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俞繁念让俞谨到边上去玩。
她抬头看向前方,非常平和地说:“郭德被人打住院了,对方下手挺狠,腿应该是废了。”
“啊?”俞召念吃惊,目光不知觉转向白荆。
白荆赶忙说:“我这几天可都没出门啊。”意思就是,她可没做这事。
俞繁念低了低头,突然笑了:“找不到打人者是谁,可以确定是团伙作案,警方初步给出的判定是,抢劫。郭德身上的所有东西,都被抢走了,包括他的衣服。但案发地点在没有监控的地方,具体要怎么查,还要看警方怎么处理了。”
大家都没说话。
俞繁念一个人自言自语:“也算是报应吧,该他的。”有些人无法用道德和法律来制裁,那么就得采用以恶制恶的方式来处理。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女性在这个社会寸步难行,是因为女性天生内心的柔软,让她们一次又一次,不被重视。
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被忽略,被伤害,被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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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楼上,俞召念问白荆,“真不是你干的事情?”这个世界上,能义无反顾为她俞召念出气的人,除了她姐以外,就只有她白荆。
俞召念怎么会不清楚呢。
白荆冷笑了一声:“如果真是我揍的他,他就不是躺在医院了。”
俞召念刚开始没听懂。
直到她说:“是我,他就没命了。”
俞召念浑身一颤。
关于她的事情,白荆向来比她自己还在意。
那晚,俞召念泪眼温顿。
原来被人保护和在意的感觉,是这样的。有一个把你的事情,完全放在心上的感觉是这样的。
是那么的真实,又让人觉得不切实际。
她承认,也只有她,才能一次又一次击中她内心深处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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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的婚礼是在十二月底。
白荆没有提出要跟着俞召念一起去参加婚礼的时候,她确实不太想去的。顾青在本地扎根,肯定能邀请到很多高中同学。
俞召念虽然一直在本地,但自从高中毕业后,她就没有再怎么去跟高中同学联系了。偶尔在路上碰到,也不过是打个招呼,并无太多交集。
俞召念现在的情绪状态好了很多,但好像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过去的人和事。
原生家庭的创伤,让她变得很敏感。
不说触景伤情,就是她自己框住了自己,没有去跟他人沟通的底气。总觉得每一次跟别人的对话,都像是在撞击过去的伤口。又或者是感觉别人在提醒她什么。
你看,你那破败不堪的原生家庭,怎么好意思跟别人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