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这朵高岭花的,会是一个怎样的男士,我也好按着你的标准找我的白马王子。” “不好意思,我对象……有点忙。” 周绾宁有些感到抱歉,“他也不喜欢参与这些社交。” 两个老师听到这回答,互相交换了下眼色,悻悻然抱着自己的教案前去上课。 周绾宁知道自己一而再再而三拒绝她们的聚会邀约,真的很高傲,很不好相处。 但她和谢温言是半隐婚状态。 除了与谢家走得近的几户世家大族,没人知道在京市被财阀们捧着的谢家掌权人已经结婚。 也没人知道在谢家名下高级私立幼儿园的普通幼师,会是谢温言的太太。 他们两个除了在梧桐湾的别墅。 不,除了在床上以外,他们基本没有交集,也不会出现在彼此的工作圈里。 说实话,如果不是和谢温言的结婚证还躺在她的包里,等待着这三个月里随时被通知去和他离婚,周绾宁都会觉得一切是自己在做梦。 还是一场历时两年的春梦。 现在想来,她和谢温言的相遇,像冥冥之中的注定。 那天,她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为了筹集妈妈的医药费,她惦记起了自己身上的人身意外险。 她买了瓶白酒,独自坐在医院的天台上,装作打电话,向故去的爸爸忏悔他生的女儿很无能。 既保不下周家的公司,也筹不到妈妈的医药费,只能制造意外去世,至少还有一百万的赔偿,能用在妈妈后续的治疗上。 谁知那时,障碍物后的谢温言突然出声提醒:“你这样跳下去,最多被认定自杀,不会有保险赔付。找死也是白死。” 话里没感情,冷冰冰的,和他如今给人的感觉也差不多。 她转身看向恶言相劝自己的人。 晨曦之下,男人的周身犹如镀了金光,星芒盛放,给人一种面朝他会得到救赎,背对他是奔赴地狱的意境。 “你有困难我有烦恼,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说着,谢温言顿了顿,“我帮你救公司、支付你母亲的医药费,而你,把你的婚姻暂时典当给 我。” “典当?” “我爷爷以死相逼进了医院,只为让我与人结婚。” “我想,与其按他们的要求和不喜欢的人联姻,不如自己选一个好掌控的谢太太。” 现在,周绾宁终于体会到了,当初谢温言说的“好掌控”是什么意思。 确实没有比她更好掌控的谢太太了。 家世清白、没有强大背景、受过良好教育,因为有一个天然的软肋存在,也不敢对他生出任何非分之想。 甚至这两年来,除了偶尔在床上失控以外,她也从未逾过矩。 她是他应付家里的利器,也是他带去上流圈层聚会的点缀品。 她是最好用的工具人。 就在周绾宁深陷回忆自嘲时,一本书突然“歘”地飞过来砸在了她的额头上。 周绾宁吃痛地捂住受伤的地方。 正在她想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时,一道尖锐的女声在办公室里响起—— “平时让苹果她爸去接苹果上下辅导班,他死活不去。” “但自从上周四来了幼儿园开家长会后,他每天都往这跑得勤快。” “我以为他是要做个好爸爸了,没想到啊,原来是因为有你这个贱人在这勾引我老公!” 女人声音之大,让办公室里无课休息的老师纷纷看来。 大家都认出了来者,她是周绾宁班里一个昵称为苹果的女孩的母亲。 因为平日穿着、行事、脾气都很张扬高调,弄得整个幼儿园的老师都认识她,喜提绰号“贵妇”。 此刻贵妇仍在指着周绾宁的鼻子臭骂:“贱人,连我高琼芝的墙角你也敢挖!” “去整个京市打听打听,我祖父是谁!” “信不信我捏死你比捏死只蚂蚁还容易。” “又来了,又来了。” 角落里,有教师压低声音和身旁人蛐蛐,还给周绾宁投去了怜悯的眼神,“被这人盯上,不被拉着吵半小时,休想脱身。” 周绾宁站起身,足够高的身高和这几年练出来的临危不惧,让她的气势丝毫不输来者的咄咄逼人。 “苹果妈妈,我和苹果爸爸只在家长会上见过,不存在你口中的‘我勾引他’。如果你继续在这空口白牙地污蔑人,我不会顾及苹果的面子,立刻报警。” “嘿!你也有脸报警?” 高琼芝感觉到不可思议,“真是稀奇。那正好,让整个幼儿园的人看看!他们的小周老师有多不要脸!” 说着,她骂骂咧咧地将手中的爱马仕重重砸在办公桌上,“本来还想给你留点底裤,谁让你非要嘴硬,那就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摆出来的证据!” 她拿出平板电脑,高举着给办公室的老师们展示。 最后,高琼芝将照片怼到了周绾宁面前:“你穿着黑丝包臀裙的照片怎么会出现在我老公的手机里,要不是共享到iPad里面,我都不知道你们两个的龌龊事。” 她煞有其事的正宫派头,让周围看戏的人不免有些动摇—— “难道小周老师传说中的对象,就是苹果爸?” “难怪那么多次的联谊会,小周老师都不肯带她男朋友来参加。” “苹果爸我见过,小伙子白白净净看着很帅,没想到是这样的渣男,一边傍富婆一边包小三。” 周绾宁听着同事的议论,垂在身侧的手暗暗攥紧成拳头。 高琼芝见此情形,认为自己已经占据了道德高地,更是不想低调。 “把你们园长叫来,我倒要问问他,怎么管的手底下的老师。一个个不好好教书,只会勾引别人老公!” “谁不好好教书了。”有年轻的女老师小声驳斥。 另一边已有男教师对高琼芝展开安抚:“园长马上过来处理。高女士,你别急。” 随着男老师话音落下,园长何正启恰好赶到。 一来,他就对高琼芝各种点头哈腰,丝毫看不出平日他在年轻幼师前的盛气凌人。 “高小姐,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高琼芝立马把刚刚在办公室里的话,一五一十再转述了一遍,再是一脸不可思议道:“就这玩意儿她还敢报警?” “道歉,必须让她在家委会面前向我道歉!然后从这个学校离职!” 高琼芝无论是用词还是眼神手势,都充满着高阶级者对“服务行业者”的鄙夷与不屑。 何正启看向周绾宁。 印象中,她是被人介绍来的,但无论是转正还是评级,都没人过来给她撑腰,显然是送进来后就不管的面子情。 一番权衡后,何正启指着周绾宁道:“还不过来给高小姐道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