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将匕首捅了下去,脸上的笑容越发癫狂。
二十分钟后。
整个房间的孩子胸口都被惨遭毒手,心脏停止跳动,只剩下吴渊一人的呼吸声。
“任务终于完成了,回去睡觉!”
他悠闲地往外走,却和切西娅对了个正着。
“看起来,你的心情不错啊?”
猩红的眼眸里带着戏谑,切西娅双手环抱,挡住了他的去路。
“x!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吴渊快速后退两步,警惕地盯着她。
“从你靠近房间的那一刻,我就在这里了。”
她轻声回答,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什么啊,原来是个怂货。”
吴渊的神情放松下来,语气嘲讽,“眼睁睁看着小崽子被杀死,却不敢站出来?”
“你再仔细看看呢?”
切西娅嗤笑一声,视线停留在对方身后。
“看什么,他们全都死透——”
下意识转过身,吴渊的话语截然而止。
原本赤红一片的房间,如今整洁如初,一点血液的痕迹都看不到。而床上躺着的孩子早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木桩。
每个木桩上都有匕首捅过的痕迹,正是刚才吴渊留下的。
“你、你……”
他声音颤抖着,不敢置信地看着切西娅。
“这是怎么一回事?那群小崽子呢!”
“喏,不是在床上吗?”
切西娅懒散地倚靠在墙上,指向那些木桩。
“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吴渊有些慌了,他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又看了看孤身一人的切西娅。
“没事、没事的,只有你看到了对吧!只要你死了,就没有人知道这一切。我还有重来的机会,下一次,下一次绝对不会出现失误了……”
他神神叨叨地呢喃着,举起手里的匕首,神情癫狂地冲向切西娅。
嘭!
走廊的照明灯骤然打开,刺眼的灯光迫使他闭上眼睛。
“哎,我就说你这眼神不好吧?”
切西娅的声音再次传来,几乎贴着耳边。
“你再看看,这里有几个人?”
脖颈处传来剧烈的疼痛,在失去意识前,吴渊模糊看到面前密密麻麻的人群,其中还存在不少动物。
……
“这,是场长让他下手的?”
观看全程的牦牛从鼻孔里喷出气体,整张牛脸上都写满了疑惑。
“可场长是图什么啊,这些人类明明都是养殖场的资产!”
“别这么轻易下结论。”
麋鹿站了出来,与切西娅针锋相对。
“单凭一个人类的话不能证明什么,所有人都知道,这位和人类的关系颇近。或许,这只是为了陷害场长而演的一场戏。”
“是吗?”
切西娅抬眼看向麋鹿,轻轻拍了拍手。
李木栖等人立刻上前,将这段时间收集到的证据全部端了上来。
其中不仅有书面文件、监控录像,还有那些与吴渊关系亲密的动物们,它们一个个被折磨得不行,上来就哭诉场长的罪行。
“现在,证据够齐全了吗?”
面对她的询问,麋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终哑口无言。
切西娅准备的证据实在太过全面,其中大部分动物都是管理层,甚至是中心区域的办公人员。
她压根没办法接触到,更不可能将其收买。
再加上完整清晰的监控视频,就算是最严苛的法官,也无法从中挑出漏洞。
“你也不用替它说话了,情况已经很明确了。”
牦牛粗声粗气地说,“我们现在就去找那家伙,把事情问个清楚!”
这些高层都有养殖场的股份,仓鼠损害养殖场的利益,也就是损害了它们的利益,当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事。
而且,它们又何尝不想让仓鼠退位,自己当上场长呢?
看着动物的身影逐渐远去,切西娅将昏死的吴渊五花大绑,交到了李木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