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这里了,自然要试试的。 为了给以后的行为打补丁,还特意对两人掏心掏肺的说:以前家里有大哥在扛着,我只需要做一个纨绔小废物就行,反正老爹和老哥养得起我,现在就不一样了,少爷我成了南永县的县令,自然要干出一番大事业,以后风风光光的回京城。 要是说希望能造福百姓?原主自己说了都亏心。 两个小厮不知道脑补了什么,最后坚定的点头,表示少爷你以后就不用伪装了,好好做自己就好。 “我们之前和于木匠说好了,你也知道具体制作的过程,这事交给陈县丞和孙主簿去做,你们跟在旁边进行协同辅助。”许行知道:“我希望能慢慢锻炼出你们的能力,有长进了,我才能更好的依靠你们。” 书画握紧拳头:“放心大人,我们一定不会给你拖后腿的。” 至于如何提高大家的积极性,也非常简单,他最擅长开动员大会了,叫上县衙里的骨干成员一起开始画大饼,“我来县里也有一个月了,但因为身体不好,一直也没干什么事,很是愧疚。” 面对所有人摇头说好话的态度,许行知摇摇头,让大家安静下来:“大家大多都是南新县的人,做了那么多年的官,也知道这里有多穷,到处都是黄土地,杨县令当初和我说,一个月才能吃一顿肉的时候,我也心疼大家,希望能做出一些事,来改善大家的生活。” “现在县衙里第一要紧的事出现了,怎么联合起整个县的木匠,用最快的效率做出更多架的曲辕犁,送到百姓手里。” “一架犁的成本估计是在两百文左右,赚的钱不仅仅能还清县衙的欠款,盈余的还能投入进下一个项目的建设。” ……… “我相信大家都想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只有这样,我们的日子才能慢慢变好,这段时间可能要忙一下,主要的统筹和分工由陈县丞和孙主簿来做,我相信你们可以完美的完成这次任务。” “等事情搞完,到时候县衙里面花钱,买一整只猪回来,大家吃肉吃个饱!” 大家听的热血沸腾,恨不得立马就把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建设上去,面对自家县令的信任,陈县丞和孙主簿的脸色也严肃起来了,这件事不仅得办,还得办好,办的漂漂亮亮。 “你们先去商量一下对策,写出一个章程给我看,然后再进行讨论。”许行知把手里的活都给甩出去,不过还是摸了摸自己的良心,指了一个大方向让他们去思考。 其实他也很期待,自己的两个属下,到底能干到什么样的地步。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b?u?y?e?不?是?ì???ǔ?????n????〇??????????????则?为?山?寨?站?点 至于许行知自己,确实还有一件事没干,这边偏僻,通信也不方便,他斟酌了很久,把曲辕犁的图纸一个个零件的拆开来,仔细的画和标注出来。 信件是按照一贯纨绔的口吻,和自家老爹老哥问好,顺便问问京城的八卦,然后才开始说起正事,说自己想起来,从不知道哪里的古籍中无意得知,反正无聊就做出来了,没想到竟然真的能日耕两亩地。 许行知想都没想,大笔一挥,用那一手烂字写道,自己其实很早就知道了,但是懒得试,没想到现在一做就做出来了,后面附带得意洋洋夸赞自己多么有远见的话若干。 我现在在这边待的还挺好,县里其实也蛮有意思的,你上报就说,这犁是老哥找到的,让老哥往上爬一爬,不指望老爹你了,我先待个两三年,你们把家里好好支棱起来,让老哥到时候捞捞我回来,继续做我的大纨绔。 他爹看着一脸老实,实际上心里有一杆秤,所有的东西在心里算的清清楚楚,而他以后的大腿老哥,也不是什么蠢货,不,按记忆来说,是个聪明蛋,自然知道这犁的真正价值和用处。 都卷了两辈子了,这第三世,必须不能了!等他回京城以后,就在老爹和老哥的羽翼下,当个溜猫逗狗的大纨绔,那不是美滋滋。 8 第8章 一架普普通通的犁,为经历了两年灾难,处于麻木状态的南新县,带来了无限的生机。 自古以来,省钱的方法无非两种,开源或者节流,大多数百姓没那么大的本事进行开源,自然只能扣着手里的那么几个子铜板,精打细算。 大家有目共睹的,用这曲辕犁来犁地,不仅仅效率提升了,犁出来的地那是又平整又好看,大块一点点的土石都被压的碎碎的,后面播种都方便,若是光景好些,还可以拿它去开荒,种几把豆子也能当零嘴吃。 犁这种东西不比其他,和别人合买一把,也就一百四十文,自己能用几十年,保存好的话,子子孙孙都能用上,平摊下来的话,就也不算什么了。 所以就算是平头老百姓都觉得,买这犁,值! 陈县丞和孙主簿一起共事那么多年,自然知道双方的优缺点,他做事沉稳,办事能力行,但是脑子却没有孙主簿转的快,两人熬了个大夜,讨论出大致的章程后,孙主簿在县衙里进行细化,他和书白一起去见许大人说的那个木匠。 于木匠像是早就知道他们要来,接人进门后,端了两杯温水过来让人坐下,没怎么寒暄,就开始单刀直入,介绍起犁的现状,大家也不在乎这种礼节,听的认真,直到最后,讲解的不得劲,干脆直接上手实操给他们看。 陈县丞跟着于木匠看完了整个做犁的过程,这段时间紧赶慢赶,也才做出三十架,看起来多,实际上那么大个县,一分摊下去,真的不剩什么:“这做犁的速度真的不能再快了吗?” 于木匠摇摇头:“这东西精细的很,我们这个小作坊就只有我和三个弟子,两个手艺还没学出来,不到家,*真正在做犁的就是我和我的大弟子。” “最快最快,我们两个人一天才只能做两三架犁,不过我已经写信给我师兄师弟,让他们带着弟子上来找我。” 木匠是一种手艺人,是有一定门槛,需要拜师花时间学出来的,南新县不比其他繁荣的地方,大多数人也就是结婚的时候打点木头家具,日子只能说不好不坏。 他们于家是世世代代的木匠,在这一带好手艺是出了名的,许行知找过来的时候,其他不说,就那挑挑拣拣和吹毛求疵的欠揍样,要不是使出钞能力大法,看谁搭理他。 谁曾想,就这么一个像是纨绔样的少年郎,竟然就是县里新来的知县,像是做梦一般,那能日耕两亩的犁,竟然是从他手里做出来的,他何德何能。 “于木匠,你也知道这犁难得,我们能等春耕不等人,原本我是想要让许大人发布招贤令,多让些木匠来做。” “不可。”于木匠皱着眉摇头:“先不说这图纸是县令大人的,若有些心术不正的,学得个皮毛,到处招摇撞骗,更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