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无霜立刻警觉:“师弟, 你不会还想着刚才那精怪的小把戏吧?” “不是啊, 真的有人在哭!”祝为昭瞪大眼睛,挨着去看其他人脸上的表情, “你们都没听到吗?” 没有。 这下就连祝为昭自己也有点开始怀疑自己了, 他有些恍惚地收回视线, 拍拍耳朵, 眼神扫过旁边的树林。 重重树影间,他突然看见一道瘦弱的身影,祝为昭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我就说有人在哭吧!” 粗壮的树干后, 一个女子正半趴在地上, 衣摆只盖到她的小腿处, 露出来的一只脚腕不知因何,扭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 她眉头轻蹙, 泪水盈满了眼眶, 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只是脚下的扭伤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她朱唇微张,忍不住发出轻轻的抽泣声。 祝为昭:“......” 这么看的话好像是有点假了哈。 一个身上没有丝毫灵力的凡人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啊! 之前那些上当的人真的觉得这正常吗?! 祝为昭越看越觉得离谱, 偏偏那精怪这时突然抬起头,似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脸色微红,一副羞恼的模样:“你看什么!” 那语气那神态,活像是一个任性的娇小姐,给祝为昭吓得一个激灵,连连摆手以示清白:“我没看我没看。” 那精怪娇哼一声,视线在几人之中扫了一圈,最终把目光停在了赵饮明身上。 “公子~帮帮我吧~”几个字被她说得千娇百媚,“我爹是晖山第一首富,若是你能送我回家,到时他必定会重金感谢你的!” 赵饮明原本觉得索然无味,听到这里到时,突然来了点兴致:“哦?” 晖山,扶光剑庄如今的地产之一,确实是一块好地方,本届刚刚结束的修仙大会,就是在那里举办的。 那精怪看他这样,还以为有戏,更是露出一副娇羞的样子低下了头,语气里充满了暗示的意味:“柳儿从不说假话,等柳儿回到家,真金白银,奇珍异宝,公子想要什么都可以,即便是柳儿,公子也可以......” 她这句话没说完,捂着嘴轻笑了一声,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祝为昭:“......” 这人怎么有一种看的话本子太多,人设都学杂了的感觉? 赵饮明眼中的兴味又收了回去,他不着痕迹地看了祝为昭一眼,硬邦邦开口:“没空。” 那精怪:“?” 不是吧,这都拿不下你? 由植物修炼而成的精怪们,大多数不怎么爱看书,主要是因为有一个木头脑袋,看再多也都看不懂,所以给自己起名时,也通常都是怎么简单怎么来的。 本体是苹果树的,就给自己起名叫苹儿;本体是杜鹃花的,就给自己取名叫小鹃;本体是麦子的,就给自己起名叫麦麦。 这个柳儿,从名字上看,大概率是一个柳树精。 赵饮明不留情面地把人拒绝了以后,就不再往那边看了,开始思考起该怎么甩开身后这群莫名其妙的人,让他本次的秘境之行变得正常一点。 沉默间,陆照河摇着扇子走了出来:“柳儿姑娘,你先别急,这地上都是灰,很容易弄脏衣服的,要不你还是先起来再说吧。” 柳树精:“......” 我要是能站起来,还用得着在这跟你们说这么多吗!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ǐ????????é?n?????Ⅱ???.???o???则?为????寨?佔?点 陆照河看柳树精半天不说话,笑眯眯开口:“怎么了柳儿姑娘?” 他停了一下,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难不成,是站不起来了吗?” 柳树精:“......” 不然呢,难道是因为我在这藏了把椅子吗? 其实柳树精这次确实不算完全是在骗人,她上午还完好无损的时候,已经骗人失败过一次了。 当时遇见的那小子下手狠得要命,都不等她说话,直接砍断了她的一截树根,她拼死逃跑,依附在了面前的这棵大树上,这才终于保住半条性命。 祝为昭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被她变幻莫测的表情逗笑,回头看了师姐一眼。 “想去就去吧。”白无霜叹了口气,拉开弓弦,箭尖直指柳树精的脑袋,“师姐在这儿帮你看着。” 于是祝为昭就走了过去,半蹲在柳树精身边,笑着问道:“真站不起来了?” 柳树精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她看着祝为昭,心想自己刚才真是选错了人,正想去拉祝为昭的手,就见这人突然掏出一根烂麻绳来。 “男女授受不亲。”祝为昭晃了晃手上的套索,他家甜甜圈也配合地在末端打了个结,“姑娘,我还是用这个拉你起来吧。” 柳树精瞪着这根烂麻绳看了半天,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拉着这东西艰难地站了起来。 只是她身子还没站直,立刻就露出一副吃痛的表情,斜着朝祝为昭倒去。 祝为昭下意识就张开手臂想去接她,结果还没碰到柳树精的衣服,眼前突然闪过一道银光,下一秒,柳树精就已经蹿至了离他十米开外的地方,眼里还带着点不可置信的意味。 她的长发被长剑削掉半截,落在地上变成了根根柳条:“你们怎么这么野蛮啊!不喜欢就不喜欢,我走还不行吗!” 她气得哇哇大叫,狠狠瞪了这群人一眼,这一眼可不得了,柳树精表情呆滞,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一个秘密。 她撇了撇嘴,有些一言难尽地看了祝为昭一眼。 早知道这群人的取向是这样的,她就变成个男人了! 赵饮明收了剑,站在祝为昭面前盯着柳树精看:“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我哪有什么目的啊......”柳树精视线飘忽,“公子,我爹真是晖山首富!” 赵饮明闻言笑了一声,长剑再次刺出:“不好意思,现在晖山归我爹管了。” 柳树精被眼前的剑尖吓得身上显露出几块树皮,急得结结巴巴大喊:“我只是想抓几个修者回去吃掉金丹而已,从不伤人性命的!大人明察啊,我真的是一只好妖精啊!” 祝为昭:“?” 请问这么宽泛的善恶判定标准到底是谁制定的? 柳树精此时已经被吓破了胆子,看自己刚才的求饶话术不管用,立刻换了一套:“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都不骗人了!” 祝为昭看她哭了半天也没说到点子上,小声给她提醒:“你应该说以后都不吃修士的金丹了。” 柳树精吸了吸鼻子,看着还有点委屈:“可是我想吃......” 她一想到以后可能都吃不到了,一时之间悲从中来,哭得更大声了:“呜呜呜,金丹实在是太好吃了呜呜呜,我真的还想再吃呜呜呜......” 祝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