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身体还…
嬷嬷们一脸见怪不怪的模样,掬着笑立在外面。
水凉了就再换一桶。
时常有结伴路过的女子,佩兰想拦,却被一个嬷嬷用绳子捆了手脚,让她老实呆着。
佩兰忽然听见小姐好大一声的娇。啼!引得远远近近的女眷纷纷用手帕掩嘴,小声讨论着。
“快把她们撵走啊!”
佩兰才喊一声,又被一个笑眯眯的嬷嬷变出来的黏纸封了嘴。
佩兰心弦彻底断了,不断在肚子里暗骂郡王不要脸!
……
直到夕阳西斜,温行川才掀开帐幕,舒展着走了出来。他蔑了眼梗在原地、满眼怒火的佩兰,哼笑一声走了。
嬷嬷们喜眉笑眼,端着不知道换多少次温泉水的木桶鱼贯而入,有个嬷嬷真是好心,腾出手来帮佩兰揭开纸解了困。
“你们等等!”佩兰跺着脚跟了进来,却并没有在繁重的床榻上看到小姐,她们在宽敞穹顶下寻找半天,才在一个角落里寻到光溜溜的冷元初--
一身红斑,不知道要多大力才…
冷元初被佩兰扶着进了浴桶,二人齐见这群嬷嬷们表情更加慈眉善目。
“我要静一静,请嬷嬷们到外面候着。”
“是。”众嬷嬷领命离去,冷元初见佩兰不动,“你也出去。”
佩兰诧了下,随即乖巧出去,独留冷元初在浴桶里,一点点看过自己的身体。
嘴唇麻麻的,一开始就被叼咬。吸。着,摸着都疼。
而后温行川的银齿啃咬过她的下颌和脖颈,又在锁骨处停留半天。
这里没镜子,冷元初看不到,只能摸过被他咬过的每一寸,嗯…感觉锁骨破皮了…
冷元初手指尖顿住,而后划向胸前。
嘶--
咬得这么狠!
指尖在肿肿绕着圈,冷元初回想起温行川还算清醒时说的一句话。
“叫出来。”
算了这话大概是他最不清醒的时候说的。
每次外面有脚步声,温行川都让冷元初喊出来,冷元初捂着嘴不吭声,温行川只仰头看她一眼,又埋头狠。吸。
冷元初泡在温泉水里不断开动脑筋。
大概,也许,她喊出来,旁人听见,能少了那些流言蜚语?
不过温行川应该是,气极了,除了最后一步,把她折腾个遍--
除了最后一步。
冷元初一下子瞪大眼眸。
温行川一直都很清醒,他知道他在做什么!
冷元初翻过身,纤细的手指搭在桶沿,让每一寸被温行川吻过的地方都浸泡进汤里好好洗干净!
这帮嬷嬷,是他找来的!
可他又为什么让宫里宫外
人都知道他们在,在装样子…
-
帐外天色已黑,冷元初被佩兰捞出浴桶时浑身无力。等她换好御赐锦袍,坐下来休息时,李昭漪忽然闯了进来。
冷元初从带来的话本子掀起眼皮,冷看她一眼,再落回书里。她对温行川的行为无法理解,只能在书中寻找答案。
李昭漪看着眼前的冷元初斜靠软榻,优雅翻着书页,乌黑亮丽的长发柔顺垂至腰间,对襟华服的衣领微微松开,莹白皮肤上落满刺眼的吻痕--
李昭漪的妒火从脚尖燃至颅顶。
李昭漪不在乎男女忠贞,她娘是青楼出身,教育她守节和打自己脸没有区别,爹又是个粗人猎户完全不管她,更在乎比她小很多岁的弟弟,早不知多少年前,她的清白就主动给了同村一个弟弟。
嫉妒冷元初拥有温行川?
当然嫉妒,李昭漪嫉妒得快要疯了,空乏的身子让她试图勾搭叶骏,只是那素鸭长得挺风流,完全看不懂她的意思,动不动就从怀里拿出个刑具吓唬她,呆瓜。
李昭漪拼命克制住,她来谈正事的。
“你记不记得我们过去在钱庄,做过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穗德钱庄牵扯了多大的事情,她冷元初,一个冷家女,能不知道?
冷元初没搭理她,李昭漪又问了一遍,冷元初把话本子“啪”地一声合上。
“我只记得在钱庄,你造谣生事,欺负我打压我。”
李昭漪哂笑道,“说得难道不是事实吗?你感觉不到元知公子对你很不一样?你不知道他很喜欢你?甚至是,他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