子呢,哪管得了这些!
半小时后风纪官来了好几个,商人们也回来了,贩货的卖家被他们围在中间打不过浑身腱子肉的搬运工,难道还打不过胳膊上剔不下三两肉的同行么?
二百硬是把整个码头冻到现在,见到赛诺走在最前面还很礼貌地向他点点头:不好意思,占用诸位的工作时间了。
她是外交使节轻易动不得,风纪官们的表情一个比一个严肃。
你们先说,异瞳姑娘朝稻妻商人们偏了下头,胆子最大的领头商人站出来指着那个卖家,又从怀里掏出他开的送货条子:谈价格就已经说好了我们支付的货款里包含从仓库到船上的装卸费用,结果这家伙一分钱也没给搬运工,还怂恿工人威胁讹诈我们!
字条和购买合同都在,白纸黑字历历在目,稻妻商人各个义愤填膺。
赛诺身边的风纪官上前接过那些纸质文件交给上司细看,平日里三句不离七圣召唤两句不离冷笑话的大风纪官细细将合同从头看到尾,又比对了字条和合同上的字迹,下巴一抬:带他下去做笔迹鉴定。
是!后面走出两个人拖起哎哎叫个不停地须弥商人就走,他这才看向二百:琉璃光小姐,你不应该伤害须弥子民。
哦,这样啊,下回知道了。二百答得不疼不痒,下回的事下回再说。
琉璃光大人根本就没有为难任何人,明明是他自己脚欠去踢别人货物没站稳才打滑掉下去,站不稳也能怪我家大人吗?
背后有人提着刀给自己撑腰,胆小的稻妻商人也变得胆大起来:真是长见识了,须弥人不仅讲信用,还尤其擅长讹诈,怪不得出门时其他国家的合作伙伴几次三番提醒我们一定要全款全货才能签合同!没想到签了合同也没什么用,哪里是合同?分明是厕纸!
稻妻人的阴阳怪气向来属于宗师级别,这还是专门选了格外浅显易懂的表达,附近围观的须弥人各个脸红气短,心虚不已。
丢人呐!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赛诺大人,字迹确实是他的,这老小子招了!去而复返的风纪官压低声音红着脸报告,这回算是丢人丢到国外去了,还被人稻妻的外交使节抓个现行,谁说社死不是死?
秉公办事是赛诺一以贯之的原则,他看向搬运工们:你们的薪水由卖家承担,我会监督他打款。现在,按照合同要求把货搬到船上去。
大人!风纪官们脸色一个比一个黑,他们不是不知道错在那个须弥商人身上,可是自己的地盘被人下了一城,多少有些挂不住脸面。
该是什么就是什么,不要再说了。赛诺只觉就算是讲上十个冷笑话也挽救不了自己现下的心情,但是没办法,谁叫他是大风纪官,三十人团有跟没有差不多,这种时候他不出面处理问题谁出面处理问题?
至于丢脸的事丢就丢吧,须弥也不只这一桩丢脸事,早早解决早早下班。
不然呢?难不成要他在这里和稻妻的外交使节打一场吗?会超导的!
想到二十分钟前被一个身穿蓝白振袖的稻妻少年登门找茬指着鼻子冷嘲热讽,大风纪官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要不然来个集中整治市场行为的活动?风纪官们应该还能忙得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