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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5(1 / 1)

是什么?” “……主要是他有点不放心我是不是真的好了,”柏灵笑着说道,“所以一定要亲眼看看。” 柏奕和柏世钧都有些意外——像黄崇德这样一个稳坐司礼监头把交椅的掌印大太监,为什么会这样记挂柏灵的安危。 但柏灵显然是不打算解释的,于是父子俩也就当风过而听一听。 他们等着柏灵藏在心里的那个好消息。 日子就这么安静地往后推。 柏灵守着心底的消息,忽然感到生活再次有了一个盼头,她时常去将军府做客,在申集川的面具被打落之后,他整个人都消沉了下去。 六月末,一匹快马累死在了平京城的北门。 马背上的送信人顾不得身下的坐骑,马死了,他便靠着双脚一路飞奔,直至内阁兵部的大门。 很快,张守中便亲自揣着这封急报,沿着宫廷的中轴线直接去到了启泰帝的御塌前。 他带来了四天前,从靖州府传来的消息。 一切如同常胜先前所料,金人的兵马正在集结。信中,常胜一字未提屈家之事,在向新皇恭请圣安之后,笔锋一转便问起了申集川的情形。 直到这封急报送入京城,所有人才惊悉——北境的涿、鄢、抚、靖四州,从四天前开始,就已经提前开始了战前戒严。 第一百三十四章 告别在今日 启泰帝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当即吐血不止,甚至没有来得及给出更具体的命令,整个人就昏厥了过去。 这天傍晚,太医院所有的御医都应召入宫,不论是不是在宫中值夜。 敏锐的人已经觉察到了一些剧变的前兆。 陈翊琮的这一日过得像往常一样。 他清早起来去给启泰帝请安,然后很快回到了内阁继续看折子,但这才将将入夜,甄氏身边的侍女就亲自过来了一趟,要他放下手里的活儿,赶紧回宫。 陈翊琮猜到了一些什么,但又不敢顺着猜测往下想——至少在上午,他还和父亲聊了聊天。 这段时间以来,启泰帝面色苍白,也不像从前一样总是对他横眉冷对。 W?a?n?g?址?F?a?B?u?页?i????????ε?n?②??????????????? 虚弱的父亲终于对他摆出了一张温和的脸,但从启泰帝的目光里,陈翊琮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病中的父亲似乎平白多了许多恐惧。 在两人说话的时候,他很少再像从前一样,直视自己的眼睛了。 陈翊琮并不明白这一切是因为什么,他想这或许是因为病将人的精神也一样消耗了,所以父亲才会不愿去看旁人的眼睛。 又或者父亲做错了什么事情——陈翊琮自己在犯错的时候,也是一样不敢去看甄氏的眼睛的。 他问过母亲,也问过张师傅和孙师傅,可是谁也不肯告诉他,在养心殿被宋伯宗围困的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父亲在那一夜过后,会一病不起。 但他始终觉得,父亲是会慢慢好起来的。 可事到如今,母亲忽然急召自己入宫,又是为了什么呢。 …… 三希堂外站了许多人。 张守中和孙北吉也在人群之中。 张守中又红了眼睛——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启泰帝在听了边疆的消息之后,身体竟会这样陡转直下。 “守中,”孙北吉低声唤了一声,“……你看,太子殿下来了。” 伴随着太监的传报声,陈翊琮出现在三希堂的门口。 众人一时都安静下来,目光都投向了大步而来的太子殿下。 陈翊琮束发玉冠,在夜间的灯火下更显得气宇轩昂。 在陈翊琮身后,一列卫兵紧紧跟随——人们认得这一身特别的战甲,这是从永陵归来的守陵人。 “殿下,您不能带兵进来。”启泰帝的贴身太监迎了上去,“毕竟这里是……” 陈翊琮这时才意识到这件事的不妥,他转身吩咐了几句,守陵人便退出了三希堂的院子。 孙北吉凝望着眼前这位大周将来的储君,陈翊琮举手投足间的那股王气,一时间竟叫老人有些眼热。 张守中看出了孙北吉眼中的几分感慨,“阁老在想什么?” “我想起了当年,先皇刚登基的时候。”孙北吉低声说道,“那时先皇比太子现在还要小一些,可身上的气度,却是如出一辙……” 直到陈翊琮一步两三个台阶地进了三希堂的大门,孙北吉才收回了目光,他看向张守中,低声道,“守中,你不要再为今天的事情自责了,我觉得,说不定是好事。” 张守中怔了片刻,旋即明白了孙北吉的深意。 陈翊琮进了三希堂正殿的大门之后,宫人立刻到里间去通传了。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足足等了一刻钟,里面的宫人才出来唤他进去。 在外头等的时候,陈翊琮从一直在这里服侍着的宫人口中知道了大致的情形,原来下午张守中来呈报之后,皇上就一直不太好,连在睡梦中都在惊呼“金人打过来了”。 陈翊琮听罢,便猛然想起了皇爷爷大行前对自己的叮咛,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进了屋子,甄氏和几个太监都在御前照顾着,还有几个大夫在一旁拟方。 透过御塌上的纱帐,陈翊琮看见父亲正躺在那里。 甄氏回过头来,见陈翊琮已经来了,便俯身在启泰帝的耳边轻声低语。 启泰帝慢慢睁开了眼睛。 陈翊琮愣在了那里——前后不过几个时辰,父亲的脸已经露出了下世的光景,连日的辛劳已经让陈翊琮变得有些麻木——自从皇爷爷去世、他死里逃生之后,他的生活几乎就被监国的事务填满,完全没有空闲去想别的。 而此刻,所有千头万绪的朝务在顷刻间烟消云散,父亲的目光投过来,让陈翊琮心中升起一阵荒凉。 甄氏忍着眼泪,向着陈翊琮招了招手。 陈翊琮喉咙动了动,跪在了启泰帝的面前。 太医门稀稀落落地退了出去,屋子里安静下来。 启泰帝推了推甄氏的手,“……你,你出去,让我……让我和琮儿,单独……但一会儿。” 甄氏怔了一下,但还是慢慢起身往外走。 陈翊琮有些本能地害怕起来。 是在怕什么?陈翊琮说不清楚,这种害怕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让他有些不敢面对眼前似乎是很快就要撒手人寰的父亲。 他害怕要一个人面对这件事,尽管他曾经在心底把这个爹推翻驳斥了不知道多少次,就好像自己和父亲就在站在天平的两头,在他几乎觉得自己就要能够承担得起父亲所有的诘难、期望的时候…… 父亲忽然就要从天平的那一头跌落了。 陈翊琮慢慢靠近床榻,启泰帝就在这时,倏然握住了他的手。 …… 甄氏在偏殿垂泪,她只点了一盏桌上的烛等,整间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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