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看见这个场景，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一排一共十一个罐子，还有一个位置是空出来的，应该是还没来得急补上。 随着罐子一个个打开，屋子里的臭味也越发浓郁起来，里面的女人的身体已经残破的不成样子了，每个人的眼睛都是翻白的，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佟有直接冲到床上的林于面前，啪啪就是两个耳刮子：“畜生啊，怎么会有你这种畜生。” 原本恐惧的林于看着屋子里众人的眼神，却不又得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都这样了，想找些和我一样残缺的女人有什么错，错的是你啊，许县令。” “你要让人把我打成这样，又不杀了我，错不就在你吗。” 林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得意：“我让人把她们全部洗的很香很香，打断手脚，她们动不了，只能让我含着磨牙睡觉，直到没用烂掉。” “我喜欢的就让人炮制放进罐子里，有些女人只有眼睛或者某个部位好看，我就收集起来，好好存放。” “之前有个烈的，还想咬我，我直接把所有人的牙都给敲碎，那个不服的，我一颗一颗拔的。” 其余人顺着路往这边来，就被一罐罐的女孩和床上扭曲的这个人给惊到。 他们平日里见血多，杀人也没什么可怕的，可这种病态的折磨，却是让人心底一寒。 许行知开口：“去厨房里拿盐过来，多拿点。” 外边就有一个干净的罐子，许行知直接过去，粗暴的把他身上的纱布给扒掉，露出带血的伤口：“刀。” 后面不知道从哪来的，穿着府里丫鬟衣服的女孩拿着一把生锈的刀进来：“大人，用这个。” 把刀递过去之后，只见她轻步走到角落里，抱着蜷缩起来颤抖的女孩，嘴里边说着什么，边往她身上套衣服，不大的身躯把后面其他人的目光都给挡住。 许行知看着手里浑身生锈的钝刀，无声笑了笑，直接像是砍骨头一样砍在林于的腿上，听见他传来的痛苦的嘶吼：“你用私刑。” “祖母，祖母！” “就这就受不住了？”许行知依次砍住他其余伤口，直到鲜血四溢，才拽着他的头皮往外拎，毫不留情的丢进外面的陶瓷罐里，发出咚咚的声响。 盐已经来了，许行知全部给倒进去，佟有见着他完事，麻利的递过水桶来。 老夫人之前被人给绊住了，这下终于给突破重围，见着这场景，失态的喊道：“于儿！” 林于像是见到了救星，在水底下大力挣扎起来：“祖母，救我，祖母，祖母！” 说完之后，却见年迈的老夫人两眼一白，直接晕死过去。 49 第49章 林于被刀划开的伤口就这样被泡在盐水里，房间里全然充斥着他猪叫一般的哀嚎声。 其余人看着他这般的凄惨模样，没有半点不忍心，想起被他害的人，心里只有痛快。 把老夫人扶到房间，安排人看好，这边的残局收拾好，县衙的人直接四散开来，去书房、卧室等比较重要的地点进行搜查。 按道理来说这是不合规矩的，需要有明确的文书才能进行搜查，但闯都闯进来了，人都被自家县令折磨成这样，还在这边守什么规矩。 老夫人晕了，三少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二少原本就被打了板子，还在房间里躺着，听见外面的动静想要爬起来，就又又又被人给弄晕过去了。 院子里的侍卫想要阻拦，都不知道从哪里拦起，到时候主子醒了，拿他们去堵县令大人的嘴，到时候可不是里外不是人了。 虽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经过一番搜查，也没有什么特大进展，许行知沉吟片刻：“被林于折磨的人不少，有几个是原先就是院子里的丫鬟，你把林家的那些丫鬟下人都召集在一起，让她们看看林家是怎么对待她们的。” “让他们知道林家靠不住，想要谋出路，只能靠我们，看看能不能挖出点东西来。” 把事情吩咐下去后，许行知把目光落在屋内，只留下原本在林于床上以及后面闯进来递刀给女孩穿上衣服的丫鬟。 女孩蜷缩在角落，但运气还算不错，手脚还并未被打断，只能看见脖子和脸上一些坑坑洼洼的咬痕。 “你们是林家的侍女吗？” “回大人，是的，奴婢唤名惊花，她是同奴婢一个屋的姐妹惊梅。”在旁边一直抱着惊梅，脸上全是眼泪鼻涕的女孩抽噎着说。 “运气还算不错，至少没缺胳膊少腿，以后还能换个地方生活。”许行知中肯道，也没跟她们绕弯子：“你们应该知道我们此行是为何而来，说说你们知道些什么。” 见两人半响不说话，许行知道：“你们可以想想，如果我们走了，你们留在林家会遭遇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惊花咬咬牙，最后倒豆子一样把林家最近的异常给全说出来了，惊梅的嗓子有些沙哑，缓缓的补充一些惊花没说到的细节。 她这次就差一点，就真的成为了那一排瓷器里面，被折断四肢，畸形的生不如死的一员，好在林于没有立马动手，在温池洗干净后，爆发了人生中最强的演技，说自己很久就崇拜三少，自愿伺候，这才拖延了一点时间。 什么贞洁屈辱，在被做成人彘面前全部都不值一提，惊梅平静的想，如果县衙的人再晚来一步，她应该会挟持林于，然后和他一起死。 “关于林家的事，奴婢还知道一些。”惊梅忽的开口：“奴婢恨不得林家所有人都下十八层地狱，所以就算大人不问，奴婢也会说的。” “但奴婢还是斗胆，希望大人看在我们姐妹配合的份上，能帮我们换个身份，改头换面的活下来。” “可以。”许行知应允：“你们可以自己重新想个名字，新身份我会给你们安排下去，如果会做绣活或者其他能力养活自己，我可以给你们介绍渠道；没有一技之长，我也能给你们安排工作，不会活不下去。” “多谢县太爷的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两人在地上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头，惊梅也开始组织语言，慢慢说起。 许行知侧耳听着，越听眉头锁的越紧，脸色越发难看，哪怕惊梅说的只是一些只字片语，但是里面透露出来的一些东西，就已经足够让人心惊。 直到两人说无可说，许行知才缓缓吐了一口浊气，拉开门，外面的光亮立马映射进来，驱走了屋子里压抑着的黑。 佟有看见他立马过来，神色非常激动的凑过来：“大人，我们把林府的侍女全部汇到一块，给她们看了瓷瓶里人的惨状，我们稍加恐吓一番，几乎就全说了。” “侍女知道的不多，很多罪证真正放下来都不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