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橙:对不起,宋霁礼。我应该早点告诉你,可我开不了口,不是不信任你,而是忽然认识到我是个很糟糕的人,你对我这么好……
他太好了,不计较的对她好。
她的配得感变得越来越低。
陈橙上前,拉住宋霁礼的袖子,用着还在抖的手,努力比划:我的心不是麻木的,也知道隐瞒和逃避只会伤害你、伤害每一个在乎我的人,我的很多自以为是给你惹来了很多麻烦。对不起,我错了……你别走好吗?
似乎用尽所有的勇气说完这些,陈橙大哭。
“我和他们不一样。”宋霁礼抬起手,轻轻捧住她的脸,“讨厌就讨厌,他们能拿我怎么办?只能看不爽我,也干不掉我。你也不必为此感到抱歉。”
陈橙抬眼看他,目光不敢停留太久,怯怯地避开。
宋霁礼将她的脸掰正,强使她看着他:“橙子,我可以不过问你和程荷珠的事,但作为你的丈夫,我是不是可以拥有最基本的知情权?如果今天你真的出了意外,我没有办法和自己和解。”
无法想象她掉入冷水里,岸上的人冷眼旁观,因此丧命的话,他该怎么办?
从头到尾,他气的只是她将他推得远远的,和他划清界限,一个人扛下所有的事。
陈橙鼻子酸酸的,整个喉腔冒出的苦楚使得她眼眶发红。
宋霁礼啊……你为什么这么好,好像永远不会对我说重话,永远给我试错的机会。
陈橙一把抱住宋霁礼,紧靠他的胸膛,低着头,不想再让他看到她失态了。
“怎么了?”宋霁礼感到意外,陈橙意外地,主动抱了他。
陈橙摇头,收紧了力度。
宋霁礼抬起到半空的手放下,大概猜到她又哭了,没有戳破,摸向她脸的手摸了摸她脑袋。
“程女士的事,先不要着急,好吗?”宋霁礼不知如何抚平陈橙心口的这块好不容易结痂又再次流出血的伤痕。
陈橙拉开小段距离:我不想和她有任何接触了!我更愿意做陈傲霜的孩子。
她不是没有母亲的孩子,她的母亲是陈傲霜,这是她一直以来可以非常确定的事。
“好。”宋霁礼摩挲她的眼尾,心疼地拥紧她。
事情算翻篇了,宋霁礼没有过问其他和程荷珠有关的事,也理解陈橙内心的挣扎,对程荷珠怀着一种拧巴的情感。
没有哪个孩子不想知道亲生母亲是谁,她想靠近程荷珠,但摆在眼前的事实将她打击得体无完肤,逐渐认清,她可能真的不是被期待的孩子。
陈橙受了惊吓,还在冷风中站了一小时,回家后洗了热水澡,也喝了姜汤,但最后还是生病了,得了重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