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断断续续的哭声,咋舌叹气,“宋姑娘看来很伤心。” 宋择安神色凝肃,“你东西拿来了吗?” 陈宴璘挑眉颔首,示意他跟自己去一旁说话。 两人进到宋择安的屋子,陈宴璘闲适的往椅中一座,递给陈宴璘一包足够分量的阿芙蓉粉。 宋择安眸光一亮,上前去接,陈宴璘却往回一收,“我让你做的事怎么样了?” “你放心,我已经跟他说了。” 宋择安神色表现的迫不及待也不耐烦,忽的,他似想到什么,盯看向陈宴璘,“你不是应该拦着陈宴清这么做,为什么还要来促成。” “四哥现在才问,是不是迟了点。”陈宴璘嘲笑他惺惺作态。 看宋择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陈宴璘收起鄙夷,懒懒解释,“我就是要他栽个跟头,看他一落千丈。” “四哥可别怪我心狠。”陈宴璘打量着宋择安,眼神暗含警告。 虽说他和陈宴清仇怨不小,可到底是亲兄弟。 “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你也别叫我四哥。” 宋择安专注力都放在他手里的纸包上,“可以给我了吧。” 陈宴璘将东西拍进他手里,“不试试么?这些可是我专程给你弄来的上品。” 宋择安抓着纸包的手曲了曲,陈宴璘眯起眼睛看他,气氛无形的凝肃。 下一瞬,他看到宋择安将手攥得更紧,似捧着千金不换的宝贝,迫不及待的拆开后,用指头拈了一些在手里。 一直看着他服下,陈宴璘才舒展开眉眼,笑得散漫悠然。 * 晌午,陈宴清坐在书房里翻看账目,陈宴璘自门槛跨步进来。 陈宴清扫了他一眼,“有事?” 陈宴璘踱步到一边坐下,“我近日查看乌兰那边的账目记载,与三哥这里似乎有点出入,倒不知是怎么回事。” 陈宴清合拢手里的账目看向他,“既然你觉得有问题,我会将历来的账目都整理好给你送去,你可以慢慢看。” 陈宴璘笑:“如此甚好。” “公子。” 书砚从屋外疾步进来,看到陈宴璘也在,收起表情请安,“见过五公子。” 陈宴璘略微颔首,“看来三哥有事要忙,我就不打扰了。” 陈宴璘走出书房,书砚立即把门关上,又走到陈宴清身旁低声说话,“徐掌柜那边调了一批货物出来,但是怕让五公子发现,从中阻拦,估摸也怕得罪五公子,所以想直接送过埠坳峡。” 陈宴清颔首:“确实不能让他担风险,反正我手里的东西也要送出去给四弟,你就去回他,只管将货物准备好。” 书砚领了命,就赶去告知了徐安年,徐安年将人送走,走回到陈宴璘所在的雅间。 陈宴璘笑眯眯举杯,“此次多谢徐掌柜。” 徐安年手抹着额头的汗,干笑道:“五公子可万不能让三公子知道这事有我掺和,要是三公子知道我给他使绊子,我往后这日子也不好过。” 陈家两兄弟争权,苦的就是他们这批。 “徐掌柜放心。”陈宴璘满口答应,“他不会知道。” 他悠然把玩手里的茶杯,眼睛狠戾的杀意乍然涌动,毕竟,他是陈宴清的命,一个死人,还怎么会知道。 * 三日后,陈宴清便以去庄子为借口离开了陈府。 陈宴璘站在七宝楼上往下睥看着陈宴清离开的方向,“都安排好了吗?” 武福点头,“公子放心,都安排好了,这一趟,有去无回。” 陈宴璘扯开嘴角,踱步到书桌后坐下,懒怠靠近椅背中,阖眸轻哼着调子。 门扉被急促拍响,陈宴璘不耐睁开眼,武福问道:“何人?”W?a?n?g?阯?f?a?b?u?Y?e?ǐ????μ?????n??????②??????????M “是我,五公子可在?” 听到是柳知意的声音,陈宴璘意兴阑珊的啧了声,示意武福去开门。 柳知意走进来,陈宴璘看向她,略带斥责道:“不是和你说过,不要常来找我。” 睇见她略显苍白的脸色,陈宴璘放柔了语气,“你现在还有身孕,有什么派人与我说一声就是。” 柳知意神情紧张,两只手攥的全是汗,“出事了,出事了……怎么办。” 陈宴璘皱起眉头,“怎么了?” “我方才听到,听到三公子与书砚说,让他安排人,去将全忠找出来,等他回来后,就亲自押他去见老夫人。”柳知意声音断断续续,眼里布满慌张,“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陈宴璘面色随着柳知意的话变阴沉,手被柳知意紧攥住,“要是让老夫人知道,我们就完了!” “急什么,还有我 。“陈宴璘冷声斥过她,对武福道:“去,赶在陈宴清的人到之前,把全忠处理了。” 武福立即道:“是。” 柳知意急得眼泪快掉下来,想询问又怕惹陈宴璘不喜,谨小慎微的样子让他生了不舍,“搂了人到怀中,别怕。” 有了陈宴璘的安慰,柳知意像吃了定心丸,依偎进他怀里。 到了傍晚十分,武福急匆匆赶回了来,陈宴璘一看他的神色,别知道事情有变,“怎么样?” 一旁的柳知意攥着手心站起,神色紧张。 武福低垂下头道:“我赶去时,全忠已经没有了踪迹。” 陈宴璘一把挥落了面前的茶盏,飞溅的碎瓷溅在柳知意脚边,她惊呼着后退。 “好你个陈宴清,人都要死了,还不太平。” 陈宴璘满目阴沉,牙关咬得极紧。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武福神色凝重,他们安排了杀手在埠坳峡,三公子必死无疑,可万万没想到他会发现全忠的事,现在全忠被人带走,等于留了隐患。 就算三公子死了,带全忠走的人,也随时有可能回到陈家。 到那时候,只怕所有事情都会被挑出来。 柳知意已经急得团团转,“五公子,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老夫人知道。” “你别吵。” 陈宴璘眸光狰狞,深吸了一口气,对武福道:“你继续派人找,陈宴清在外的所有宅子都不能遗漏,就是把西玉关翻过来,也要把人找到。” “是!” 陈宴璘吩咐完,去看柳知意,见她流着泪怯怯站在一旁,走过去,安抚的揉了揉她的发,“比怕,我不会让你和腹中孩子有事。” 他吻了吻柳知意的脸,“为防着祖母知道,你需设法让她离开府上,只说,想为腹中孩儿祈福,也为父亲上香。” 柳知意平稳下呼吸点头。 * 瑞福苑里,陈老夫人自陈宴清离开后,就没精打采的靠在罗汉床上休息。 “你说,三郎何时才能知道厉害,肯想明白?” 桑嬷嬷听得陈老夫人问话,安慰道:“您总要给三公子想明白时间。”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