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橙和宋霁礼的想法完全不一样,“算了,不说了。”
她丢下这句话,回房间洗漱休息。
陈橙躺在床上,还是郁闷得不行。
就算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啊。
晚上十一点,宋霁礼才回房间。
他掀开另外的半边被子,轻手轻脚躺下。
陈橙故意大动作的翻身,他停下了动作,直到房间再次归于平静,才继续有动作。
“宋霁礼。”
陈橙叫他名字。
宋霁礼知道她还醒着:“在的。”
“你可以买我的很多画,但不要买过去的那两幅。”陈橙翻身面对他,“你的好意我知道,可我不想再留着他们,我想永久地挂出去,最好挂在人们都能看到的地方,协会、画馆、展览,甚至街头或者橱窗,人们看到一次就会想起一次这两幅画背后的故事,才能知道有一个叫应意致的人,偷了陈橙三年的梦。”
“这才是这两幅画的意义。”
艺术的本质不仅只有观赏性,它的艺术成就更和背后戏剧性的故事挂钩。
宋霁礼明白了她的用意,自嘲笑了笑:“橙子,我算不算办了坏事?”
“我不会看成是坏事,你没错,你只想替我留住美好的东西。”陈橙头靠在宋霁礼的肩膀上,“说出来轻松多了,身边没人能理解我为什么不收这两幅画,我的想法不算光伟大,做乖孩子久了,很难把坏想法说出口。”
“这算哪门子的坏。”宋霁礼搂她到怀里,“没想到,我们橙子足智多谋。”
陈橙推他:“你不要再夸我了,我会真的信了。”
“真心话。”宋霁礼看来,她身上有着无数闪光点。
第二天,宋霁礼的大动作又把陈橙吓到了。
他把画捐了,送给市美术馆,馆长当天就把画挂出来。
陈橙也就汗颜了会儿,她手上事情多,分不出精力。
画了三天把工作室的画全部完成,晚上她赶最后一班飞机去京北。
宋霁礼还有应酬,他次日再搭乘早班机过去。
陈橙又回到了曾经住的小洋楼。
顾管家听说她回来了,主动申请过来照顾她。
再回到这儿,陈橙的心情略微复杂,对她来说,这里更像是临时落脚的地方,并没有终于回到家的感觉。
她没有暴露自己会说话,和顾管家交流还是打手语,也因此避免了许多社交。
和陈傲霜离世前差不多,沈家人都回来住,四栋副楼全都亮着灯,几个侄子侄女互相窜门,大人们为了财产伺机而动,面上勉强保持友好。
三嫂蒋玫一大早过来找陈橙,一起用早餐。
客套几句话后,三嫂说:“公公打算给你留股份,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