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轻栩,阮轻栩……”
她带着哭腔一遍遍喊着,一双手再也无法控制地紧揽住对方,之后更将整张脸全部埋在那心跳剧烈的胸口处。
“在呢好喜,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呜呜呜……”
一双粉拳由轻到重地捶,直到阮轻栩力不能敌地轻喃:“再这样打下去,我恐怕就要忍不住反击了。”
宋好喜满脸泪痕,当即撇嘴:“你敢!”
回应她的是暴风热吻,短暂的蜻蜓点水,似乎无法宣告爱的箴言。霎时间天旋地转般激烈,静室唯有呼吸微窒,彼此无私地交换私密。
不知不觉中,夜已经很深了。床头暖灯半开,赫然映照出两张绯红喘息的脸。
“你不想要?”
宋好喜极为诧异,对对方的戛然而止甚为不满。
“快要想疯了,但刻骨铭心的事要在最美好的状态下进行。你现在心情郁闷,急需出口宣泄,我不想趁人之危。”
阮轻栩克制地拉起她的手,低头吻着那白皙皓腕。明明动作很暧昧,她却做得一本正经,没由来的惹人发痒。
“这是你主动放弃的,以后别怪我没给机会!”宋好喜气呼呼地冷哼。
“暂停不是放弃,是为了下一次的全力以赴。”
阮轻栩竭力压下眼底的欲望,舔牙突然不甘地咬了她一口。
“呀,你是小狗吗?”
言行不一的家伙!
感受到宋好喜义正言辞的反抗,阮轻栩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桎梏,继而单臂搂着她娇嗔:“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当你一辈子的小狗,汪汪汪。”
“你——”厚脸皮!
“怎么了?”
还好意思追着问,宋好喜感觉很奇怪。有种明明人还是那个人,却像换了个芯儿一样。
“你仿佛从云端走到我身边,太不真实了!”
“是吗?”
“啊,你真狗啊!”
阮轻栩又孩子气地咬了她一口,一时间气氛变得极其粘腻。以至于生怕擦枪走火,彼此视线仓惶交错,浑身激得香汗淋漓。
平复良久,宋好喜才逐渐找回思绪。正当她决定讲些什么,耳畔适时传来低语:“现在当务之急,你需要甜甜的睡一觉,其他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你……千万不要插手。”
此刻舆情是有利于阮轻栩的,宋好喜不允许她遭受任何无妄之灾。
“傻瓜!”
阮轻栩眼帘半阖,清泪悄然滑落。
“之前我在感情里踌躇将你惹怒,没想到你都可以轻易选择原谅,更何况对其他人呢!好喜,我谙熟你的秉性,了解你的纯善,可越是这样,越舍不得让他们误会你。”
十指倏扣,宋好喜眼圈红了又红,但她仍故作镇定:“我从来不在乎这些的,随他们说去,时间长了就——”
“傻瓜,可时间并不是能够治愈一切的灵丹妙药。”
阮轻栩半回忆半感慨,神情恍惚:“因为时至今日,我仍忘不了第一次遭受非议时的感受。”
望着那张美丽脸庞流露出的忧伤,宋好喜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憋了一肚子要安慰的话,结果怔了半天讲不出一句。
“什么时候发生的?”
阮轻栩的那些年,是她一无所知,且不曾参与的。
“刚入圈不久,那时拍了我人生中的第一部电影。现在回忆起来,都情不自禁地佩服自己。地下室那么逼仄潮湿,公司的同辈咄咄相逼地排斥,每一笔钱都急缺的要命……我竟比蟑螂还要强。”
“大明星的路哪会一帆风顺,你肯定吃了很多的苦!”
“都过去了。”
后来人人都在盛赞那部《穿绿裙子的红发少女》,唯有阮轻栩知道,现实的迷茫远超过剧中。
天才导演的磨砺,四周人情的冷漠,职场刻意的旁观,无良媒体毫无底线的污蔑……
多少次枕头湿透,身心灵打碎又重塑。
只庆幸历经千帆,她终于取得成功!
如今这些刻入心扉的伤痕,虽被她三言两语轻飘飘地带过,但在宋好喜听来依旧格外难受,毕竟这比自己目前遇到的委屈还糟心。念及种种,她咬牙义愤填膺道:“你年纪小小就那么优秀,他们是疯狂嫉妒你。”
听到这话,阮轻栩忽然沉沉浅笑。一息失神,而后屈指刮了刮她可爱的小鼻子。
“是吧,但现在轮到你了!”
宋好喜挑眉攥拳,重燃斗志:“我才不怕,要知道我可是打不倒的乐观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