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百姓。” “对,你说的没错。”秦安点头应是:“那边的世家大族可不像南新县的乡绅那般好惹,都是盘据一方的大势力,手里有权有势,不见得会怕你一个知州。” “他们募集私兵?” “是,但是圣上很难管,这里面的度不太好界定。” 许行知若有所思:“主要是那边是边境,地理位置也很有意思,一旦那些人拥兵自重,甚至投靠异族,对大周来说,就是难以估量的损失。” “你觉得,以这些家族的贪心程度,什么赚钱的东西他们不敢做?”秦安反问道:“只要对面能摆出足够的筹码,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只不过投奔异族,终究还是下下策,背靠大周,异族也会有所忌惮,能维持现在的平稳局面,这才是他们想要的。” 许行知理解了他的意思:“你想让我不要轻举妄动,先顺着他们的意,谋定而后动?” “你是圣上派过去的人,他们自然会对你保持警惕。”秦安淡淡道:“他们要的,可不是什么有想法的知州,他们只需要一个听话的傀儡。” “你若是能顺着他们的意,金钱美婢,只要你想的,他们都能给你弄过来,但要是你不愿听话,打断了腿被囚禁起来的知州,也不是不行。” “我瘸了,还被囚禁了?”许行知敏锐的抓到他话语之意。 秦安抿了抿嘴,看着他,最后干巴巴道:“具体不清楚,反正就惨惨的,野史上编的更是离谱。” “这样呀,我知道了。”许行知微微沉思,温声道:“谢谢你,我会注意的。” 秦安语气闷闷:“你不想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吗?” 许行知轻笑起来,反问道:“你为什么不说呢?” “不是你不想听的吗!”秦安暴躁,别人要是能够知道未来之事,恨不得知道的再多点,再细些,偏偏这许行知,他想说,他还不想听。 “是啊。”许行知笑得更欢了,语气依旧淡然:“秦安,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所谓的历史,也是可以被改变的。” “就像是你来了,你取代了六皇子周安,你提前逃离皇宫,你被封在了应山州,成了应山王。” “就像是,在你原本所学的历史上,我并未带领南新县的百姓开展种植业,而现在,脐橙已经成为整个南新县的支柱形产业之一,甚至是应山州等各州想要争抢的水果,周边的县城也想学着南新县种脐橙。” 秦安不吃他这一套:“但是你最后还是去了四柳州,那可不是全身而退的。” 许行知好奇:“也是像现在一样吗?直接就被调任为知州。” “不是。”秦安看了他一眼,略微有些暴躁,顿了顿:“你原本是回京城做了两年京官,后来才被调到四柳州的。” “据野史记载,四柳州的知州张书宰死去的消息一直被隐瞒着,平日里就是替身出来见人,直到两年后消息被人给爆出来,派你过去就任新知州。” “正史上就几句话,张书宰毙于宣弘十八年,你被升为四柳州知州,恶斗世家,使其分崩离析,但也在被追杀中双腿受伤,只能坐在轮椅上。” “直到后边遇上了国医圣手树鹊,治疗了好多年,才慢慢能站起来,不过没到阴雨天都会腿疼,我看历代君王的起居注里,都有提到你的腿,圣上甚至下旨赦免你,阴雨天可以不来上朝的特权。” “两年后的你去四柳州都够呛,更何况现在,不知道那糟老头子怎么想的,脑袋进水了不是。” 他信誓旦旦的说着,许行知却仿佛在听别人的故事:“你知道的,谨钰,我是想去的,我也必须去。”谨钰是秦安后面给自己取的字。 “废话,圣旨都下了,你不去就是抗旨不尊,不等你出事,圣上直接就把你给砍了。”秦安没好气的瞪着他:“你前段时间回京城,玩的那叫一个乐不思蜀,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孤独寂寞。” “你这语文学的有点差啊,不会不及格吧,孤独寂寞是这样用的吗。” “我说是就是,不过好在你还是有点良心,走之前还知道来看看我。”秦安脸上露出一抹骄傲之色:“我这几年闲着无聊,但也不是白忙活的,给您看点好东西。” “刚好圣上给我来信,召我回京一趟,不知道是好是坏,我就自己准备了些防身的,顺便给你也整一份。” 许行知皱眉道:“就算二皇子和五皇子下马了,四皇子、八皇子和九皇子可都进了六部,有前车之鉴在,既老实又能干,把你给叫回去干什么。” “不知道啊。”秦安也郁闷:“我在这边安分守己,难道是圣上他知道我搞的小动作?” “按理来说不应该的,我这王府建的这么偏僻,平日也无人上门,甚至那一片林子都是我让人给栽种的,这些迁过来的村民本就过的不好,我让他们开垦田地,还只收十分之三的税,开学堂搞建设。” 许行只没听他的喃喃自语,看着他说的准备好防身的‘小玩意’,目瞪口呆:“这就是你说的小东西?” “一硫二硝三木炭,只要看过书的都知道,我也是逮了不少搞丹药的,试了整整一年才给整出来。”秦安看着他指的东西,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不过这个威力肯定比不上正经火药,但凑合着用,炸掉一些大石头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玩意呢?”许行知拿着一块锃亮的匕首问道。 “害,不就是钢吗,我也没敢搞太多,折腾了点刀放库存里,匕首倒是多些,好藏,能打的敌人措手不及。” “这玩意可比现在大周惯用的武器好太多了。”许行知手里玩着匕首问道:“你有没有在练兵?” 秦安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微练,微练。” 看着许行知无语的表情,秦安不由自主的狡辩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现在先研究出来,以后才好用起来啊。” “你现在和我说,你回京城是为了篡位我都信。” “你信我还不信呢。”秦安再三强调:“我可是良民,在自家打算怎么回事,没这必要。” 说着指了指墙上挂着的巨大地图:“看见没,我们大周朝在这里,咱在京城倒是一片安详,实际上,边域地区经常有游牧民族进犯,甚至出现了公主和亲这种事情发生。” “这是一场耻辱!” 秦安的话语掷地有声,平日里幼稚的面容此刻也显得格外有魅力:“等我上位了,先把那群匈奴给打的嗷嗷叫,练海军造火统,把某岛国直接给亡族灭种。” “还有这边这一群,全给打一遍,宣扬我大周国威,玉米土豆番薯,通通给我搞过来。” 许行知看着他跃跃欲试的面容,难得心潮起伏:“没错,通通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