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一地的珍珠,随着马车的行进,来回滚动着,偶有贴到了车壁,发出规律的碰击声。
她是有些后悔,刚才不该说那些话的。这几日的相处,就算是傻子也能知道,每当她提及冷元知,都会换来好一番缠磨。
她唇瓣抖动想说句话,又被一股猛烈的潮湿击得粉碎,该说的话变成了嘤嘤细碎的申吟。
……
温行川看出来,放缓一些再问,“朕与那些白皮伎生比起来呢?”
冷元初扛不住男人的骤快骤慢,忽然哭了。
温行川心里一颤,停了下来,探下身来一点点舔掉她的眼泪,没想到冷元初突然颤抖着,润了他一身。
……
车队路过长兴县不得不休整,温行川用龙袍裹紧一丝不。挂的冷元初大步进了官驿,在最豪华的瓦舍与冷元初一同沐浴。
冷元初背靠在温行川的胸膛,偌大的浴池,二人非要交叠在一处。冷元初四肢百骸酸痛厉害,边揉着红肿边说,“我要避子汤,我不想再与你有孩子。”
温行川没有多言靠近,不多时,水里飘散开一抹珠液。
他擦了擦手,拢过黏在冷元初额头的湿发,再从水中捞出她的柔荑,吻在手背。
温行川道:“那药伤身,你不能喝。”
冷元初抬起另一只手捶他,又被他抓住,轻轻一拉又让她滚回他的怀中。
“你同朕说说软话,好不好。”温行川想起每次他们敦伦后,都是他将哭闹的妻子按在水里擦洗。
他听说冷元初在绍兴在冷元知身边乖巧得像个绵羊,怎到他面前像个小狼一样,又是咬他又是尖叫。
他从没听过冷元初与他撒娇,和别家的女眷一样向他要什么,知道她喜欢兔子还是岳父说的。
他从确认对她动情后,就在试图探索她的本性,可她一见到他就披起坚硬的外壳,总是激起他的胜负欲,想要战胜她拧着来的性子。
温行川问:“你对哪个男人都能卸下包袱,偏对朕这样。就不能对我态度软一些?”
冷元初原本背过身,忽然转过来扑在他怀里。
丰盈贴在男人坚硬的胸肌,让温行川心肝一颤。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主动。
温行川抬起粗壮的手臂,紧紧环住她单薄的肩背,把她拽骑到身上深深吻着,没过多久,冷元初撑着他的腹肌坐起来,就要向后仰去时被温行川握住手腕。
这次他没弄进,结束时把她抱了起来。
*
晚间魏嫆带着佩兰敲门,送来了避子汤。
才下马车魏嫆就看到冷元初红润迷离的脸色,再到马车处一看,什么都了然了。
她怕温行川想用孩子拴住冷元初,同为女人,还是长辈,她知道有孩子在对母亲来说,是一辈子无法解开的锁。
皇帝那边她言轻,只能让冷元初先饮下寒凉的汤药,再抓些补药避免她亏了气血。
魏嫆看着冷元初毫不犹豫饮下药,心疼又郑重问道:“初儿,你同阿娘说,想不想留在温行川身边,看样子,他是真的离不开你。”
冷元初捏着碗倚靠在门框,一句话说不出来。
方才她的确服了软,为了避免温行川发疯逼她再怀上孩子,与他求饶,“我不想生孩子,疼。”
温行川一顿,为她擦干身体,临走前说道:“以后避子药,朕来服。”
冷元初光是回忆这句话就吓得闭上眼睛。
温行川对她无所不用其极,可他何必要强留她……
她拉住魏嫆的
手喃道,“阿娘我不懂,他为何不肯放过我?”
魏嫆心疼看向冷元初。
最初温行川派水兵把长江翻个底朝天,哪怕捞上来的尸。体巨臭滔天,他都是亲自去看、去寻。
找不到“尸首”,渐渐有朝臣开始劝谏温行川尽早为皇后办丧事,改立新后。
朝野上下排山倒海的压力,让温行川动了危险的心思。
他没和任何家人说,借着微服私访,去到云南,失踪在雪山里。
冷元朝派去的王晔寻到温行川时,他已在白雪皑皑的山谷失温,两脚几乎全踏进鬼门关。
还是她千里奔赴蘅元帝身边,握着他的手告诉他,既然没寻到冷元初,她就一定还活着,才算给了年轻人一点活下去的力量。
若不是深陷自责,理智的温行川一定不会做出这么恐怖的事情,这件事情她和冷元朝压下来,不敢告诉命苦的林婉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