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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29(1 / 1)

“我已经二十了,大伯。”柏奕说道。 “你还知道你二十了,”柏农安皱起眉头,“你娶媳妇了么?生孩子了么?二十了都还没点动静你怎么想的?柏世钧天到晚发愁,他是没和你们说,结果天到晚苦水都往我这儿倒……烦得我!” 柏农安连珠带炮一阵轰炸,听得柏灵在一旁发笑,但想想自己还没着没落的婚事,她又低下头专心吃饭。 方氏赶紧夹了几片肉到柏奕碗里,“你大伯脾气就是这样,不然前几天也不能和你爹闹成那个样子。” 柏奕决定暂时不要说话。 他和这位大伯接触不多,但怎么讲,比对一下忽然觉得柏世钧还是蛮好的。 “所以大伯和我爹,是为什么吵起来了?”柏灵小声开口,“……柏奕的婚事?” “哪能,你们俩的婚事我是不管的,”柏农安说着,就回头看自己的两个孙子,“但你俩不准学,听到没?过了二十不还成亲,官府要抓走坐牢的!” 两个小男孩点头如蒜捣。 这一顿饭吃下来,柏灵差不多明白了为什么柏世钧会常常来找柏农安说话。W?a?n?g?址?f?a?B?u?Y?e?ī????????ě?n?????????????????? 他确实能侃,饭桌上基本都是他在主导话题,但最关键的是,那种在她、在柏奕或是在柏世钧身上的别扭,柏农安身上一点也没有。 饿了就吃饭,到年龄了就成亲,土地里种不出东西就想办法让它能种出来,柏农安手里的镰刀永远斩向那些具体的问题。 尽管这种态度有时候让人感觉粗暴得不讲道理,但某些时刻,它确实能摧枯拉朽地扫清人的纠结。 饭后,方氏独自收拾碗筷,柏灵尝试要帮忙但还是被大妈给赶了出来,她在家里坐了坐,便提出要去看看柏农安的水渠,柏农安欣然带路。 经过十几年的加固、翻修,这条水渠已经不再像最初时那么简陋,在一些关键的豁口,柏农安用竹片、砖块做了加固。 柏灵在一旁一路感叹,一路吹捧,柏农安非常高兴,笑声几乎都没有停过。 “这些都是大伯在济慈堂学的吗?” “当然啦!” “我爹的医术也是吗?” “是啊。” “所以济慈堂是个学堂哦?” “不是,”柏农安摆摆手,“那是钱桑当地的一个孤儿堂,哪家生了孩子养不起,就会送到我们济慈堂里来。不过大部分来的都是女娃娃,在我那一届,男娃就我和你爹两个。” 第二十四章 风雪夜行人 “孤儿堂?” 柏奕和柏灵都停下了脚步,这么说来,柏世钧是…… “是啊,”柏农安点头道,“先前跟你们说那个学水利出身的老爷子,还记得吧,钱桑当地很有名的,他姓柏,叫柏真,大伙儿都喊他柏大善人。 “早先他不知道是在哪里赚了一大笔钱,后来到了中年就在钱桑定居了下来,开了济慈堂。老爷子在外头花钱请来了很多师傅,教我们本领。他自己一身的本事也都著书立说,留在了堂里。 “我们一到六岁就开始启蒙,有时候班上也会有七八岁的大孩子,一个班七八个人,一个年级三四个班——年级,你知道年级吧?年级就是——” “我知道。”柏灵点头。 “你知道?”柏农安有点意外,“……你说年级是什么?” “是根据学生修学年限所划分的级别。”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B?u?页?不?是?í?f???ω?ε?n?Ⅱ?〇?Ⅱ?5?.???????则?为????寨?佔?点 “耶?还真让你说对了。”柏农安笑了笑,“上午四节必修课,下午三节选修课,我选了老爷子的工学课,柏世钧学的医。 “我也去听过几节,都不知道柏老爷子是怎么请来的大夫,那都是附近的名医啊,结果人家风雨无阻地来给他们讲学。 “这么学到十六岁,就正式毕业了。济慈堂里的规矩是这样的,满了十六就得走人,自立门户去,离开的时候要在济慈堂夫子的陪同下,去官府易籍,以示从此再没有瓜葛——这个时候我们一般可以改一次名字。” “大伯就是那个时候改的‘柏农安’吗?” “对呀,”柏农安答道,“我那个时候就觉得,往后咱就是种庄稼的料,农事安了,我就安了。至于说姓‘柏’,我们济慈堂出去的孩子都喜欢姓柏,因为老爷子姓柏嘛。” 柏灵微微沉眸。 “我爹的名字也是他自己起的吗?” “是的,”柏农安点点头,他伸手比划了一下,“钧,陶钧,你们知道吗?” 柏灵和柏奕同时摇了摇头。 “就是制陶器的时候用的那个转轮。人会先把泥巴放在上头,再让转轮转起来,”柏农安的手在空中画起了圈圈,“没见过人烧陶吗你们?” 柏灵确实没见过,她追问道,“但为什么是‘陶钧’呢?” “那你们得回去问他自己了。”柏农安两手一摊,“这我也不知道。” …… 当三人从外头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将将暗了下来。 入夜,外头又开始飘雪,柏农安看得乐呵呵,毕竟瑞雪兆丰年。 柏灵和柏奕今夜在大伯家投宿,虽然柏灵下午不费吹灰之力就套出了柏农安关于济慈堂的信息——但至于他为什么和柏世钧大吵一架,兄妹俩还是没能打听出来。 或许就如柏农安下午说的,对济慈堂,他原本就没有打算隐瞒。 洗漱了之后,柏灵回到了里间的一个空卧房里,这间房被一道帘子隔成了里外两间,平时两个孩子睡里头的小床,柏农安的儿媳睡外头的大床。 柏农安夫妇今晚将这间房空出来留给了柏灵和柏奕,他们夫妇俩自己带着孩子睡在主卧。 柏灵躺在床上,沉默地想着心事,不一会儿外头的蜡烛就灭了,一阵响动之后,她听到外头的柏奕也躺了下去。 一般在家的时候他们并不睡这么早,只是今夜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好做。 熄了灯,柏灵在黑暗里闭着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下午柏农安的话一直在她脑海回旋。 对父亲柏世钧,柏灵一日比一日感到陌生,却又一日比一日地熟悉起来。 许多发生在父亲身上的怪事,她过去想不明白,现在终于稍稍能够理解。 那些不计回报的付出、不计代价的坚持,也许是一种模仿,一种报恩,又或者是一种继承。 柏灵现在还记得,柏农安说,当年他和柏世钧一起离开钱桑、分道扬镳的时候,柏真老爷子正陷入一场重病,眼看时日无多。他和柏世钧一度坚持要留下来照看,但老爷子非常坚决地要求他们按照原定的计划离开钱桑,去找寻自己想要留下安居的地方。 “到远方去——到远方去,去……好好生活。”柏真这样叮咛他们。 想到这里,柏灵在床上翻了个身。 这些年里,柏真的济慈堂里到底教出过多少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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