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叭叭叭地又谈了一个上午,无外乎都是围绕着婚礼一事;赵思都是勉强点头应付着,听得他脑壳疼。
好不容易等江舒走了赵思马上给石钟鸣打了个电话:“钱到手了,出来见个面。”
他得先解决掉这个大麻烦。
石钟鸣将电话挂掉,相比于和赵思见面他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他在陈冉冉的小区楼下守了两天,斜风细雨打湿了他的黑色外套,灰色帽檐下双目无神四处提溜乱转,看似平静抽烟但算计的心思早已随烟雾飘远。
石钟鸣在等,等一个可以和陈冉冉见面顺带叙旧的机会。
社区这
两天的工作不算多,将近十一月晚上下班出来天色已经昏暗,再加上天气不怎么好看着一切都阴沉沉的。
没什么特殊的事情苏禧一般都不会出门,他倒好,想吃什么就给陈冉冉发个短信,时不时信息轰炸。
刚出社区工作室的门饿死鬼就来短信了,说晚上想吃火锅。
陈冉冉有个想法,要不带一个会做法事的师傅回家吧,直接一步到位。
这段时间来往菜市场的次数多了不少摊主都认得陈冉冉了,就是每次见她买的菜越来越多难免会感到好奇:“你一个人真的能吃这么多吗?”
陈冉冉不以为然:“就这?”
当然吃不了啦!
为了将买大份量的菜合理化她甚至将隔壁老太都搬了出来:“邻居家太太腿脚不方便,来了就顺带帮她带点。”
回去的路上又是大袋小袋的,刚出门口雨水更大了,陈冉冉只能暂时停留躲雨。
菜场外不少人都着急忙慌地进来躲雨,唯独不远处的一个黑衣男人躲在公交亭后一动不动被半个膝盖高的雨水猛猛地冲刷着。
“嘿,老弟?”一个菜摊主对石钟鸣喊了一声:“这雨忒大,公交一时不会也来不了,还是进来菜市场躲躲雨吧。”
公交亭后石钟鸣不过几秒时间就被冰冷的雨水打湿冻得瑟瑟发抖,棉衣沾上水更是尤其厚重压弯了他的背。
石钟鸣抹干面中的雨水朝菜市场门口瞧了一眼,模糊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撞入视线;他怕死了,赶紧低下头,差点就和陈冉冉对上眼。
幸得他的帽檐压得低低的,赶紧又往公交站侧边挪了一下脚。
雨太大了,陈冉冉根本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只能模模糊糊看到有一个身影在挪动;她感到不适,下意识往后退两步,但也没有多想单纯只是觉得雨水黏黏糊糊地打到身上难受。
雨下了好久才停,陈冉冉踩着水花回家,但离开时却无意识地向那个隐匿在公交站后的背影又看了一眼。
很陌生,但又有一种令人感到不适的诡异探知欲,像是见过。
她想不起来。
晚上回家餐桌上陈冉冉依旧还在想着这事,无心吃饭。
“你不吃了吗?”苏禧干饭不停口水潺潺,吃着碗里的看着陈冉冉碗里的大鸡腿且蠢蠢欲动。
陈冉冉懒得和他掰扯:“给你给你。”
“嘿嘿,”苏禧满足了,一口烤鸭肉在嘴里爆汁,爽。
两人面对面地坐着,陈冉冉看着苏禧埋头干饭的模样陷入沉思,她有一个问题很好奇。
“苏禧?”
苏禧一心干饭,腮帮子塞得鼓鼓的:“怎么了?”
陈冉冉欲言又止,手中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碗里的饭,脑袋四周转动一周像是在打量什么,她想问的是:“我附近的....鬼,多吗?”
几乎就是那么一瞬间脑海里忽然蹦出来的想法就是连陈冉冉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要这么说的话苏禧可就来兴趣了,眼睛闪过一抹诡异亮光,磨牙咔滋咔滋作响。
陈冉冉被这动静唬住,一时间背后无形中阵阵凉风传来,在她还没有做好准备苏禧的脸猝不及防地就红橙黄绿蓝靛紫黑光来回切换,比酒吧的灯光还要复杂。
再配上那一副适时冒出的獠牙,一切都显得那么歹毒。
“你踩到他了。”
“少开暖气,她要化了。”
“别碰神台那只烧鸭。”
“听,他在敲衣柜门。”
.......
陈冉冉怔在原地,迟迟不敢反应。
服了,谁把灯给黑了。
“啊!”一声尖叫穿透屋内,有手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