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宫远徵一手环在阿年的腰间,另一只手反复摩梭着阿年背后的一根辫子,这是他编的小辫子,上面还有他亲手挂上的小铃铛。
执刃继任仪式前一晚。
阿年,宫远徵,宫尚角和宫子羽,四人坐在一张矮桌上喝茶。
宫子羽:“阿年妹妹,你明日要待在哪里?”
阿年看着宫远徵给她的茶加糖,闻言疑惑地看向宫子羽,“啊?”
宫子羽:“你不是有自已的计划吗?”
宫远徵立马:“你有自已的计划!”
阿年慌乱:“谁造谣的我有自已的计划?”
宫尚角:“那日开会,妹妹说的头头是道,我们以为……”
宫子羽:“所以我们刻意没有安排你。”
“没有安排我吗?我记得安排了呀?”阿年抿了口甜甜的热茶,“女眷和下人不是都要躲进密道吗,我不算女眷吗?”
宫子羽无话可说:“……当然算。”
阿年:“我当然要躲起来啊,请问我打得过谁啊?在外面待着是为了拖后腿,还是为了被抓起来当人质啊。”
阿年站起身来,“好哇你们一个个的,嘴上说拿我当好妹妹,暗地里计划着让我单杀无锋之魍是吧。”
宫子羽把阿年扯下来坐下,“没有谁会这么想,以为你长进了想尊重尊重你的意愿呢,结果你……”
宫子羽对着阿年露出个很嫌弃的表情。
阿年冲上去就扯宫子羽的耳朵,“你当执刃了了不起了是吧,往前面再倒几个月,你不就是跟我手拉手的两坨小废物吗?”
宫尚角和宫远徵等阿年拧够了,才一左一右地上前假模假样地拉阿年。
“你敢对执刃不敬”宫子羽捂住自已的耳朵,“我要罚你三天不准喝甜汤!”
很不正式的小会散了后,阿年追上宫尚角,“尚角哥哥,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你说。”
隐蔽的角落里,一棵大树之后。
阿年:“你知道的,我平日里喜欢挽着上官姐姐的胳膊,或者拉着她的手什么的。”
阿年:“我医术确实不精,但有些比较基础的还是……”
宫尚角揉了揉太阳穴,“说重点。”
“上官浅怀孕了。”阿年谨慎地补充道,“应该。”
执刃继位大典当日。
宫远徵给阿年的小包袱里装了很多点心,最后还装了一壶花茶。
宫远徵把腰间的香囊扯下来递给阿年,“你帮我保管,我怕弄脏了。”
阿年点点头,将香囊挂在自已腰间,又往自已满满当当的包裹里硬塞进去一包蜜饯。
宫远徵抱住阿年,手捏起阿年背后的几根小辫子甩了甩,上面的铃铛发出悦耳的“叮铃”声,“你慢慢吃,等你吃完,我就来接你了。”
密道门被关上,阿年靠墙坐下。她那个商宫的小弟弟就坐在她身边,靠在他娘的怀里小声哭噎着。
阿年才不管他。
阿年摸出一块桂花糕,小口小口吃掉。
阿年摸出一包蜜饯,小口小口吃掉。
阿年喝一口花茶。
阿年摸出一块红豆糯米团子,小口小口咬着。
小弟弟不哭了,他眼巴巴地看着阿年。
要是宫紫商在这里坐着吃东西,这小孩早就上手抢了。
但吃东西的是阿年,他不敢。因为阿年打过他,三次。
小弟弟终究还是忍不住食物的诱惑,“阿年姐姐,我也想吃。”
“想吃啊?”阿年举着块糖在小弟弟面前转一圈,“帮我捶捶腿。”
小弟弟立马蹲在阿年的腿旁边,殷勤地帮阿年捶腿。
小弟弟捶得没什么力道,也没什么章法。阿年不在意,她只是无聊而已。这里没有玩具玩,就玩小孩。
执刃继承仪式现场。
八个新娘盖着盖头走上楼梯,还没走到目的地,六个就晕倒了。
司徒红掀开盖头,看向四周,“你们早有准备?”
司徒红抽出腰间软剑刺向宫子羽。
一把刀挑开她的剑。是服了百草萃的云为衫。
角宫。
宫远徵射出三支花公子新造的暗器,两支被挡住,有一支刺入了寒衣客的肩膀。
寒衣客低头看向受伤的肩,“有意思。”
“你也挺有意思,居然没有立刻倒下。”宫远徵冲上前。
见血封喉的毒没有让寒衣客立刻毒发,但他打斗的动作明显滞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