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门口的晦气都给扫了,多谢各位的宽容,今日咱们黄家商铺通通八折。” “开门,迎客!” 伴随着这四个字落下,人群中响起一阵狂呼,就在所有人以为这件事都此结束时,前面传来一道喜怒不于形色之声:“我今日可得感谢宝爷给我看了这么一出好戏。” “本知州这才知道,原来没有任何证据,张口就能有个‘贩卖私盐’的罪名,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101 第101章 这句话不算大声,却在所有听清了人心中炸下了一颗大雷。原本前面还挤着的几人下意识让出了路,嘈杂声也在一瞬间消失,形成了一片噤声区。 许行知三两步走上前去,眉眼冷淡,只是重复了一遍刚刚所说之话:“本官倒是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证据,就敢张口胡言,此人倒卖私盐,罪无可赦。” “换言之,是不是你嘴一张,说本官私通外族,就要令人把本官给捉拿归案啊。” 看着面前相貌非凡,俊美无双的男子,嘴里却口吐毒言,黄二宝心中一跳,怨叹自己倒霉,不过是处置了两个贱民,怎么就惹了这位爷出来,听这不依不饶的语气,看来今日有些不太好收场啊。 “久仰大人威名,我就想着怎么今日一早,窗前的喜鹊就在那叫呢,原来是知道大人您要来啊。”黄二宝完全没有了刚刚凶神恶煞的劲头,脸上露出热络的笑容:“大人您有所不知,这个男人筐里的手帕,就算是镜花阁最差的次品,也是需要一两银子打头的。” “这种卑贱的盐民,身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钱买手帕,更何况,他背后的篮子里竟然有肉,他们可吃不起这金贵东西,不是倒卖私盐,这钱从何而来?” “我们没有偷,这是我们家攒了三四年的银钱,就为了让我阿姐体面些出嫁。”宋言嘴里含着血水大声反驳着,只是伤的重,所以说的有些含糊不清。 宋言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就是之前来他们家打听事的那个大人物,虽然许行知做了伪装,但他识得他的声音,更何况,这位大人手上坠着的那条铜钱,和之前无意看见的一模一样。 一府知州,为何会去他们那种贫民窟打探些无用的消息,宋言心中思绪万千,只是现在这处境,让他无从思考,只想追随着本能做事。 宋言想要开口呼喊什么,只是看到他一扫而过的冰冷眼神,脸上冒出丝丝冷汗,不敢胡言乱语。知州大人现在开口就是想要救他们,若是他不识趣的说,他的钱是知州大人给的,那后续无尽的问题更是让人难以面对。 知州大人可以随便找个借口抽身而去,他们家没了大人的庇护,真的能从那群鬣狗口中脱身吗? 宋言最后还是忍住了,只是开口反驳黄二宝的诬陷,却立马被圈着的两个伙计给扇了几巴掌,原本就瘦弱的身体被掌掴的偏着头,倒在地上像死狗一样粗喘着气,半天没有动静。 许行知面色难看,书白和书画看懂了自家少爷的眼神,赶忙过去扶起小孩,拿帕子给他擦擦血。 两个伙计想要阻拦,却又不敢做什么大动作,只能尬在旁边进退两难。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ǔ???ē?n?2???②???﹒???ō???则?为?山?寨?佔?点 “大人,您这是想要站在这偷东西、贩私盐的小子身边吗?您可是咱们四柳州的知州大人,可不能这么不清不白的偏袒他人啊。”黄二宝看着许行知难看的脸色,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只是说出口的话中,还是着重点在偷、贩二字上,虽不知这位在发什么癫,却也出了一口恶气。 许行知冷笑一声:“你可真是胆大妄为,见官不跪,还敢当着本官的面胡言乱语,这是瞧不起本官,还是看不起圣上,想要在这四柳州造反不是?” “书白,去官府派上几名衙役过来,这案子,本官倒要好好审审,是你黄家商铺恶意诬陷、滥用私刑,还是这对父子真的有问题。” “既然发生了这种变故,你这铺子也先封了,做为取证的要点,别到时候再一张口颠倒黑白,说本官偷了你们家店的什么东西,等什么时候真相大白了,再开也不迟。” 短短几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不敢出声,原先见这位玉面郎君像是个好说话的样子,却没想到下手如此果断狠戾,黄二宝也脸色难看,他经营铺子多年,能在黄家掌上些小小的话语权,靠的可不仅仅是卖些简单的珠宝首饰。 这位知州大人也是个不识趣的,不过是几个贱民罢了,现在把摊子架这么高,真闹大了也不好收场,怎么都不好过。 “大人,我可是黄家的人!” “黄家。”许行知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黄家很厉害吗?” 黄二宝咬咬牙,最后还是低头给了个台阶下:“大人有所不知,咱们黄家虽说不算顶个的厉害,但在这四柳州,也是颇有名声的,就算是在京城,上头也是有几把伞撑雨的。” “今日就当作我错了,给大人您赔礼道歉,这两个贱……父子我也派人给送回住处,好生安顿一番,如何?” 许行知怒极反笑:“什么叫当作你错了?是不是还要我这个知州给你鞠躬赔礼道歉,才不显得本官无理取闹啊。” “本官倒是想看看,是真相天理更大,还是黄家会为了保你,冒天下之大不韪。” 掷地有声的话语落地,人群中零星散过几声欢呼,围绕在外面的百姓都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一场对峙,这个四柳州传着与四大家族同流合污的知州大人,好像比想象中更有胆识一些。 黄家商铺不远的茶楼包厢里,沈允倚靠在窗太,从头到尾的看着这一场闹剧的发生。 丫鬟春枝细致的泡好茶呈上去:“小姐,这位知州大人好像比您口中说的,要更有骨气些呢。” 沈允轻抿一口,眉目舒展开来:“他这不是骨气,更不是想要和黄家对上,只是架在刀口上,不得不往前罢了。” “哦?” “他之前若是没站出来还好,一时心软出了这个头,就退不了了。” “一旦往后退,就再无服众的威信,世家的人瞧不起他,百姓们更是应时夺事之人,他这人,也就废了。” 寥寥几句话,让春枝若有所思:“小姐,你是怎么看的。” “我怎么看不重要。”沈允轻描淡写道:“他和黄家闹得越凶,对我们越是有利*,只是希望这位能坚持久些。” “骨头太软,可就没意思了。” 仅仅只是说话之际,原本安静的人群再一次吵闹起来,这次闹得好似更凶了些。 衙役匆忙的赶了过来,百姓们自动为其让了一条道来,只是见到的,却是两具被鲜血染红的尸体。 刚刚争吵之际,不知道从哪里射出两道利刃,直取父子两人的性命。 许行知来不及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