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议论表哥?你的名声都会被她毁了!” 赵菡月字字含泪,诉说着自己对他的关心考量 陈宴清只漠然说了句,“这些与你无关。” “表哥……”赵菡月失声喃语,脸上血色褪去。 表哥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夫人早就说过,将来会做主为他们订下亲事,他当真一点都不顾念她。 “你可以走了。”陈宴清想知道的已经都知道,现在他还有别的要处理。 他后靠身体,垂眸自桌沿下方看过去,少女伏在他膝头像是被抽了灵魂,陈宴清对于迟来的醒悟或者没有一点动容,也消不了他的火气,他将手指深探,夹住她的舌头逼的唾液泌出,还是这样直接一些。 赵菡月央求般戚戚望着陈宴清,他的无动于衷让她绝望,她知道自己这次的行为已经让表哥厌恶,他没有再追究,只怕也是看在陈家与赵家的面上。 赵菡月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没关系来日方长,宋吟柔到底已经走了不是吗?她总能有办法。 “这次是我的错,我不该自作主张。”赵菡月垂低着眉眼认错,看陈宴清迟迟不做声,只觉得心都凉透了。 她咬紧着银牙,转过身往外走。 “慢着。” 听得陈宴清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赵菡月欣喜抬起眼眸。 “祖母疼爱你,要你来府上住,你就好好陪着她。” 赵菡月手脚冰冷发寒,表哥的意思是要她安分守己,他还让她留在府上,也不过是碍于老夫人。 “菡月知道了。”赵菡月低声应过,快步离开。 她一走,宣鹤堂里再度安静了下来,吟柔从听到赵菡月的话到现在,脑子都是空白的,这一切,竟然都是她误会。 三公子没有言而无信,而她,反而骗了他,趁他离开逃了出去。 太多超出她预料的思绪撞在脑子里,让吟柔无法思考,舌根被扯出痛意,木然空洞的眸光才一点点聚起,她慌恐抬眸与陈宴清对视,眼睛里全是无从开口的怔然。 陈宴清懒靠着椅背,曲起的长指在她被迫张开的檀口中搅弄,眯眸看着勾缠在指尖的香舌,好似闲情逸致,吟柔却知道他此刻盛了多大的怒火。 “听到了?”陈宴清淡声问。 吟柔短促呼吸着,几番挣扎才敢应声,然而喉咙一动只吞到他的手指,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怎么?还是不信?” 陈宴清掀起眼帘,吟柔被他清清淡淡的眸光看的心里一凉,十分艰难的摇头。 陈宴清淡笑了声,手抽松开她的舌,拉开一旁的抽屉,拿了什么丢在桌上,朝着她轻抬下颌,“过来看。” 吟柔抿紧嘴角,唇上还挂着被勾出的津涎,心口有预感般狂跳了起来,她忽然不敢去看。 陈宴清也不啰嗦,拉着她雪白的皓腕将人从桌下拖出,折转过她的腰,压着她转身去看。 吟柔逼不得已看过去,是一则与赵菡月手里那份十分相似的折子。 她还发着怔,陈宴清从后面俯身而来,一手揽过她的腰,像是环抱着她,另一只手伸至她眼前,捏着折子的封页,一页页翻开给她看。 宋吟柔三个字不显眼,却整整齐齐印在上面。 吟柔闭了闭眼,方才的每一声质问谩骂都变成了压在她心上的巨石,陈宴清偏垂下目线,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宋吟柔,是你骗了我。” 吟柔咬住唇瓣,嗓子窒涩着,根本说不出话。 她没有达到特赦的要求,三公子此举是背了风险的,而她却误会了他失言,还有方才赵菡月的话,无比的尖锐,却也是事实。 “你可知道,主家对待私逃的小奴,都是如何做的?”极为淡漠的声音找不见往日的半分和煦。 玄霖哥哥闯入十方堂那次他就说过,他可以当没发生过,但不能再有下一次。 吟柔阖紧的眼帘不安迭颤,私逃的罪奴便是打死都不会有人过问,让她心弦缩紧的原因却不是这个,而是他言语间透骨的冷然。 可事情发展到这样,所有后悔都已经迟了,即便没有今日,她迟早也要走的。 除去这场误会,其他都是真实存在的,三公子纵然知道了赵姑娘的所为,不是也揭过了。 早点斩断这些错误,反而是好事。 吟柔撑着摇摇欲坠的心念,张唇冲破堵在喉咙里的窒涩,“是我误会了三公子……” “也不算误会。”陈宴清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吟柔不明白他的意思,陈宴清移开目光,执起隔在砚台上的毛笔,慢慢蘸墨,吸满浓墨的笔尖抬起,落下的方向,是她的名字。 吟柔慌乱抓住他的袖子,陈宴清根本不看她,薄唇翕动着吐字,“你跟裴玄霖走的那刻,我就已经决定把你的名字划了。” 吟柔拼命抓住他的手腕,不让它落下去,语无伦次的央求,“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求求你三公子,不要划掉,不要。” 陈宴清凝着她浮满眼泪的眸子,语气冰冷不带温度,“不要?好让你再跟着你那情郎跑?” 以前他觉得她乖觉,殊不知她想得念得都是逃离,他总要想个她再也逃不了的法子。 “我不会,不会了。”吟柔摇头苦苦哀求。 “不会?”陈宴清贴近看她的眼眸,“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宋吟柔你敢说你不会走?” 吟柔讲不出一句话,陈宴清漫声笑开,“你招惹上来的那天,都不考虑后果的么。” 如果不看他眼里的清冽,会以为他在对犯了错的孩子说无奈话。 吟柔恍惚将目光落在他的扳指上,最初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扳指,因为她相信了那个幻境,陈宴清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洇在扳指上的那缕稚红让他眸中有了一丝不舍。 “是我不该来招惹三公子,就当,就当一切都是吟柔的冒犯。”吟柔无所觉得攥着他的手央求,他的沉默让她升起一些希望,“我就算留在这里,也只会给三公子带来闲言碎语,三公子就看在吟柔服侍过一场的份上,我会永远感激三公子。” 谁要她的感激。 “现在说冒犯不嫌迟么?”陈宴清冷笑打断她,“谁告诉你服侍我一场就够了。” 吟柔声音断在喉间,眸光里碎开的无助让人生怜,可陈宴清的心疼不舍早在这之前都耗尽了。 “方才的话你没又听,我不说够,你就不能停。”陈宴清带着凉笑,声音却亲密的如同耳语。 “至于闲言碎语,你想得到多,一个奴而已。” 吟柔犹如被凛风卷过,彻骨的寒凉遍布四肢百骸,陈宴清笑睇着她,眼里的讥讽却是对自己。 他给她疼爱纵容她不要,那往后他也不比再做多余的事。 手腕缓缓压下,笔尖触到纸上,漆黑的墨迹霎时晕开,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