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寻楹以为裴以晏还想责怪琼芳,琼芳在她的身边伺候后,一直尽心尽力,她不想因为她让琼芳被裴以晏责怪。她的唇瓣张了张,想继续给琼芳说好话,然而不知道是不是看见裴以晏,想到了先前发生的事情,那种恶心,想要呕吐感觉又有了。
李寻楹的手捂着唇,脸色又差了一些。
裴以晏见琼芳还跪在地上,不悦道:“还不去伺候你主子?”
琼芳反应过来,连忙站起身去搀扶李寻楹,她搀扶李寻楹走进屋子。
琼芳扶着李寻楹在屋内的贵妃榻上坐下,手心轻抚李寻楹的后背。裴以晏也进屋来了。
裴以晏站在距离李寻楹两步远的地方,看着琼芳伺候李寻楹。他道:“城外的一个庄子环境宜人,那里也不会有人打扰你,我将你送去那个庄子住一段时间。”
琼芳帮李寻楹抚后背的手一顿。
李寻楹看向裴以晏,道:“夫君这算是变相囚.禁我吗?”
不会有人打扰她,同时也代表着她接触不到别人。
上一个被睿王囚.禁的睿王妃已经死了,她的下场会是什么?
裴以晏目光注视着李寻楹,没有否认李寻楹的话,仿佛是承认了。
这时一个丫鬟走进来,欲将手里的茶水端给李寻楹,裴以晏淡声道:“换杯清水。”
丫鬟愣了愣,连忙又出去了。
李寻楹道:“我不去。”
之前裴以晏莫名其妙不允许她给裴大夫人侍疾,不允许她再插手中馈。现在他又要将她送离裴府。
明明她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她不接受这样的惩罚。
裴以晏朝李寻楹的方向走了两步,在一个圆凳子上坐下,等刚刚那个丫鬟重新换了一杯清水进来。他将丫鬟手里的热水接过来,将热水送到李寻楹的唇边。
李寻楹偏开头,避开了裴以晏的手。
裴以晏没动,仍然保持着拿着杯子的动作。
对上裴以晏淡漠的眼眸,李寻楹叹了一口气,道:“过段时间吧。”
李寻楹用了裴以晏曾经敷衍她的回答。
裴以晏将手里的热水递给李寻楹身边的琼芳,让琼芳伺候李寻楹。他问道:“过段时间是几日后?”
裴以晏曾经能够敷衍李寻楹,李寻楹现在却不能敷衍裴以晏。
“我若是去你口里的庄子,我能够自己选择什么人在我的身边伺候吗?”李寻楹道。
裴以晏不近人情,李寻楹也开始冷静地和裴以晏谈条件。
“你想要谁在你的身边伺候?”裴以晏问道。
李寻楹看了身旁的琼芳一眼,道:“除了琼芳,我谁都不要。”
裴以晏蹙眉道:“琼芳年轻,她一个人怕是无法伺候好你……”
李寻楹道:“夫君刚刚说不会有人打扰我,我不需要太多的下人围在我的身边,我相信琼芳能够伺候好我。”
裴以晏沉默了一会儿,道:“听你的。”
李寻楹又道:“你将琼芳的卖身契给我。”
裴以晏微愣,道:“你要琼芳的卖身契做什么?”
李寻楹道:“琼芳的卖身契在我的手里,她会更贴心地伺候我。”
裴以晏以为李寻楹是担心她到庄子上后,琼芳会懈怠,他道:“琼芳不敢不尽心伺候你。”
李寻楹问道:“你舍不得将琼芳的卖身契给我吗?”
琼芳仅仅是一个丫鬟,裴以晏有何舍不得?裴府有许多像琼芳这样的丫鬟。
裴以晏道:“我等会儿让管家将琼芳的卖身契给你。”
李寻楹道:“好,五日后我去你口里的庄子。”
裴以晏能够感觉到李寻楹一开始是十分抗拒去庄子上休养的,现在他见李寻楹如此平静地应下,觉得不太对劲。
但是李寻楹来到京城后,就没有和李家的人联系了。裴以晏也想不出李寻楹能有什么其它的想法。
“你好好休息。”裴以晏站起身,又起身出去了。
本来是亲密的夫妻,却任谁都能看出二人间的疏离。
等裴以晏的身影远去,琼芳看向李寻楹,道:“少夫人怎么能够答应大公子去庄子上?”
裴以晏本来就对李寻楹有误会,若是李寻楹就这么离开,以后更解释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