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尸体还是能做些文章的,比如诬陷给某张姓家族,唔,猜错了,白家?黄家?魏家?” “反正无外乎这么几家。” 沈允定定的看着他,半响,也不说话,只是像之前许行知那样,行云流水的泡好茶,推到他的面前:“许大人,请。” 许行知淡然的端起茶杯,作势轻抿,只是茶未入口,只是做了一个佯喝的动作:“好茶。” “我在里面放了苦药粉。”沈允冷不丁的开口:“你不怕我下毒?” 许行知面不改色:“沈姑娘,说句实话,你泡茶技术不太好。” “太烫了,我怕我没被你毒死,喝了这杯茶后,直接被烫的哑巴了。” “你确实有意思,杀了怪可惜的。”沈允把话挑明:“恭喜你,你刚刚猜的全部正确,那么现在,选择权回到了你身上。” “合作,是继续,还是终止。” 许行知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问道:“最后的魏家,我可还没听到。” “沈姑娘,你的消息不错。” 沈允决定讨厌这个说自己泡茶技术不行的家伙一天:“给你的书册里都有写,你自己看。” 许行知轻叹一声:“这书写的也没有你说的有意思。” “早知道这样会让你罢工,我就晚些再说了。” 沈允在旁边听着,心情倒是好了不少:“你要是收回刚刚那句话,把这茶喝了,倒也不是不能考虑。” “你要知道,可没几个人能有荣幸喝到本姑娘泡的茶,还附赠说书情报,你可赚大了。” “这确实是。”许行知笑了笑:“能有这样的机会,我可真是感激不尽。” 许行知端起茶碗,假装喝的模样,实际上把茶水全倒进袖子里了。 “怎么样,苦吗?” “苦。” 沈允面无表情:“刚刚我是骗你的,我压根没有下什么药水。” 许行之也面不改色:“所以沈姑娘你要讲魏家的事吗?” 沈允冷笑一声:“魏家更是装模做样,平日里就爱做出一副怜悯世人的模样,实际上也全都是垃圾。” “魏家好像确实低调,我都没怎么见过他们家的人,在百姓之中的风评也是最好的。” “魏家主要管着米行、典当铺之类的东西,四柳州最大的拍卖行也是他们家开的。”沈允漫不经心的开口:“他们家其实也就那样,但是你也是知道的,其他三大家族那个样,魏家讲礼貌一点,就显得格外的突兀。” “全靠同行衬托?”许行知捧眼。 “是这个道理。”沈允皱眉:“魏家人出来都一个模样,你看着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穿着长衫的男子,看着彬彬有礼,实际上一个膜具里刻出来的伪君子。” “我也不知道到底该作何评价,只是看着就有些不对劲。” 许行知约莫知道了她的意思:“我原本想的是,找一家合作,如果有不错的,留下也无妨。” “但是按照你所说,这几个家族里没一个好东西,所以不必留手,只要一个我手握大权就够了,我们互相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要合作。”沈允摇摇头:“我们的力量不够,需要有一个家族冲在最前面,当我们的挡箭牌。” “我今日说这么多,告诉你这几个世家的情况,是想要让你选择,到底选哪一家进行合作,确定好后才能指定最后的计划。” “这种毫不苦涩,雪花般的精盐的利润,比你想象中还要夸张。” “这是足够让所有人心动的筹码。” 许行知敲了敲桌面:“看着他们厮杀,最后,渔翁得利。” 沈允再次重复:“所以,你的选择是?” “你觉得呢?”许行知含笑的看着她:“我人就在你的身边,还需要重复的问我的选择吗,沈大人。” 与此同时,皇宫之中,秦安沉默的看着这个他待了许多年,外表辉煌,实际上充斥着斑驳死气的牢笼。 历史上的周成帝,在位期间,虽不能说有多圣明,却也能称一声守成之君,这也是他选择暂避锋芒,积蓄力量的原因。 这位帝王在年轻时,也曾痴迷于战场的生死厮杀,甚至在即位五年之时,带兵亲征,攻打匈奴。 当时所有臣子以死劝谏,周成帝不管不顾,只是冷声道:“朕登临大位之时,匈奴肆虐,你们劝修生养息,与其求和。” “当初皇儿还小,朕为了大周的江山,顾全大局,听从了,可现在大皇子十四了,其余两个皇子年岁也渐长,你们还要劝朕忍让吗?这是大周的江山,还是你们这些朝臣的江山!” “就知道叽里呱啦全朕忍让,劝朕顾全大局,不是说以死明志吗,想要在史书上写上一笔劝诫有功是吧,来,往这边撞,猜猜朕会不会如你们所愿。” 这一顿输出直接让所有臣子都给哑火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谁还要去触圣上的眉头,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吗。 圣上亲征,自然能激起所有战士的血性,偏偏这位帝王还是个听劝的,并不干扰将军们的决策,一下把匈奴揍的退回了草原。 秦安熟知大周的历史,自然知道,铺天盖地的胜利是真,第三次亲征,失察中了匈奴的阴谋诡计,差点被虏也是真。 危机之下,随行的将军和士兵以命来给周成帝争取逃跑的时间,最后虽然获救,但胸口却也中箭,留下了非常深的后遗症。 每到阴雨连绵之际,他的胸口就会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且一年比一年恶化的更快,就算太医院拥有整个大周最顶端的医师,但终归不像现代那般,有成熟的医疗体系,精密的仪器和专研于此的医生。 历史上一行简简单单的,周成帝于宣弘二十一年驾崩,事发突然,并未留下任何遗诏,七子夺嫡,整个大周陷入了最为混乱的一个月,死的死伤的伤,没想到最后,竟是最不起眼的六皇子被推上了皇位。 现在距离宣弘二十一年,不到四年,他等的起。 秦安被压着跪在瓷瓶上,刺骨的疼痛感从膝盖蔓延到全身,整个地面布满了血色,看起来格外狰狞。 他茫然的看着面前仿佛一眼看不到头的红墙,殿顶上铺满了漂亮的黄琉璃瓦,还镶嵌着点点绿色的剪边,如此的恢弘气派,秦安却只能感受到无尽的凉意。 他有些害怕了,这一切的一切,早已出乎了他的预期。 难不成,这是他设计提前离开皇宫,提前私联章家,选择应山州为封地,又故意接近许行知,而导致的蝴蝶效应吗? 可历史是不可改变的,他愿意等周成帝死再露爪牙,成就大业,为何他要这般的咄咄逼人! 秦安闭着眼,开始庆幸,自己在应山州之时,没有被所谓的历史不可改变迷惑了心神,一直在努力的求发展,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