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糙麻衣裙全部撕碎,狠狠欺上来!
想与她共度巫山,想与她肌肤相贴,什么仁义礼智,什么纲常礼教,在冷元初面前,他只是一个欲壑难填的俗人!
唯有冷元初,是救他离苦得乐的药。
……
直到夕阳西下,男人才疏解,沾满情。欲的眼眸渐渐冷静。
他们终究没有走到鱼死网破的一步。
他自甘做禽兽,却不能伤害面薄的妻子。
床帏之事,还是隐蔽些,如在仰止园时遣退所有小厮,只有二人抵死缠绵为宜。
但他的手并不老实,早已挑开裙下方寸。
温行川终于松开化成水的冷元初,起身时把她打横抱起,走上须弥台,一同坐在龙椅上。
他看着冷元初凛漠的双眸死死盯着殿门,用下颌蹭了蹭她墨浪般的发鬓,“留下来做朕的皇后,与朕共治,君临天下。”
冷元初没有说话,她觉得温行川是疯了,为了骗她囚她禁她,这种话都能说出口。
“如果不愿陪朕,就不要让熙安知道你是她娘亲。”
温行川的语气冷下来,“朕不想有朝一日向她解释,为何她娘亲不要她,与其那样,不如自始不知。”
冷元初侧过头,恨恨看向温行川,“你不要拿孩子威胁我。”
温行川把她按在怀里,“朕可以给你时间考虑。”
冷元初哼了一声,“你不在乎我这三年与…”
“不在乎。”温行川毫不犹豫的一句话让冷元初稍顿。
半晌,她先服软,“容我想一想。”
轻柔的软语一瞬驱散温行川的郁节,但冷元初下一句话,让他心口梗塞。
“我不住在宫里,会来宫里看看孩子,希望陛下允许。”
温行川想到她在外面,还有一个家,还有一个孩子享受到完整的母爱,心火骤起,替熙安觉得不值。
可怜他们的孩子从襁褓起再无母亲疼爱,对熙安来说太不公平。
久久没听到温行川同意,冷元初侧首,与他深邃的凤眸相对。
相顾无言之际,殿门被推开,是林婉淑抱着熙安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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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儿媳安全无恙回来,甚至主动进了紫禁城,林婉淑大喜过望,盛装打扮后,在宫女的簇拥下来到太和殿。
听闻儿子在与儿媳斗心,太后气不打一处来,从华一怀中接过小公主,要太监直接推门,快步走进。
甫一见到冷元初,便被她这轻素的平民衣裙惊诧一息。林婉淑强忍着哀伤,一步步走到须弥台前,把公主塞到含泪而立的冷元初怀里。
“熙安,叫她娘亲。”林婉淑空出手来拂了泪。
熙安不解:“奶奶,什么是娘亲?”
林婉淑语气慈善:“娘亲是这世界上最爱你的女人,是带你来到这个世界的人,没有她就没有你。”
熙安点了点头,仰头看着这个好看的女子,抬起小胖手摸了摸她的脸,潮潮的。
阿爸曾说,有她拂去眼泪,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她伸了伸胳膊,把娘亲脸上的泪都拂去。
手心的眼泪烫烫的,熙安想了想,擦在自己身上绣的金丝锦鲤上,随即环住冷元初的玉颈。
“娘亲。”
冷元初瞬间泪如雨下,疯狂吻着她的宝贝。
林婉淑看向高台辨不出情绪的温行川,心里暗叹口气。
*
慈宁宫。
林婉淑紧握着儿媳的手,带她到她的寝宫一坐。
“多谢您。”冷元初抢过火盆上的紫砂壶,亲自为林婉淑斟茶,仔细端详她的容貌。
纵使岁月不败美人,这位大燕第一淑女最鼎盛的韶华已逝。
繁复的牡丹髻间生些许华发,但她的相貌依然雍雅动人,完全看不出早已年过四旬。
“元初啊,哀家希望你能像从前一样唤一声婆婆。”林婉淑饮过玫瑰茶,握住她的手,“哀家真心希望你能回来。”
冷元初垂首,不敢多言。
她承认,此生能遇到林婉淑这样好的婆婆,是她的幸事,但,她没有再回到温行川身边的打算。
林婉淑不再多言,望着冷元初的杏眼出神。比起拜堂时的初见,少了寡断优柔,多了镇定决然。
“那孩子,是川儿的吗?”林婉淑在试探。
冷元初骤感呼吸不畅,垂下鸦睫,不敢与林婉淑已经确认的眼神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