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145章</h1>
“好小气啊,你这只鹿。”月蕴溪被剥夺了乐趣,蔫巴地趴在她肩头,忽而又撑起来说,“鹿鹿,你懂好多哇,你都知道榴莲不好和酒一起欸。”
她的话题和情绪都被酒劲牵着走,很跳脱,与先前醉酒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在迷鹿里醉酒的客人见得多了,什么样的都有,鹿呦便也没多想。
开了门进屋,鹿呦懒得转圈圈去关门了,索性让月蕴溪的背抵着门,后退两步,将它关上,
门咔哒一声落了锁。
与此同时,月蕴溪贴着她耳朵,用气声问:“怎么床上的事就一窍不通呢?好像个没经验的。”
“……什么好像,本来就没经验。”鹿呦听见身后的低笑声,莫名有点恼,她松了手,随即转身,一把捞住站不稳往下跌的月蕴溪,很恶劣地抬腿用膝盖往上顶住说,“满意么?这个答案?”
月蕴溪情不自禁地低嘤了声,眼尾跳了一下,那里泛着的绯红还没完全淡褪下去,轻颤的眼睫投落下阴影,阴影的尽头是那颗很淡的泪痣,在此刻,将这双含着秋波的眼睛衬得格外撩人。
“怎么还红温了呢?”她完全不介意鹿呦的使坏,伸手去碰鹿呦的脸颊,很烫,嘴角不由上扬,“不是这个答案我也会很满意,因为是你,什么样的你我都会喜欢。”
鹿呦瞬间没了脾气,放下腿的一霎,她捕捉到月蕴溪加重的呼吸,忽而想到在那件事上看似是她在进攻,其实全有月蕴溪掌控。
在决定不要再喜欢她的那些时间段里,月蕴溪有没有尝试去接触别的人呢?
“有。”
听见月蕴溪的回答,鹿呦才反应过来,自己将心里话问出了口。
很正常,她甚至觉得应该这样。
就如同月蕴溪以前对她说的,任何一种感情都只是生活的点缀而非全部。
她可以有一段,月蕴溪也可以有,可以有一段,或者不止一段。
理性上,鹿呦能理解,也完全不介意。
但感性上,还是有点闷,酸味发酵的闷。
她为自己找借口,吃醋是人之常情,不喜欢就不会吃醋了。
月蕴溪眯着眼睛看她,抚摸她脸颊的手,去挠她的下巴,摩挲着一颗小痣的位置,“怎么了?”
鹿呦摇头,强压下在心尖冒泡的某种酸溜溜的情绪,没有多问月蕴溪和那些人接触如何、接触到哪一步。
在她这里,过去怎么样都不重要。
但在醉鬼那里,没有清醒时的分寸和克制束缚,什么都能问什么都能说。
“为什么?”醉鬼手臂挂在她肩头,站累了一般,倾身往她怀里栽。
“什么为什么?”鹿呦扶不住没骨头的醉鬼,只好将她打横抱起来,再一次庆幸自己有被月蕴溪带着好好锻炼。
不然伺候了一次,一次,又一次,胳膊都得废。
“为什么会没有经验呢?”醉鬼不仅追着问,还笑话她,“你们怎么谈的恋爱呀?”
鹿呦眉心一抽一抽地跳,默然无语地从眼尾看她,半晌,叹声说:“我就应该现在也给你录一段视频,明天拿给你看,现腌一个醋泡蛋。”
月蕴溪笑颤在她怀里,“那真可惜,你要抱我,没有手录。”
鹿呦将她放坐到床上,摊开双手,微微一笑:“现在有手了。”
“有手也没用。”月蕴溪勾着她的脖子不松手,“为什么没有经验?你们怎么谈的恋爱嘛?你还没有回答我,我记性很好的,可不像有些人。”
同一把刀子扎两次心,还顺便拧两下刀柄。
什么有些人,报她身份证得了。
“……呵。”鹿呦气笑了声,做了个深呼吸,完全拿她没办法地说,“不知道,就跟以前一样。”
“一样是什么意思?”
“确认关系之前什么样,之后就是什么样,没有任何的变化。”这个姿势维持久了有点累,鹿呦将手撑在月蕴溪头两侧,半跪到床上,低嘲了一句,“也不是没变化,分手之前还是有的,变得冷淡了。”
月蕴溪手指抚上她没有表情的脸颊。
“最多也就牵牵手吧,连接吻都没有。”提到这个,鹿呦想起来说,“有一次,倒是有那个苗头,因为靠得很近。”
月蕴溪手指微蜷了蜷,剪秃的指甲,顿顿地划在鹿呦脸颊肌肤上,嗓音低轻地问:“然后呢?”
“她好像是……”目光落在虚空,鹿呦拧着眉头回想着那时陶芯的神情说,“不敢亲我。”
不止不敢亲。
应该说是连亲近都不敢。
她至今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陶芯不敢亲近她,甚至连十指相扣都不敢跟她做。
话音刚落,月蕴溪抚在她脸颊的手,摸到了她后颈,将她重重往下一压,红唇轻启,齿尖咬在她的下唇上,轻慢地厮磨,克制力气到发颤程度的重吮。
鹿呦眼泪都要被她亲出来。
“不许想那个心虚的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