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周出了卫生间就觉得后背有些发凉,身后似乎有股冰冷的视线正盯着他。
郁周回头,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拉进了楼道里,被压制在了墙上。
“李诺。”郁周看着面前的熟人,蹙了蹙眉头。
“郁周,真是好久不见啊,你还是这么香,这么好看。”李诺贪婪地深吸了一口空气。
自从被圣亚彼得堡学院开除,李诺就被家族抛弃了,沦落到在箐辉做安保。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郁周,都是郁周的错,如果不是他,他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我现在这副模样都是拜你所赐,你说我该怎么从你身上讨回来了。”李诺眸中露出寒意,他原本是想着找个无人的地方把郁周杀了。
可现在,他不想这么做了,郁周好香,他想要他,眼底的戾色变成了觊觎。
那黏糊糊的眼神,让郁周觉得恶心,“李诺,你想怎么样,我们好好聊聊可以吗?”郁周开口道。
“我想怎么样?我想上你。”李诺的手指划过郁周的脸庞,被郁周躲了过去。
“你先把我松开,我们才能更进一步不是吗?”郁周哄骗道。
李诺轻嗤了一声,“那你先亲我一口,我就松开。”
郁周点了点头,趁李诺还在异想天开,没反应过来之际,眸色一暗,拉着李诺的手臂,给他上演了一场过肩摔,顺便踹了好几脚,郁周也是练过一些跆拳道的。
郁周踹够了,撒腿就爬,拿手机打了报警电话。李诺就像是疯狗,又从地上爬了起来,追了出来。
“郁周,怎么了?”谢添安见到郁周神色匆匆的样子,按住了郁周的肩膀问道。
郁周见是谢添安,松了一口气,还未等郁周回答,谢添安就瞧见了正往这追赶的李诺。谢添安的眸色冷了下来,给侍从使了一个眼神。
李诺也瞧见了谢添安,立马往反方向跑,郁周有谢添安做靠山,谢添安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李诺很快就被侍从制止住了,砧板上的鱼,渐渐失去了蹦跶的能力。
“谁报的警?”郁周刚刚的电话也发生了作用。
李诺被带走了。
“你怎么在这?”郁周好奇地问道,这里可是gay场,谢添安也不像好这口的。
“我来替我妈抓奸。”谢添安笑了笑道。
郁周愣了愣,这是谢添安第二次跟他说这句话了,谢父真是荒唐得离谱,现在男女的不忌了。郁周点了点头,“那谢谢,我先走了。”
郁周的手臂被谢添安拉住了,“郁周。”
郁周回了头,淡淡看了眼谢添安,“嗯?”
谢添安本来想问问他,为什么感觉他们俩之间变生疏了,如果是以前,郁周不会这么冷淡,但是他还是把话收了回去,“郁周,我让侍从陪着你,这里不是很安全。”
郁周摇了摇头道:“没事,不用。我和我朋友一起来的,李诺也被带走了,没什么不安全的。你去忙你的吧。”
谢添安松了手,等郁周的背影消失了,他才移开了视线。
昨晚,崔粒拉着郁周狂欢到了凌晨一点,郁周今天一个早上都有些提不起精神。
郁周按了按太阳穴,有些神游状态,“哥你刚刚说什么?”郁周抬眸看向凌司穆,问道。
“你吃完午饭,可以在我休息室休息,你看起来没有休息好。”凌司穆道。
郁周确实困得头疼,没跟凌司穆客气,吃完了午饭,就进了凌司穆的休息间。因为疲惫,郁周躺下不久,就传来了均匀平稳的呼吸声。
凌司穆坐在办公椅上,眉头紧紧地蹙起,药物检测单上显示,郁周口袋里的药物是治疗性瘾的。
因为性瘾所以昨晚去gay吧玩了,玩到很晚,所以一整天都很累吗?
因为欲望强烈,所以身边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人出现?
凌司穆头疼的发慌,焦虑的外化,手指肚不停的摩擦着检测单的边缘。
郁周为什么会有这种病,是小时候不在他身边,遇上了什么痛苦的事情吗?
还好,还好只是性瘾,没有别的健康问题,凌司穆的视线扫过休息室内正在休息的郁周。
些许阳光透过床帘的缝隙,照在郁周的脚踝上,纤细白皙的脚踝就像是上好的白玉,他安静地养在床上,就像是黑匣子里的珍珠,被动地承受着这束光线的打量。
如果一定要找人,找他可以吗,他比那些人干净,他可以献上他的躯体,他可以满足郁周。
凌司穆的脑海里冒出的念头一闪而过,却硬生生吓得他发颤。
凌司穆将视线从郁周的脚腕上移开,闭上了眼眸,世界归于了黑暗,好似这样就不会再冒出奇怪的念头。
可偏偏不如他愿,闭了眼,心底的肮脏龌龊变得更加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