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63章</h1>
潘塔罗涅心甘情愿的供奉这位璃月的人神,只要可以一直救治他,只要可以延续这样不求回报的医疗服务。
就算是他,也可以装的十分虔诚。
是的,他并不信仰这位人神,应该说,他没被神明注视的那一刻,他就没有虔诚可言。信不信,神都不会干涉,为何要自讨苦吃。
他只是对着复现体,不带任何感情的雕了人神的塑像,真心实意的想要继续得到人神的免费医疗。
抱着木雕的塑像,重量带来安心,医治带来安稳,体温带来温暖。
没有谁在可以被一直挽回健康的情况下还活不好的,纵使这位在人的道德范围内评价非常微妙,不是通俗意义上的好人,而更接近于一个想要破灭璃月的恶客。
他生在璃月,临了,也是个恶客。
神像在他的怀里,听他问:“你会一视同仁吗?”,自然是不语。
它只是块木头。
正如他所见到的医者,只是一位魔神留住的执念,总有一日,烟消云散。
他只当活着的医者不会救他,死了的才会,他得到的只有死人的施舍,还是给别人的。
但……
但——
魔神的执念里仿佛普度众生的人神,无分善恶,一视同仁。谁都可以成为人神的爱子,谁都可以被人神杀死。
黄金的重量可以撬起诸多密辛,人神的形象,亦不再是一个象征着绝处逢生的好彩头,一个虚情假意里的泡影。
他无有摩拉克斯那般点石成金的手段,有的只有诸多黄金铺开的路,被挤压的到底有多少血泪和哀嚎,从璃月走开的九席只是弯着眼睛,又推行了下一个策略。
财富一多,泡影就被黄金砸成了真实,真实到他看着那些探索的来的文本一时之间都分不清楚,这到底是魔神的臆想还是他的臆想。
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呢?
怎么会有这样的医者?
所有慈爱都成了幻想,人神选择救人的因由仅仅是没有什么事做,仅仅是好玩。
摩拉克斯和璃月,都不过是加诸其身的枷锁。
他并非是得了过往之人的施舍,医者对此漠不关心,不在意被救者是谁,甚至都记不住。
沉玉谷的魔神恨字写了千百行,最后写的是,想要被记住,想要不被救。
若让这位大商人再度去看那段记忆,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早上,一段平常的故事,没有半点闪光之处。可惜故事里的泡影,又让他得见了一点真实,一点跟他相合的真实。
他能够想象医者活着的样子了。
能够想象医者在璃月被契约束缚下的一点真实了。
“不愧是璃月。”
他取下了眼镜,模糊一点的视野让他看桌子边的那个木雕神像,觑见过往的一点影子,“连母亲都可以是璃月的恶客。”
孕育出他这样的人,并不稀奇。
他背离了父亲,但没有背离母亲。
而故事里,可以扮演璃月人母亲这个角色的医者,已经死去多时。
他对一个死者生了执念。
很久以前。
他认得我这张脸。
他的好感度是被身份认知问题所劈开的,而我实在是想不起,这位到底是个谁。
「他认识你时你已经死了。」
「我想起了达达利亚。」
潘塔罗涅的好感度与达达利亚是相反的,他对死去的人好感度高,对活着的人,看样子是看脸移情的。
这又确实非常璃月,在附近等我的向导钟离也是这么个章程。
看起来这位九席,人不在璃月,心还停留在璃月,懂得追逐一下璃月刚出的新风尚。
又很轻松的跟执行官们合了群,拿捏了执行官们的刻板印象。
不愧是大商人。只要想做,就可以做到。
我这么一个新来办理业务的客人不多时也成为北国银行的长期客户,他用优惠政策让我轻而易举完成了这个转化。
看起来,这是这位执行官为我设下的笼子,我跳了下去,正是对他的不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