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之前的事情了,不过楼影吧……”祁言撇撇嘴,看向季无虞,“你懂我什么意思吧。”
季无虞脑中浮现出楼影冷若冰霜的模样,最后啧吧了一下嘴,“一点都不好玩。”
“什么不好玩啊季大人?”
季无虞回过头,是辜振越,“诶哟,辜将军来了,敝宅这点浊酒,委屈侯爷的舌头了,敬您一杯!”
“哪儿能您敬我啊。”辜振越微斜了斜杯,便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随之看向祁言,打量几番,“不错,今天倒是蛮好看的。”
祁言搂了把季无虞的肩,“没有夫人好看。”
语气还颇得意。
“从季府到这,夸你家夫人夸一路了还不够啊?”辜振越嫌弃死了,低骂一声,“赔钱货!”
季无虞可是护短极了,当即便道:“我夫君是天赐的仙人,谈什么价钱。”
辜振越受不了,辜振越好想逃。
偏偏季无虞今个心情好,拉着他喝了好些杯,祁言也只得在她旁边寸步不离地护着,可见她实在喝得猛,便劝了几句,“少喝点,待会胃不舒服。”
“你不许管我!”
季无虞已然是上了头,脑子混得不行,力气倒是挺大,一把将他推开来,重心一个不稳便往后踉跄了一步,祁言没来得及给她拉着,季无虞径直跌入了一个怀抱里。
回头一看,便对上祁澈错愕的目光,他嗫嚅着小声问道:
“姐……姐姐?”
季无虞昏昏沉沉的,一时没看清,眯了眯眼睛,
“诶……祁临弈你怎么换衣服了?”
前后两个人,听到这话,脸都黑了。
祁言一把搂她到怀里,强装镇定道:“夫人,我在这呢。”
祁澈自然察觉出来了他这话前两个字,格外咬重了些,心里不屑极了,脸上却还挂着和煦的笑。
“姐姐不过喝醉了说胡话呢,摄政王爷何须这般介怀。”
祁言冷笑一声,“我哪里需要介怀了。”
喝醉了的季无虞完全没察觉出这俩人火药味,憨笑两声,下意识顺着祁澈的话:
“嘿嘿,小心眼子。”
祁言只觉得牙都要被自己咬碎了可还得扶着站都站不稳的季无虞,见她还在挣脱自己不知道要往哪儿晃的模样,索性一把打横抱起。
祁澈见这突然的一幕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不规矩,直接吼了出声,“你做什么?”
本背过身打算直接离去的祁言闻言转过来,换上和祁澈方才那副如初一致的笑,弯了弯眼,
“你说呢?”
…………
怀里的季无虞好似已经睡了过去,搂着他的脖颈没说一句话,祁言把她放在床上,便翻了个身抱着软枕歪头酣睡过去。
闹洞房的习俗都不用祁言开口便被免了,今夜的婚房,安静得不得了。
祁言在红烛下,望着季无虞的脸。比抹了胭脂还要红上几分,嘴里不时蹦出几个不成音的字,祁言凑过去听,却又什么也没听见。
不知什么时候,忽然睁了眼,祁言正在给她掐着被子,对上视线的第一刻,两人就都笑了。
“渴吗,要不要喝水?”
季无虞点点头,祁言便去给她倒水,回来时她已经坐了起来,眼神很涣散,看起来酒劲还没缓过来。
“怎么了?”
祁言边说便把水递给她,季无虞接过小抿一口忽然想到,“我们是不是还没喝合卺酒?”
“好像是。”
房内如今已经没人候着了,祁言自己去拿过合卺杯,刚一坐下,季无虞又想起了什么,
“我们是不是,没掀盖头?”
祁言拿杯的手一顿,脸上是一言难尽,“夫人你那喜帕都不知道到哪去了。”
季无虞却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抿了抿唇。
祁言心知她不可能为自己丢了喜帕而抱歉,摆这般的姿态只可能是又想到了什么鬼主意。
而且大概率,和自己有关。
祁言心中警铃大作,“你要干什么?”
季无虞凑到他面前,歪了歪头,最后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祁言吓得直接弹跳起来,直摆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季无虞见他这般抗拒,立马缩到一边去别过嘴,低着头玩着自己衣服上的穗子,嘀咕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