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盛庭眼巴巴地盯着人看,视线热烈地像要在贺宴衣服上灼出个洞。
贺宴隔着布料却觉得自己心口被烫去一块,连带着耳朵也发着烫,他咳嗽了两下,没再接着问刚刚那个问题,少见的眼神有些慌乱,“你走吧,我还有工作要处。”
祝盛庭很听话地再次站起来,走到了门口。
贺宴跟着人站起身,刚准备坐回工作椅,手腕传来熟悉又温热的触感。
是祝盛庭宽大的手掌握住了他。
贺宴愣愣地看着慢慢凑他越来越近的人,祝盛庭鼻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了他的锁骨处,让他不自觉地颤了下身体。
他身上的每一处毛孔都为眼前的人像初春生长的萌芽一样盛开过,但他此刻却比第一次登上舞台还要紧张。
心跳声比那时的鼓声更乱。
耳边传来祝盛庭有些可怜的声音,不知道是真情作祟,还是“假意”更近一步抒情,亦或是二者都有,只为了铺真情洒心意,于是用尽让贺宴心软的手段,慢慢把人拢进怀里,却又克制的没有拥住。
“我再努努力,如果有一天,你以后只会心甘情愿收我送的花就好了。”
等到祝盛庭退开他开门离开贺宴才反应过来,祝盛庭今天好像误会了什么。
他站在原地晃了晃神,用双手捂住了脸。
入夜,晚上八点。
祝盛庭站在房间阳台门口仰望着月亮,傅逐醒看到他的背影,拿着两瓶可乐,走了过来,递给他一瓶。
“谢谢。”祝盛庭接了过来,却没有打开,他睡前没有喝汽水的习惯。
“是在焦虑今天的约会吗?”傅逐醒一语点破,“不对,应该是在焦虑你前任和别人的约会吧?”
“我好像把自己想的太……无坚不摧了,实际上我还是会害怕他会选择别人,尽管我嘴上说没关系。”祝盛庭在夜晚出乎意料的坦诚。
傅逐醒拍了拍他的肩,“很正常,因为你依然爱着他,爱就这样患得患失。”
“不说我了,傅总怎么想起来今天买向日葵了?”祝盛庭转了个话头。
“就像我今天说的,其实我很期待像今天这样的约会,只是简简单单吃一顿饭,聊些简单的话题,从来一直没有过,所以想更为正式一些,所以给衡汀买了花。”傅逐醒的声音杂上温柔。
“其实,当他来到这个节目,依旧和从前一样淡定自若看向我的时候,我就在想,或许是该彻底放手了。”
祝盛庭回味过来傅逐醒口中的那个“他”指的是谁,他在晚风里沉默不语。
“人应该,向前看,对吧?”傅逐醒轻声笑着,祝盛庭在夜幕下微微点头,没说什么额外的话。
他知道傅逐醒如果做了这样一个决定,那应该无论如何也不会回头了。
“嗡嗡——”
手机震动了一下,祝盛庭率先走回了房间,他坐在床边,看着新显示的两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