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可爱,可想爱你的可爱。”
月蕴溪从车窗探出身,扬起脸,衔住了尾声,倾轧在唇齿缠绵里。
鹿呦悬垂于半空缠绕冷风的手指,在温热触感里动了动,与另一只手一同上抬,在闭上眼睛的瞬间,捧住月蕴溪的脸颊。
抵进,触摸,勾缠,深重里是克制着更加凶戾的温柔。
像火星细细舔舐烟草的感觉。
头皮都在发麻,一时挨不住这样的热吻,一时又渴望很多。
月蕴溪原本按在窗框上的手,攀上鹿呦的肩,探进衣领从她纤细又脆弱的脖颈伸到后脑勺,往前扣压,裹卷柔软,用力吮了一下。
仿佛发泄不能发泄的欲望。
鹿呦“唔”了声,舌根疼得眼泪都要出来。
距离稍稍拉开,鹿呦微张着唇,被月蕴溪往外吮扯的舌,小鱼似的搁浅在下唇上,微微吐出一点尖尖。
有点可爱。
月蕴溪探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小鱼”一惊,立刻缩了回去。
鹿呦大着舌头,没好气道:“又吸我,你真的好喜欢这样……”
月蕴溪软声坐回去,下巴枕头在手背上,几分无辜,“有么?”
“有!”
真是太疼了,鹿呦眯眼盯着始作俑者,恶劣地,“不仅上面有,下面也有。”
月蕴溪面上热吻余潮未褪,又添新一层绯色,是会感到羞燥的,但到底年长四岁,她比鹿呦能端住。
“这很难控制。”月蕴溪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
那种太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恨不能将她裹卷入腹的侵占欲。
鹿呦幽怨地注视着她,“我看你根本就不想控制。”
“……所以你是不喜欢么?你要是不喜欢,那我下次就不吸了。”月蕴溪挑眉,“不管是上,还是下。”
鹿呦忍着羞,把不断升温的脸埋了一半进衣领里,垂眼看着虚空,避开月蕴溪的目光,闷声说:“不喜欢……”
“真的?”
“……倒也算不上。”鹿呦话锋又是一转,“你赶紧办事去吧。”
月蕴溪勾了勾嘴角,“回来能把你舌根上的痛感续上么?”
“……”
鹿呦拉开了院门。
车缓慢地从面前经过时,她咳了声说:“回来再说。”
ˉ
回到屋里,鹿呦将刘姨换出来,自己守在奶奶的床边。
窝进躺椅里,拿出手机,亮度调到最低,给月蕴溪发消息。
[鹿]:【小老太太睡得挺安稳,打鼾了都,溜溜球也在打呼噜,跟二重唱似的。】
过了好一会儿,月蕴溪回她:【[偷笑]】
[满月]:【我到了。】
[鹿]:【好的】
月蕴溪没再发消息过来,大约是抓紧时间处理事情去了。
鹿呦切到相册,把乐谱照片翻出来默背。
想象着琴键,凭空练习指法。
练了有四十多分钟,中间收到月蕴溪两条汇报行程的消息,说已经带月韶回新家了,留那吃了晚饭再去收拾衣物过来。
手机提示电量不足20,切到了省电模式。
鹿呦终于坐不住,扭了扭僵硬的脖颈,站起身。
床头柜上没有充电线,她转头去了梳妆台,打着手机灯看摆放在桌面上的维生素、保健品,桌面博古架上的各种小物件。
起码有四分之三都是月蕴溪从国外带来的。
正中央放着奶奶年轻时的照片,还有一把展开的小古董扇。是她用赚到的第一桶金买给奶奶的生日礼物。
夜光贝母的扇骨,展开是满满一面的蕾丝镂花,每朵花型都不一样。
她觉得很配奶奶的名字,也很配奶奶年轻时的那张照片。
扇子放回去原位时,趴在床边溜溜球伸了个懒腰,小鼻子凑到奶奶手背上轻轻的嗅,床奶奶缓慢睁开了眼睛。
鹿呦没察觉到,看完了博古架上的东西,视线投向她跟奶奶一起完成的陶瓷罐,注意到盖子没盖严实。
伸手过去,捏住了花状的盖扭。
“哟哟。”奶奶扭开床头灯。
从昏暗转向澄亮的薄黄,泛开的涟漪一般晕染罐身上时,陶瓷盖严丝合缝地盖在了罐口上。
鹿呦松了手,转过身,走过去说:“醒啦,头还晕吗?”
“好多了,不晕了。”
“其他地方呢?有不舒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