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眸色往跟进来的杨束身上一看,杨束瞬间跪下身,朝着葛淮的方向,头垂得很低,双拳紧握。 “葛公,臣…” 谁知跪着的杨束刚开了个头,那边被夏奢抱着的“虚弱”夏琰忽然就“满脸痛苦”的“虚弱喊叫”了起来! “葛公!你要给本宫作主啊!”,她依靠在夏奢怀里仿佛都站不住了,双手死死拽着夏奢的衣袖,满脸被人欺辱后的愤恨。 夏奢看到她这模样,本就忧怒的情绪瞬间控制不住: “姐姐你说!是谁敢欺负姐姐!朕立刻去要他的命!!” 夏琰看着少年通红的双眸,立刻“虚弱”的抬手一指,直直指向跪着的杨束: “就是他!皇弟!他刚刚不仅污蔑威胁本宫!还竟敢直接对本宫出手!本宫差点被他…” 说着,夏琰再次虚弱伏到夏奢怀里,像是被重伤后的气若游丝,实则是借着夏奢衣服的遮掩,盯向龙塌上的葛淮。 呵,果然是自以为夏国快要改姓葛的人,那龙榻,夏奢这个皇帝都起身这么久了,他却还稳稳坐在皇塌上,看来这位是真喜欢那个位子呢。 夏奢被怀里姐姐虚弱的模样弄得心焦不已,一边心疼的把姐姐抱紧的,一边凶狠的瞪向跪着的杨束,空着的那只手甚至想去拔身侧的佩剑! “杨束!你竟敢对朕的皇姐动手!朕…” 谁知他话刚说到一半,夏琰就忽然抬手把少年那只握上佩剑的手按了回来,然后一边抱紧少年,强制转移他的注意力不让他再说话,一边虚弱喘息中暗暗观察着在场另外两个人。 “皇弟你别急,葛公以前说过会为我们俩做主的,姐姐现在手好疼,你先帮姐姐揉揉。” 她这位皇弟虽说是真疼她,但某些三观行为早在过去十几年里被养的歪得不行,被刺激狠了做出什么疯事也都正常,但夏琰今天主场计划是那边两人个,所以对这随时可能发疯的皇弟,她得先按住。 夏奢见她这副虚弱模样,虽然很想提剑上去砍了杨束,但还是先伸手握住了夏琰的手臂,小心又心疼的帮她揉手。 “姐姐不疼,弟弟给你吹吹,呼…” 旁边跪在地上的杨束,看着俩姐弟这副模样,简直眼睛都快瞪烂了!他又气又怒,垂着的拳握得死紧,深呼吸了几口才抬头望向皇塌上一动不动看着他的葛淮,强压怒火道: “葛公!公主在胡说!臣没有!臣怎么敢伤公主?!臣根本就没有碰到她!” 杨束当了一辈子恶人,污蔑威胁欺压冤屈这种事他做起来得心应手,却从没想到自己某天竟然会被别人反过来污蔑! 有多少年没人敢这么气他了!杨束握紧的手几乎快陷入皮肉中!但在葛淮面前却不敢表现出太多,只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找机会让长公主付出今日的代价!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页?不?是?ī????ù?????n?2??????5?????????则?为????寨?站?点 皇塌上一直不说话的葛淮,此时终于幽幽出声。 他看向夏奢怀里的夏琰:“长公主,此事可能不太妥当,杨束可是陛下亲封的大内首领,您上次还夸他做事得力,他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怎么会忽然对您动手?” 果然蛇鼠一窝,早就料到他肯定会这么一说的夏琰立刻虚弱道: “葛公,那本宫胸前的伤是怎么来的?难道是本宫自己伤了自己,就为了污蔑杨束?这种蠢事,想来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信吧。” 夏奢见不得自己唯一的亲姐姐这副模样,一边继续帮她揉着手,一边抬眸看着葛淮,“葛公!” 葛淮看着夏奢微红的眼,这才缓缓起身,迈着沉稳悠逸的步子,缓缓走到夏琰和夏奢面前,窄小阴沉的眸子盯着夏琰胸口的血瞧了一会,才拱手笑道: “陛下,还是要先弄清楚怎么回事才好。” 夏琰心底冷笑一声,在夏奢皱紧眉头又要开口之前,她再次不动声色的抓住夏奢的手,“虚弱”道: “也是,那本宫就先来说说今日的情况吧。” “本宫今日原本在玉汤阁里抱着伶儿躺的舒舒服服的,结果这杨束不仅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闯进本宫的浴池,还对本宫出手!” 察觉夏奢又有赤眸拔剑的趋势,夏琰不动声色的把夏奢往自己方向拉了一点,几乎 半靠在弟弟身上,“气若游丝”的声音一句句响在他耳边。 “葛公,你以往不是说过,只要把夏朝三公的位置给你,本宫和皇弟以后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有你在,本宫和皇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什么都不用担心也没谁敢违抗本宫和皇弟吗?” “可现在葛公已三公之首,却难道就忘了自己曾经的誓言?忘了本宫和皇弟是多么信任你吗?” 夏琰靠着夏奢,察觉到怀里少年强压怒气上下起伏的薄弱胸膛,心底一边算计着葛淮对夏奢的影响到底有多大,一边幽幽看着葛淮: “想当初皇弟正因为信任葛公,所以把葛公要得东西都给了葛公!甚至就连葛公上次想要的那个祁家虎印,本宫原本也都在劝着皇弟了,结果今天本宫只是出宫去玩乐一番,葛公你手下这条狗却就来对本宫出手!难道葛公曾经说的话真的不算了吗?难道葛公果然只在儿戏本宫和皇弟?骗本宫和皇弟?!” 夏奢原本已经压下的怒气在夏琰这句句声词中猛地再次升腾了起来! 夏奢的酒意此时已经醒了大半,脸上的愤怒虽然不再像之前那么失控,但那隐怒的表情与隐隐的质问怀疑却不仅是对着跪地的杨束,还把葛淮也包含进去了! 葛淮确实是历来最能揣摩夏奢心思讨他欢心顺他意的人,可不管他再能讨夏奢的欢心,与夏奢血液相连的夏琰才永远都是夏奢心底的第一人! 这也是这么多年夏室皇族基本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唯独夏琰这个长公主却依旧能如此骄奢的活着的原因之一。 察觉到怀里少年看向葛淮的视线,夏琰不动声色挪了挪身子,把少年的注意力又拉扯回来,没让葛淮对上少年的视线。 葛淮在听到夏琰嘴里的虎印时,双眸微眯了一瞬。 他当初选择夏室这俩姐弟,就是因为他们足够愚蠢、足够弱小、也足够好控制。 以至于夏奢这么多年虽然都十分在意这个姐姐,葛淮也没多介意,毕竟两个蠢货而已,除了被他控制,又能掀起什么波浪。 可此时,看着这俩姐弟表面上与以往无甚不同的表现,葛淮却觉得隐约之中有什么不对劲。 虽然夏琰这个长公主以往也有好几次因为不满玩乐而发过脾气,但这一次,他怎么隐隐约约听出了一种讲条件的感觉。 葛淮盯了夏琰两秒,忽然扬起笑脸,对夏琰和夏奢拱了拱手: “公主和陛下过虑了,本公说过的话自然不可能是儿戏,只是案件事情总要讲究个因果道理,所以请陛下和公主先容