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行知,你别岔开话题。”沈允皱了皱眉:“你就不怕,我直接把这件事说出去,到时候利益驱使下,四大家族的人可不会管你到底是谁。” “沈小姐,我要是真的会制作你拿出来的这种盐,我还会像现在这样受人钳制?”许行知反问道:“这种精盐的利润有多大,用脑袋想想就知道了。” “我要是真的有这种杀手锏,呈给圣上就足以保我家族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何必需要来四柳州这种地方当知州,当个京官岂不是更加自在。” 看着他如此笃定的模样,沈允心中闪过一丝动摇,最后还是坚定道:“我没有恶意,四大家族在四柳州盘踞太久,已经成为了圣上的心腹大患,不是吗?” “你不是一直是寻找那种白色见血封喉毒液的下落吗?”沈允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物品推过去:“这是我的诚意。” 104 第104章 许行知接过来一看,是一份非常详实的资料,记录着四柳州之前发生过因此毒死亡之人,旁边还贴心的备注了死者的背景,在何种境地下死去。 张奇详,28岁,四柳州张家人,献宝入京,宣弘十年八月十九日,于辛隆坡受袭,同行三十七人全部死亡,货物不见踪影,未有打斗痕迹,脖颈上皆有拇指大的小孔,伤处血液呈黑色,经查验,毒素来源于乳白色液体,有见血封喉之效。 吴天奇,34岁,四柳州腊七巷人,宣弘十一年三月二十七日,于天临阁花一万两白银拍下头牌流云初次,次日清晨在画舫中发现尸体,死状诡异,肩胛处发现毒伤,花魁流云失踪。 ……… 原本对此就毫无头绪,在看完沈允给的资料后,脑袋更是一片空白。 说是四大家族动的手吧,这份死亡名单里要素十分齐全,各家各姓全都包含进去了,至少表面上看起来都毫无关系,谁也猜不到暗中杀人者到底有什么目的。 宋家两父子的身份他都调查过了,世代盐民,没什么隐藏身份,更没有什么值得人用此毒动手的价值。 许行知合起名册:“沈小姐,你的诚意在下收到了,只是许某愚钝,并未看出其中的关窍,还需劳烦您解惑。” 沈允对此也不意外,单手撑着下巴,微微歪头:“应当如此,只是精盐一事……” “在下说了不知,自然不甚了解。”许行知慢条斯理道,看着对面未曾开口,但是用表情在骂人,还骂的很脏的沈允,轻笑着补充道:“不过我一友人好像知道一二,待我回去问问,再来答复也不迟。” 都是千年的狐狸,在这装模做样演个屁。沈允看着对面笑意盈盈却又滴水不漏的男人,心中暗骂一声,却是更沉的住气了。 原本还在担心,新上任的这位许知州,到底是在伪装纨绔还是真的如此不堪入目,此时一交锋,倒是让她品出一二。 既然这精盐真的与他有关,那说明这位知州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之前的一切,不过是迷惑人心的障眼法罢了。 “我也不知道凶手到底是谁。”沈允不再卖关子,直言道:“死者的身份过于杂乱,凶手藏得很深,且是间断性杀人,没有很强的指向性,很难直接锁定凶手。” “之前有一起案例,有一个百姓在无意见看到过凶手作案,说是一个扎着长辫的异域青年,前知州把他关押在州府保护,但是当晚还是死在牢狱,但奇怪的是,凶手并未对衙役动手,只是使其昏迷过去。” “当天前知州就把城门给封死,派兵全成搜索,尤其是异域面孔的青年,当时杀了不少人,但是都没用,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许行知微微皱眉,问道:“这毒上一次出现是在什么时候?” “去年的九月份,死的是一个赌鬼,卖房卖妻卖女,后面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幡然悔悟做了一阵子短工,但是后面又没忍住重新进赌场继续赌,欠了一屁股债被抛尸在路中间。” “但是真正验尸才发现腰间如出一辙的小孔,也是中毒而亡,赌场和这位的人际关系也都调查过了,没有其他思绪。” 他好像知道了一点东西,但是又好像没什么大用处。 许行知笑了:“这个消息不够。” “过于宽泛的东西,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沈允倒是没有反驳,她拿出这个东西只是知道许行知最近在查,用来借花献佛罢了。 “我可以出人手,出资源,贩卖渠道我来。”沈允敲了敲桌子:“你可以继续按照你的计划走,当个纨绔知州就好,所有的风险我来承担,你只需要付出精盐的制作方法。” “最后的收益二八分,我八你二。” “沈小姐,你是不是没有弄清楚状况。”许行知淡淡道:“你所说的人手、资源、渠道这些东西,只要我想,随时有大把的人双手捧到我面前。” “最珍贵的永远是技术,盐不愁卖,精盐更是有人追着抢着要,你所说的这些,对我并没有致命的吸引力。” 沈允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听您这意思,您身上确实有制作精盐的技术,而不是您杜撰出来的所谓‘朋友’了?” 听出了她口中的调侃之意,许行知倒是面不改色:“我那个朋友和我是穿一条裤子的亲兄弟,他的就是我的,问题不大。” 沈允也不再继续拆穿,她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而要真正拿下精盐这个暴利的东西,不拿出一些诚意来是没有用的。 “给你五千两买盐钱,利润四六分,你四我六。”沈允沉吟道:“我也不跟您玩虚的,这是底线,经营这东西是有风险的,而制盐需要成本,请人运输等等都需要钱。” “确实很有诚意。”小厮中间上来过一遭,送些东西,倒是让许行知手里没闲着,咔咔的剥着花生玩:“只是还不够,我想听听,我为什么需要要选择你的理由。” “就凭你是圣上派下来的知州,四大家族狼子野心,你不想和他们合作。” 沈允笃定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精盐之法出自于你,我来四柳州已经有七年了,积攒了不少人脉,只要是合理的,我力所能及的忙都能帮上。” “你这个前缀可是显得毫无诚意啊。”许行知漫不经心道:“你不觉得,你所说的一切,都是以最好的设想来进行的,而且你对我有一种很奇怪的主观臆断。” “你觉得我是圣上派来的知州,就恨不得能够立马想要把所有可以利用的人都攥到手里,把这些世家全部杀光,把权力归拢起来。” “实际上,你所做出的所有承诺,在我看来,都脆弱的很,甚至只需要有一场争对于你的刺杀,一切都将烟消云散,毫无用处。” “你相较于其他人的优势,是意外得知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