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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8(1 / 1)

中疾电骤闪。 蓝当吕一五一十: “那弟子似乎早在几日前走脱,李阁主也在寻他。至于那蛇妖, 还有李阁主, 前日还在, 不知何故不辞而别。” “不辞而别。” 贺雪权默念几遍。 蓝当吕当即单膝跪地:“是属下的错, 未能及时阻拦。” “起, ” 贺雪权唇边一缕自嘲, “是,李谪仙,天上地下来去自如, 我等如何拦得住。” 蓝当吕还待请罪, 忽然贺雪权神色一变: “且慢,你说雪母是何时告辞?李阁主那名徒儿又是哪一日走脱?” “……约摸日子相当?” 蓝当吕不明所以, “那名弟子说来应当是雪母的……至亲, 即便是随雪母去神木谷,想来应当无碍罢?” “未可知,” 贺雪权主意已定,脸色坚毅,“再议。先来论一论正事。” 当日正午,一道罪己帖广发九州。 仙鼎盟贺盟主昭告四方,称自己失德无类,错信奸人,致使北境几州百余年兵戈不息,修士死略离散,扰劳凡间。 罪己帖曰: “……岂声利未远而谗谀乘间欤?举措未公而贤否杂进欤?……” “……余有罪,无及万夫。” “……” “然罪不在余一人之身。” “鸣鸦阎氏,荧惑狞恶,行鬼道……” 众人相顾失色,原来阎氏与鬼族勾结! 细细参读,又惊又怒: “阎家为幽冥渊提供生魂,留下躯体做炉鼎……竟有这等事!” “……假借鬼族恶名,满足私欲!” “怪不得阎闻雪常年主战,原来打得这手好算盘。” “源源不断的修士填到大荒山,打仗失踪几个人又有谁会疑心?都沦落成他家的炉鼎了!” …… 也有人将信将疑。 可是,剑阁的小弟子们都是活的,所见所闻做不得假。 再去阎氏宗门驻地一瞧,人去楼空,豢养炉鼎的痕迹犹在,再无可辩驳。 唏嘘之余,各宗门无不唾弃咒骂阎闻雪,恨不能亲涉幽冥渊将他抽骨扒皮。 轰隆一声巨震,金光闪烁于空: 【天道降谕,万仙恭聆】 【衍历两千八百四十五年丙辰月,阎闻雪携全族堕鬼道,仙鼎盟主贺雪权碎戚扬光斧于大荒山,其道不同,何相为谋!从此割席分坐,恩断义绝】 果然,阎家全部叛逃成鬼修! 贺雪权救出族人时顺带手夺了光斧!现折碎在大荒山。 大荒山,驻守了几十年的大荒山。 极盛一时的仙鼎双璧,催人泪下的知己佳话,到今日止。 劝君莫负两段雪,劝君解我一生痴,如今痴话成笑话,白雪蒙尘。 或者并非蒙尘,只是显露本色而已!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浊者或可伪装一时,却总有一天会漏现出真面目。 黑的就是黑的永远变不成白的。 至于错认黑白的人,留给他们的只有至深的懊丧和悔恨。自好好掂量吧! - 李师焉赶到时,乘白羽正捧着舆图问莲姨愿意往哪里安家。 “溟鹏州民风向善,毕竟毗邻南海观音宫,州郡之内佛法盛行,也是个好去处。” 乘白羽依依道。 莲姨询问: “郎君府上生意在何处行走?积年承蒙郎君照拂,我与外子虽无用,到家院上看顾庖厨总也使得。” 莲姨二人虽然知道乘白羽是修士,可修士究竟做什么过活?知之不详。 就在这时李师焉无声无息出现在窗外,双目炯炯。 “你来,” 乘白羽逗乐,招呼进来,“正要问你,你哪处供奉最清闲富贵?请莲姨与云叔过去长住好不好?” “好。”李师焉惜字如金。 莲姨称谢,又问起小筠,李师焉言简意赅只说即刻就到。 稍后风解筠紧赶慢赶跟来,乘白羽往她身后瞧两眼,轻咦出声: “阿舟呢?” 李师焉闭口不言,风解筠道: “鹿鸣宴上人太多,乘小仙君走散……这好几日我们都在寻他。” 乘白羽随口道:“原来是在寻人,我说为何流连筵席。” 李师焉冷哼一声。 “唉,你还真恼了,” 乘白羽扯着人走到一旁,“我不知你是在寻阿舟么。” “你儿子乱跑,我替你着急,” 李师焉斜眼瞟他, “你来会他老子。急急将我找来,允我与他一决高下也就罢了,你还将人提前放走。” “不是……” 乘白羽待说什么,李师焉不听:“走罢,路途遥远。” 说罢率先飞身而起。 护送莲姨到地方,乘白羽感叹: “我常听人说心有灵犀一点通,我正巧也说南海是好地方呢。” 李师焉鼻子里哼一声,脸色稍霁。 风解筠抽空跟着访一趟清霄丹地,回去继续陪伴两位老人。 凡人一生不过百年,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天南海北非亲非故得遇有缘人,实在难得,乘白羽感慨不已。 转过头对上脸色还是很凉的老神仙。 “……还气呢?” 乘白羽揪过一片白袖子,拽在手里摇晃。 “你有旧人,我不在意,” 李师焉深眸低眉, “可你拿他来气我,我不高兴。” “我不知你是在寻人,” 乘白羽再三软款着嗓子,“只以为寻常宴饮……对了,阿舟究竟去哪了?” “等你想着问,” 李师焉哼道,“你在莲姨身上留有法宝,我便不知给乘轻舟留一件?” 乘白羽想一想: “也是,再说鹿鸣宴,都是正道中人,想也出不了什么事。” 李师焉仍旧不苟言笑。 “莫、莫,你再吹胡子瞪眼的,” 乘白羽肃起脸色,“你常也把他放在嘴边,我便一句也提不得?” 李师焉眸中光瀑暴涨:“你也知我嫉妒成狂,魂梦成嗔。” “!你……” 乘白羽当胸一点霜雪透心凉,“是,你几乎落下心病……” 哎呀糟糕。 是他说错话了。 其实乘白羽为人最温和尊重,通情达理,不忍伤人心意。 他能在李师焉面前大意说错话,还是两人之间太过无拘无束的缘故。 “我一时忘形,” 乘白羽正色, “未顾及你的喜怒,是我的过错,你莫生气,下回再不说了。” “知错即认,” 李师焉道,“我也不纠缠,你如何见着贺雪权?你须一五一十对我说。” 乘白羽清白的眼睛里逐渐绽出笑意: “你可真是入世入得彻底,不说久远,就是一年前,谁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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