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第九书屋 > > 御前心理师 > 分卷阅读420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设置X

分卷阅读420(1 / 1)

吏部的几个老臣和御史台的那帮谏棍,朕看就礼部下面的人跳得最欢,你回去告诉文时春,这件事他最好管管。” 陈翊琮目光颇冷,“他这个尚书要是管不住,朕会来替他管。” 孙北吉无声点头,表示明白。 待孙北吉走后,陈翊琮随意地把手里的无字奏疏丢在了一旁,有些颓然地走到床榻边,两脚一蹬,倒在了上面。 “……皇上?”卢豆愣了一下,“您……您这会儿还出门吗?” 陈翊琮不答,只是侧身把头埋在了枕头下面。 卢豆看不明白陈翊琮在想什么,但他能看懂,这会儿万岁爷正烦心着呢。 于是他退到一旁,低头等着皇上自己把闷气生完。 陈翊琮抬起手腕——当年母亲求来的那个平安符,他至今缠绕在手臂上每日戴着。这符还有一个,在柏灵那里,勉强算是一对。 陈翊琮眨了眨眼睛。 要不然,干脆趁着今晚把话挑开了说一说呢? …… 见安湖西畔,日头还没有完全落下,整个湖面上没有一艘正在行驶的游船,只有一架小船被系在湖边的码头。 从晨间开始纷纷扬扬的大雪,已经下了一整天,这会儿正在慢慢变小。 整个湖面从昨日开始就被封禁了,只有码头边的小船上面坐着百无聊赖的两个年轻人。 雪天里,最高兴的是小孩子,即便是在禁湖之后,船上的曾久岩和张敬贞也能听到从远方传来的儿童的嬉笑。 曾久岩抱着手炉,靠在软椅上,养老似的望着船舱外的天空。 “这雪下的……感觉把人心都下空了。”他喃喃低语,然后拍了拍身旁的张敬贞,“你说这雪什么时候停?” 旁边的张敬贞脸上盖着一本书册,被曾久岩的这几下给闹醒了。 “……他们来了?”张敬贞睡眼惺忪地抬起头。 “没有啊,”曾久岩笑嘻嘻地道,“你昨晚干什么去了,今天这么困?” 张敬贞低头一笑,没有回答。 曾久岩才要追问,一阵隐隐的马蹄从远处传来,黄昏的日光里,陈翊琮驾马冲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他的近卫。 “诶,人来了!” 只见陈翊琮飞身下马,几步跳上了码头,曾久岩和张敬贞已经下船来迎接。两人向着陈翊琮行礼,少年扫了一眼空荡荡的游船,“柏奕他们还没到?” W?a?n?g?址?F?a?布?Y?e?í????????ē?n?????????5???c???? “还没,”曾久岩答道,“对了,李逢雨今晚也不来了——他儿子后天满月,我看他这段时间都没什么心思出来玩了。” 陈翊琮点了点头,“你没说这邀约是我发的吧?” “那肯定没有啊,”曾久岩笑起来,“要说了是你,他还敢不来?” 张敬贞看了看眼前的两人,忽然意识到,今天站在这儿的三人全都打着光棍儿,忍不住笑出了声。 陈翊琮和曾久岩见张敬贞突然发笑,便问起他缘故,张敬贞哪里敢讲,只是摇头道“没什么”。 于是陈翊琮和曾久岩彼此看了一眼,趁张敬贞不备,一人提肩一人抬脚,作势就要把张敬贞扔到旁边的冰湖里去。 “又来!”张敬贞惊恐地抓住了曾久岩的手臂,“你们怎么动不动就想把人丢湖里的啊!” “那你说不说?”曾久岩威胁道。 “说——我说!但我们先上船行不行?” 三人上了船,张敬贞抚着心口,平复了心情,这才把方才心里想的说出了口。 曾久岩嗑着瓜子笑起来,“还真是。” ——别说他们几个了,柏奕都二十了也没成婚啊。 “你怎么想的,”张敬贞看向曾久岩,“天天跑去百花涯喝花酒,侯爷给你牵线牵了得有四五回了吧,每次都酩酊大醉跑回来让亲家看笑话,再这样下去,平京城里谁家的女孩子愿意嫁你?” 曾久岩摆摆手,“连婚约都没订,他们算我哪门子亲家?成家立业,说得好听,不过是再多个人来管你罢了,我一个人过得开开心心无拘无束的,干什么不好非得去成亲?” 陈翊琮在一旁听得内心复杂——这几年里,曾久岩几次上书,恳请派他去北境戍边。 但老侯爷携夫人几次进宫,在陈翊琮面前哭得眼睛都要瞎了。 两位长辈千言万语,只求皇帝千万不要派他们曾府唯一的世子去前线。曾久岩知道这些事,他亦不愿让陈翊琮夹在中间为难,之后也没有再提过这件事。 船舱里,曾久岩再次举起酒杯,看向陈翊琮,“我是想再多玩几年,张敬贞是现在还在为他母亲守孝,怎么着也再等上七八个月。皇上你是怎么回事?” 第十五章 张敬贞的婚事 陈翊琮无声地笑了笑,任由曾久岩将自己面前的酒杯斟满。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低声答道,“我也……不愿让人管。” 下人们在这时端来新的炒花生和几盘凉菜。 “对了,柏奕那边遇到了点事情,我们先吃。”陈翊琮笑着说道。 卢豆闻言,便出船舱,吩咐宫人们开始走晚膳的流程。 “那帮大臣啊,心肠真的不好,”曾久岩笑道,“自己没过几天舒服日子,早早地娶了妻、生了子,所以现在人老了,就看不得年轻人快活,非要也上来给你加个锁心里才平衡,你们说是不是?” 张敬贞笑起来,“……你自己过得快活就快活吧,别扯上我,我的亲事上个月已经定下来了,婚期定在明年初秋。” 陈翊琮和曾久岩都是一愣,“……什么?” “和谁?” “是我们张家在老家的世交。”张敬贞笑着道,“六月的时候,我的这位世伯来京里述职,刚好住在我们府里,差不多就是那时候定下来的。” 陈翊琮和曾久岩半天说不出话来——这可真是不声不响地放了个大炮仗! “人见过了没有?”曾久岩问道,“好看吗?” “肯定没见过啊,”张敬贞再次笑了起来,“谁家会带女儿上京述职的?不过八字已经合过了,说是很合适。” 陈翊琮想了想,“张大人是……江洲人?” “是。”张敬贞答道。 曾久岩笑起来,“还是得看看的吧,万一长得鬼见愁呢?” “去!”张敬贞难得啐了一口,但他脸上依旧带着几分笑意,低声道,“……就算长得鬼见愁我也认了,那实在是个……很有才情的姑娘。” “说说看?”陈翊琮继续嗑瓜子,“怎么个有才情法?” 张敬贞想着,他望着船外的湖水,此时雪还没有停,他沉眸想了片刻,轻声开了口。 “升明二月初,余随父道见安江往邺,至江口,月倾囊入水,江涛吞吐,露气吸之,映天为白。 “轻舟过水,四面漆静。林下银影斑驳,疏疏如残雪……”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