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奶奶都问我去不去看,因为她要买票了。”
“家门口的影院不排片,我已经在考虑坐车去隔壁镇了。”
“我青春期的时候也觉得我的名字不好,我对外从不说我的真名。可到了真的远离家乡,我才发现我的名字是我离开家乡后的锚。”
《伯德小姐》的口碑大爆,票房也是跟着大爆。作为一个独立电影,一千万的成本,居然在最后收获了整整八千万的票房。要知道,这一回报率在当今只有恐怖片能与之一决高下。
而这部也目前成为了发行制作方a24最赚钱的电影,远超了三千七百万的科幻片《机械姬》。
除去对影片内核的讨论,人们对其中演员的表现们也发表了自己的评论:
“难得看到生活化的灵动的黑兹尔考特,我还以为她只会演个假人。”
“她之前的角色都太悬浮了,除去玛丽艾德勒,全都让人无法共情。这部总算让我感觉到她是个真人了。”
“能演好平凡人才是好演员。”
“劳丽梅特卡夫是奥斯卡女配级别的水准,她好几次都让我幻视我妈本人,太像了……”
“科尔斯普罗斯太搞笑,那段床戏给我笑死了。”
“作为星二代,卢卡斯赫奇斯的表现刷新了我对星二代的偏见,观望一下,希望继续进步。”
这些评论黑兹尔看不到,因为一个礼拜一到,她就得回到匡提科继续她的特工训练了。
对了,她拍摄《伯德小姐》漂色的头发也早就在接受训练的时候染回了深棕色,又经过修剪,此时她的头发已经长长了,长度约莫到了锁骨的位置。
弗吉尼亚州的温差没有洛杉矶大,到了九月,平均二十几度是最舒服宜人的温度。也就是在这时候,《沉默的羔羊》正式开机了。他们将先在这拍摄女主克拉丽斯的fbi相关戏份,然后辗转去宾夕法尼亚的比兹堡进行拍摄三天,再去巴尔的摩……至于维果莫特森的戏份,则是在剧组临时搭建的摄影棚内。
作为本片的男主角,黑兹尔根据目前的剧本来看,他总共的戏份估计也不过二十分钟。
匡提科的fbi特工学院附近是一大片树林,预备特工们会在这参加越野体能训练,因此在泥泞的树林里到处都能看到供攀爬的绳索和人造的斜坡。在训练的这段时间,黑兹尔也和一些人体验了这几条路,只要跑上一趟,就能累得她气喘吁吁,浑身是汗。
大卫芬奇不喜欢手持镜头,在他的电影中,手持的抖动的镜头除非必要绝对不用。他更喜欢花费不少时间来铺设轨道,或者是把机器架在固定的位置,拍摄丝滑流畅的镜头或者是冷冰冰的固定镜头。
黑兹尔换上了fbi预备特工的秋季制服,制服宽大,灰色的毛衣能遮住所有的女性特征,而在二十几度的现在穿这个显然有点热了——可谁叫剧本里还得再冷一些。她在等待的过程中热了一下身,按照导演的站位要求在原地活动身子,等待芬奇的指令。
“开始。”
黑兹尔开始跑步。
她的头发扎在后脑,跑步时轻轻甩起,看起来充满活力。摄像机在轨道上运动,芬奇坐在架子上操纵着摄像机和轨道,闭着一只眼拍摄黑兹尔的活动镜头。虽然天气还不冷,可植物能明显感受到季节的交替。地面上落了不少的落叶,在黑兹尔跑步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除了轨道和摄像机,黑兹尔的头顶还被人用长杆举着个收音话筒,灰色的话筒上包裹着厚厚的毛,用来减少录制的杂音。
这条路,黑兹尔在之前的训练过程中跑了无数次,可即便是这样,在大卫芬奇的高要求下,她也跑了很多次。有时是因为轨道的磕碰,有时是因为黑兹尔的速度因为太累跟不上,还有时是收音设备在活动时刮到了树杈。黑兹尔的汗水把灰色的毛衣染成了深色,而芬奇则是认为这样更加真实,并直接推翻了之前好不容易过的一条镜头,希望黑兹尔再来一遍。
黑兹尔筋疲力尽。
她的小腿在发酸发涨,胸腔在呼吸时会发出噪音,嘴里是新鲜的铁锈味。
芬奇没有发火,如果他每次因为演员的感觉不对而发火,那他现在一定早就因为生气而死了。他只是弯腰看着摄像机,一次又一次地拍摄,一次又一次地纠正。
之后的每一个场景都是如此,这高强度的拍摄让黑兹尔吃得都多了一些,运动量过大再不补充,她将会无法完成后面的拍摄。其他的室内文戏虽然不用她反复跑步,可也需要她反复表达感情,或者是无奈或者是愤怒,所有的情感都会在无数次拍摄后变得僵硬,为了不让自己拍摄到最后缺乏感情,黑兹尔会主动提出几分钟的休息调整。
等到拍摄后期,天气就真的冷起来了。
他们转移到了宾夕法尼亚,十一月份,虽然还没到零下,可体感已经相当的冷。
室内的戏份还好,可到了室外,就是纯粹的挨冻。
剧组人手一个保温杯,保温杯里装着的是滚烫的咖啡——不喝点热的就算是天天喝冰水的美国人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