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会让张大人怀疑。 终于看到裴玄霖终于出来,五芒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快跑过去,“公子可见到二姑娘了。” 迟迟没有听到回答,五芒疑惑抬眸,被裴玄霖的模样吓了一跳,充血通红的眼眸里一片荒芜。 “公子,出什么事了?”五芒慌神问。 裴玄霖一言不发往外走。 * 都护府衙。 张侍郎和郁正庭谈笑着往后衙走,裴玄霖从旁走出来,“张大人,下官有事向大人禀报。” 张侍郎疑惑看了他一眼,见他眸光严肃,与郁正庭别过,叫他一起进了房 中。 张侍郎走到桌边坐下,倒了杯茶问:“说吧,有什么事。” “我查到陈家早前送往乌兰的一批货物有异常。”裴玄霖道。 他离开陈家后,就没日没夜四处暗查,终于让他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张侍郎将后靠的身子坐直,示意他继续说。 “那批货物到了乌兰后一直被卡着不放行,这是从未有过的事,而且听商会伙计说,那段时间那几个东家都十分不对劲。” 张侍郎皱眉听完,“只是货物被卡,不能说明什么,证据呢?” 裴玄霖咬紧牙关,他没有证据,陈家与乌兰的生意每一笔账目都清清楚楚,看常在河边走,怎么可能不湿鞋,陈家能把生意铺这么大,他就不信全都干净。 光是打点两边官员就少不了,只是这些都算不得事情。 张侍郎见他说不出,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想历练,可不能操之过急。” “大人难道不觉得有问题,陈家与乌兰的乌氏是姻亲,那么多年就没有过岔子,为何那一次不同,陈老爷还在那次后重病,陈五公子被赶出商会。” 裴玄霖急切说着,张侍郎打断他,“我知道你有怀疑,但是证据呢?” 裴玄霖不甘心的握紧拳头,良久,拱手道:“下官告退。” 走出府衙,五芒快步跟上他,“公子,张侍郎怎么说?” 裴玄霖什么也没说,只示意五芒跟上自己,他不会放弃的,他一定要出陈家的把柄,把柔儿带出来。 陈宴清不可能做的密不透风,一定会有突破的点,裴玄霖想到什么,脚步一顿。 他扭头看向五芒,“备马车,快!” * 马车停在千元镇田庄时,已经是深夜。 管事闻声走出来问:“二位是何人。” 五芒上前说明身份,“裴大人奉命巡查到西玉关,你们陈五公子呢。” 管事看过腰牌,忙弯下腰作揖,“大人请稍等片刻,小人马上去通传。” 管事引着裴玄霖去到一处厅堂:“公子就在里面,裴大人请。” 裴玄霖掀袍走进去,陈宴璘懒懒坐在在一方茶桌后,看到裴玄霖进来,还算客气的起身拱手:“裴大人大驾光临,荣幸之至。” 裴玄霖如今对于陈家的每一个人都恨之入骨,这个陈宴璘更是大名在外。 若不是知道他和陈宴清争锋相对,争夺掌家大权的事,他根本不会来这一趟。 “我来此,是有一个交易与五公子做。” 陈宴璘挑眉一笑,抬掌道:“裴大人请说。” 裴玄霖也不拐弯抹角,“我要可以让陈宴清忌惮的证据。” 陈宴璘愣了一下,笑得前俯后仰,“裴大人开什么玩笑,我是和三哥不和,可我姓陈。” “我对你们陈家做了什么没有任何兴趣,我只要拿捏住陈宴清。”裴玄霖冷眼瞥向他,“难道你甘心一辈子呆在这庄子上。” 陈宴璘不以为意的敲着椅子扶手,良久,抬眼问:“裴大人目的呢?” “我的未婚妻在他手里。”裴玄霖说这番话时,心口都是极痛的。 只要想到那天的画面,他就恨不得杀了陈宴清。 陈宴璘扬眉:“未婚妻?” “宋吟柔。”裴玄霖从口中挤出话。 陈宴璘松懒的眸子顿时眯起,精光打量在裴玄霖身上,宋吟柔三个字直接勾出了他心里那股求之不得的祟念。 良久,他换了个姿势,向后靠坐着,点点头,“那确实应该。” 裴玄霖转看向他,“你知道?” “当然了。”陈宴璘笑得阴恻,“毕竟我再混账,也不会玩弄自己父亲的女人。” 看到裴玄霖铁青的面容,陈宴璘眼里闪过精芒,“只怕裴大人还不知道我三哥是怎么对待的宋姑娘。” “当初他看上了宋姑娘,可宋姑娘抵死不从,他不惜对她下了药……这才得的手,让宋姑娘不得不从了他。” “你说什么?!”裴玄霖一个字一个字往牙齿外蹦。 下药,强迫,陈宴清这个畜生竟然如此待她! 同时压抑多日的苦闷终于可以释放,果然,柔儿是被逼的,他就知道! 秋末的天,半只脚已经跨进了冬里,清晨路边的草堆上挂了结霜的露珠。 书砚走在路上,缩肩打了个寒噤,抬头看看不远处的十方堂,心里简直比这天气还冷。 那日上演的这出,他不知道别人如何,反正他是吓得不轻,就怕闹大了收不了场。 他到不怕裴玄霖怎么样,毕竟于法于理,他都带不走宋姑娘,但是这是一旦传开去,公子和老爷原先的姬妾…… 书砚一想到这脸就垮完了,摇头叹气了一会儿,顶着满脸的沮丧走进十方堂。 吟柔没什么精神的屋内在整理经文,听得脚步声有些紧张的回头,看见是书砚才又松了松神。 书砚尴尬站了一会儿,清了清嗓子道:“公子让姑娘过去。” 吟柔捧着经文的手暗攥紧,须臾点头,“好。” 她跟着书砚往宣鹤堂走,一路上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那天玄霖哥哥走后,三公子因为张大人还在府上,并没有待太久便也离开了,之后几日都没有出现。 现在让她过去,是不是要问她什么。 眼看宣鹤堂就在不远处,吟柔眼睫极快的扇了两下,提着心弦往里走。 书房门半敞着,书砚叩了两下门,“公子。” 陈宴清坐在案后忙着,分神看过来,目光直接落在吟柔身上,“来了。” 吟柔窥看不出他的神色,似乎一切都很平和,可心里又觉得不会那么轻易揭过,于是紧张的迈步进去,“三公子。” 书砚在身后合上门,合拢时的声响让吟柔眼帘又颤了一下。 看着她怯生生的可怜模样,陈宴清说不出哪里不舒服,他不喜欢她这种目光。 至少不是在这种时候这样看他,若是在捱不住的极致时刻,他想会很美。 往常时候,他喜欢她用信赖眷眷的眸子看他。 陈宴清敛起思绪,纵容只会恃宠而骄,也该警醒着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 如此想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