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没有否认,还回想了上次嗅到它的时机,“前段时间,被人推销过,商家说这款精油很受欢迎,生论派的提纳里每次都会抱走一箱。”
“最近毛发分叉得厉害,就换了一种新的精油试试,我只买过一次。”他看见我就很难忍住叹气的欲望,“商家说的每次,只是一种推销手段,不要信。”
“当时信了的人多吗?”
“不多。”
“那就好,改天我去跟商家沟通一下,多谢学妹告诉我这些。”
我看似沉思实则在看列表,看到几个数字和对应的人名,我换了一种眼神去看学长,一种看长期客户的眼神。
“学长,要试试我制作的精油吗?”
他同意了,然后步入了问题由我制造也由我解决的深渊。
娜布的馈赠确实让我在这方面得天独厚,花神对花的香气和功效如数家珍,离去之前更是为我施加了诸多祝福。
这极大的方便了我的工作。
在用我的精油之前,他只是毛发分叉,用我的精油后,他愁的掉毛。我的精油没有问题,但是赛诺有问题,我们几个的团建有问题。
卡维从沙漠被甲方和改稿地狱联手磋磨了一顿,回到须弥,精神尚且饱满,眼神清明。
补全了须弥这边一整集的发展后,又被迫成为了名侦探卡维。
他也不想的,他只想吐槽一下他碰见的不做人的甲方,但是,因为邀请人员问题,这次恰好凑齐了一个全明星阵容。
我:被追求的对象。
赛诺:正在不自觉追人的。
提纳里:被木头脑袋气得毛发分叉的倒霉学长。
艾尔海森:完全没参与此事的正牌恋人。
卡维左看看右看看,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又好像哪里都有问题。
我只要跟赛诺出现在同一场合,就逃脱不了打牌的命运。
大风纪官的胡狼头帽子没戴,这方便他接近我掏出自己的牌组拉我进入强制对决,我现在对长得像两个耳朵的事物都有些敏感,大概是患上了尖耳朵恐惧症。
赛诺想到的办法就是不戴胡狼头。
白发棕肤,除了眼睛是红色的,有着一副少年面貌外,若真的想从他身上找到阿蒙的影子,也能找到。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去掉那个帽子,大风纪官低头看牌,眼睫垂下,面貌便呈现出一种温和。
我的容忍度便会高一些。
毕竟我只是怵大风纪官,而不是怵大风纪官不那么大风纪官的时刻。
他就凭借某种狩猎本能这样做了,连情绪都收敛了些。
艾尔海森在我边上看书,他最近的阅读计划是关于赤王历史的,他说的是对那段历史起了点兴趣。
我被神之心卡进心脏,直接最大化功率激发,瞬间神装态,被须弥人窥见的那个时刻,大都数须弥人都以为是虚空震荡引起的幻觉。
但参与计划的几个人,都清楚,那不是幻想,那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实。
艾尔海森什么都没问,查阅资料也当着我的面,他不会在我面前隐瞒他的动态。
这聚会里原本只有一个提纳里一边焦虑自己的尾巴会不会又出现分叉,一边看一次这场景就得忍住拉自己耳朵的冲动。
原本只有他一个痛苦。
但是卡维来了,安静得不像卡维的卡维来了。
他没喝酒没讨论甲方,也没当面捅出来,说些大家都尴尬的话,谁让艾尔海森这个有资格的跟没发现一样。
他只是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找了一个话题,从七圣召唤切入,问赛诺跟我打七圣召唤的事。
然后,就跟提纳里一样,差点成了表情包。
“什么?每天?”
“终于轮到我的回合了。”赛诺全神贯注,准备自己的回合,这话都是我带着点天天被人拖着打牌的生无可恋说的:“是啊,每天。”
“艾尔海森,你不准备说点什么?”
话都到这份上,被call到的艾尔海森抬眼,无波无澜的,“这是她的事,她高兴就好。”
阴阳怪气的程度为零。
卡维:。
在场人有五位,察觉有三,艾尔海森,你不是其中之一。
是的,眼下的情况就是如此。我和提纳里以及卡维,是知道赛诺的情况的,不知道的只有赛诺本人和另一个理应最先察觉的艾尔海森。
但前者,提纳里已经被木头脑袋气到了好几次,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庆幸自己朋友是个木头脑袋,还是为自己的毛发状况感到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