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翠儿病了,我是新来的侍女。” “唔,你们管事的说了,你叫杨蔓娘吧?” 网?阯?F?a?布?页?ǐ????ǔ???ē?n?????????????ō?? 高个子的士兵抱拳还礼。 核实身份。 “对,我是杨蔓娘。” “你进去吧,正常打扫就可以,但是桌子上的东西不要随便乱动。” “我知道了,多谢两位大哥。” 杨蔓娘笑着道谢。 那位高个子的皇城司士兵见状。 脸色微微一红。 摆手催促道: “快进去吧!” 三楼的雅间名义上是雅间。 但和二楼的雅间却不是一回事儿。 二楼的雅间仅仅只是餐饮娱乐,但三楼的雅间面积更大,功能也更多。 不光有餐厅,客厅,还布置了书房,卧室,茶室。 纤巧精致的檀木八仙桌,散发出古朴雍容的雅致气息。 细腻光滑的紫檀木屏风,仿佛镶嵌了千年的智慧。 在客厅和书房里,更是采用了对称式布局方式,巧妙的通过家具和陈设的布局,凸显出了空间的极度层次感和美感。 正墙上挂着一幅燕肃的《关山积雪图》,想来应该是真迹。 整个雅间的布置,都极为的简素、细腻、轻盈。 但细节处却又处处凸显品味,用材极端的考究。 低调而奢华。 屋子里极为安静。 杨蔓娘并没有瞧见主人的身影,疑心对方还没有起来。 她不自觉的放轻了脚步。 因为每日都是有专人在打扫,所以屋子里已经是很干净了,不过杨蔓娘还是很负责的用干净的抹布,蘸上滴了芙蓉清露的水。 仔仔细细的将屋子里各处的浮尘擦了擦。 餐厅,客厅,茶室,基本上都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甚至没有一点私人物品。 要不是书房的桌子上,摆了大半碟子的炒蚕豆,一盒印泥,以及好几摞类似文书的东西。 杨蔓娘甚至都要怀疑曹顺心是不是在诓自己,这里根本就没有人住。 杨蔓娘记得守门士兵的嘱咐,并没有随意翻动桌上的东西。 而是用蘸了芙蓉清露的水,将桌子的各个角落擦干净,上面的东西依旧保持原样儿。 窗边书架上的书籍也不多。 杨蔓娘一边擦灰。 一边扫了一眼名字。 《孙子兵法》,《司马兵法》,《吴子兵法》,《六韬》,《三略》,《石公三略》,《李卫公问对》。 全部都是兵书。 根据书集边缘略有褪色的磨损来看,这些书显然是被主人经常翻阅的。 杨蔓娘不由的想起之前说起这位指挥使傅劲光,众人战战兢兢色变的模样。 这些书。 真的是他在读吗? 不过,这种想法也只是从脑中一闪而过。 便丢开了。 清理了书房的白玉紫砂灯座,换上了新的秉烛。 便只剩下最后的卧室。 “咚,咚,咚!” 小心的敲了敲卧室的门。 等了半晌。 里面并没有回应。 “抱歉,打扰了。” 杨蔓娘小心翼翼的推开卧室门。 才发现里面并没有人。 也并没有乱七八糟。 卧室的架子床上,浅蓝色的窗幔都挂起来了,被褥也叠的非常整齐。 旁边的黄花梨台案上,放着一本翻了一半的《尉缭子》。 杨蔓娘不由得松了口气,走进卧室,麻利的用蘸了芙蓉清露的毛巾,将窗户,床头和台案都擦了一遍。 便退了出来。 又重新打了一盆清水,将三楼走廊和连接东楼西楼的飞廊的灯笼,都清理干净。 便到了午饭的时辰。 今日的午饭是糯米饭。 口感糯而不腻,深受大宋百姓的喜爱,这也是在大宋普通市井平民最常吃的一种饭。 制作方法也并不复杂,是用糯米蒸制而成,先将糯米浸泡一晚上,然后放在灶上蒸煮至米饭软糯,再加上盐、油,麻椒,姜末儿,葱末儿进行调味,还是很美味可口的。 杨蔓娘到了一竹杯水,端着饭碗坐在惯常的位置上。 没一会儿。 吕小娘便也来了。 有些兴致不高的样子,打了饭便径直坐在她的对面。 一边吃一边抱怨道: “还是跟你在一起好,你不知道今天你去了三楼,副管事把一楼的王巧娘调过来二楼帮忙了,那小娘做事不仔细,还老爱跑到一楼去聊闲篇儿,不就是显摆嘛,你调到三楼都没显摆,也不晓得她得意个什么劲儿!” “她欺负你了嘛?” “她敢!” 吕小娘顿时鼓起圆圆脸。 放下手里的筷子。 皱了皱鼻子哼道: “我借她俩胆儿!” “那就好。” 杨蔓娘瞧她那傲娇的小模样儿,也觉得自己多虑了。 吕小娘的本家婶子曾老娘,可是员工厨房的帮厨。 为人又泼辣。 王巧娘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真欺负她。 “算了,不说那个瘟人了!” 吕小娘嫌弃的摆了摆手。 眼珠儿一转。 神秘兮兮的凑上前八卦道: “说说,说说有意思的,今儿去三楼咋样儿,见着那位客人了嘛?年纪大吗?可曾婚配了?” 这是酒楼侍女之间八卦的常态。 大多数侍女倒不是都存着什么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想法。 毕竟,彼此的地位身份的差异在那。 只是女人之间,茶余饭后的讨论打发时间罢了。 往常这样的八卦。 杨蔓娘没少在更衣室听见。 “额......我去收拾的时候,客人不在呢。” 杨蔓娘顿了一下。 看了一眼周围的人。 低声道: “不过,听说是那位皇城司指挥使。” 她今天是真的没有见到这位神秘的客人。 不过杨蔓娘本身倒是也不在意。 作为打工人,干一天有一天的工钱。 若是,这位指挥使一直都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话也不错。 自己打扫起来反而更轻松自在一些,还不会被挑剔使唤。 也不知是哪路神佛听到了她的祈祷,亦或者什么缘故。 就是这么巧。 接下来的日子。 杨蔓娘连续打扫了三天的望舒阁,晚上也按时给飞廊和走廊的灯笼点灯,却一直都没有遇上这位指挥使傅劲光。 对方似乎很忙。 她只能通过每日书桌和书架上,那些公文和书籍的位置变动。 烛台上秉烛的变短。 还有那一碟子数量不断减少的炒蚕豆。 猜测对方晚上应该一直有来住过。 第15章 前街。 五更时分,天刚微微亮。 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